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些放松的时间,也不需要陪男朋友,殷宁挽着殷照,一路东瞧瞧西看看,他也不催,就跟着她走,直到超市的配送员打电话。“对,家里暂时没人,您放门口就行。”她对配送员说,挂掉后看时间,才发现自己逛了这么久,“已经这么晚了?”哪怕是闹市区,街上的行人也变得比刚出来时少了一半。明天殷照还有补习。“我是不是耽误你时间了?”殷宁才想起来,急急地要赶回去。殷照的步伐反而不紧不慢:“再逛会也没事。”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他不差那点时间。小区虽老,治安还过得去,这年头没几个人特意跑人家门口偷菜。他虽这么说,这条路走到头却只剩点门可罗雀的餐厅,就算殷宁想逛也没得逛,最后两人还是拐个弯,沿街回家。配送员将买的东西挂在门边的钩子上,殷照拿出来检查没有洒落,再挨个放进冰箱。“你现在要吃吗?”他问殷宁。每到这种时候,她就感觉他像个保姆,自己才是被照顾的人。殷宁摇头。本文首发站:yu zh aiw uxy z他刚把一块蛋糕放进去,她瞄到又改主意:“诶诶,那个拿过来。”殷照再把别的放好,端过去递给她。刚伸出手,想起在办公室里看到许特助连饭盒都会为他们打开,还把筷子备好,又转回来拆开再递过去,附上塑料叉。殷宁蜷在沙发里吃蛋糕,殷照去卫生间洗漱,免得晚些相撞。那块蛋糕就手心那么大,叁口吃完,等他再出来,她已回卧室换衣服。昨天才来过,殷宁本以为今天殷照没什么需求,刚把睡裙套头上,扭头发现他又洗过澡。她有点意外,也觉得奇怪。明明前段时间他已有冷静的迹象,这两天似乎又到欲望喷发的季节。难道这种事情也和女人的月经一样,存在某种固定的周期性吗?她弯腰捡起丢在床上的衣服,领子摇摇晃晃地垂落。明明心里不知道肖想过多少次,情迷意乱时也产生了莫大的探究欲,真正面对这种情况,殷照还是下意识将头偏移,挪开目光。“今天也?”殷宁问。这个问题仿佛反映出她的一些厌倦和抵触,殷照问:“不可以了吗?”“倒也不是。”殷宁将换下来的衣服丢进洗衣篮,每隔一段时间会有家里的仆人过来取走,统一清洗,“那你等我洗洗。”“好。”他听话地在床边相同的位置坐下。在浴室里打开水龙头,殷宁还是觉得隐隐哪里不对。以前殷照真的有这么大的需求吗?怎么感觉帮他做了这些以后,她以为解决了殷照的困惑,他也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反而,把这一面更强烈地激发了出来。何况这样本来就有悖伦理。像是棋盘上贸然出现下错的一子,可是游戏还按照这个步骤继续演练着,看似有条不紊,却不知何时就会陷入死局。她的心里变得空落落的,心跳莫名加快。热水“哗哗”地浇到皮肤上,渗透入内,将那一片染得潮湿,殷宁保持固定的姿势,良久未动。随后在某个意识收回的时刻猛地醒来,继续刚才想做的动作,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停下来过,身体里是荒芜的。上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是她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项目即将告吹,不仅面临巨额亏本,这笔缺漏还必须要她接下来半年用无数个必须盈利的小型项目填补。她会面对股东的指责,同事的嘲笑,下属的怀疑。再上一次,是她某门功课学得实在不得要领,莫名悲哀地感觉自己即将无法毕业,从而产生对未来的恐慌。
再往前推,第一次,是她发现自己怀了殷照。这不是模拟经营游戏,玩废了也不能删号重来,父母可以帮她兜底,但她已经不能接受永远如此。殷宁洗得心不在焉,回房间看到殷照,曾经常有的混沌情绪也减退许多,连昏暗的灯光都只是扰乱视野,不再显得那么暧昧不清。他似乎毫无察觉,她只是机械地帮他。“你的心跳得好快。”贴在耳边的声音说。殷宁轻轻松手,转头看到依旧迷离的眼睛。她开口想回答殷照,却又感觉这个时间不适合发出任何声音,于是低头帮他继续。听着殷照的呻吟,猛烈的动作击打到她的身上,殷宁又进入无边无际的茫然。她在没有方向的空旷原野里行走,不知道目的地,不知道自己的路线对不对,看似往前迈步了,又感觉并没有前往本想到达的地点。殷照依然在轻声呼唤她,带着沉溺的性欲。他的呼吸浓重而急促,诱人到足以把任何人拉扯着坠入深渊。“妈妈……”他喊了她很多次,多到感觉再不回应就不礼貌的程度。殷宁轻轻吞喉咙:“嗯。”他的目光微微凝聚,与她相似的瞳仁在如此近的距离迅速打量她,仿佛在确认眼前是否真的是他喊的人,随后再度涣散。放在腰间的手不知不觉滑了上来,先是在身侧,慢慢向身体中央偏移。殷照先低头,然后再抬起来,呵着气的嘴唇向她贴近。直到唇锋感受到接近体温的柔软,他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这里也变硬起来了。”这句话犹如突然泼到头上的冷水,殷宁瞳孔骤缩,猛地将他一把推开。“殷照!”她的喊声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惊慌失措。惊慌来自于他尚未完成的吻,惊讶来自于她的身体的确对他产生了如此清晰的反应,在这条睡裙的材质下,胸口的凸起无法掩藏。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行为终于突破虚化的光雾笼罩,完整地呈现在脑海。殷宁才意识到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她以为这声惊叫不仅能喊醒自己,也能喊醒同样处在情迷意乱中的殷照。他应该比她更茫然,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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