头,微笑道:“晚安,宝贝。”
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
他等片刻都等不到她抬起的手臂,忽地明白什么,关上了门。
殷宁松口气。
这晚殷照睡得不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殷宁后撤步子的画面,坐在回家的车里仍在打盹。殷宁收到驿站发来的物流信息,想让他去取一趟,看到时睁时闭的眸子。
“没休息好吗?”她问。
“嗯。”殷照承认。
她既没有靠过去观察他的情况,也没有抚摸他的脑袋,更没有让他到腿上枕着更好睡。
“那今晚早点休息吧。”殷宁在他昨晚关门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以为他又花很长时间处理,才导致睡眠不足。
本来殷照以为又是殷宁买的小物件,快递拆开发现是七包中药。
棕色的液体不算浓郁,留有几分通透,显得苦味都比想象中淡几分。
猜测到是昨天看完中医的结果,殷照问:“你最近感觉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给你配的。”殷宁没好意思告诉他这药的真正用途,“你最近学习压力大,让医生调了点补脑力和明目的药方,每天一包,这周喝完再熬,你记得每次热一下。”
他们的效率挺高,这就熬好送到。
殷照哪有那么容易糊弄,这几包中药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
如果真如殷宁所说,只是简简单单为他调理个身体,何必要等到把他支走才开方子,号完脉,大大方方地商量不是更好?
这两天殷宁都表现得怪怪的,在有意躲他。
还是那个意外的缘故。
哪怕她再体谅和理解,其实内心还是在意他那些反应的吧,也是,谁会不在意呢?
她会不会因此讨厌他,甚至觉得他恶心?
殷照不敢问,连旁敲侧击都不会。
“好。”他能做的仿佛只有拿好这几包中药,粉饰太平,骗过她也骗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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