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道:“不是我相信,是觉得娘娘没那么大本事。”
丽嫔忽然惨笑起来,“是啊,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有人可真看得起我。这该是多久之前就做的局,跟前御史中丞秦源一样,被逼死了。也是想逼死我。”
苏容挑眉,讶异,“丽嫔娘娘竟然也想到了前御史中丞秦源?”
丽嫔张嘴,“把药给我。”
苏容塞进她嘴里。
丽嫔将药费力地嚼着吃了,喘了一口气,才说:“很明显不是吗?我又不是真的傻。”
苏容点头。
是啊,宫里的女人,有几个是真的傻的?若是真傻,也活不到只一个嫔位,便养大了一位皇子。
丽嫔大约被药丸给苦着了,又咳嗽了好一会儿,小太监递来一杯水,苏容看过之后,递给丽嫔。
丽嫔喝了口水,缓过劲儿,觉得好受了些,靠着床榻,对苏容说:“你想问什么,问吧!”
苏容摇头,“我不问,娘娘自己说吧,倒了这个时候,把您这些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劲的人,或者手里攥着谁的把柄,都可以跟我说。我看看从中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丽嫔看着她,“你若是这么说的话,那可就多了。”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苏容坐下身。
丽嫔却没立即说,而是对她问:“四殿下如今好吗?”
“四殿下几日前深夜去求了太子殿下,向太子殿下表了忠心,殿下接纳了,答应四殿下帮他。”苏容指指自己,“否则娘娘您这个重要嫌疑人,几乎已被定性,您觉得还能等得到我过来提审您吗?陛下早就定罪了。”
丽嫔静了好一会儿,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她又咳嗽了两声,忽然笑了,“这样也好,太子殿下是个德才兼备的储君,四殿下投靠了太子殿下,只要他不犯大错,一心一意支持太子殿下,待将来太子殿下登基,他总能争个王爷当。”
苏容点头,“是可以这么说,四殿下是个聪明人,本来娘娘与四殿下已是一局死局,被四殿下找上东宫的门后,给盘活了。”
毕竟若不是四殿下自己找上门,她也不会接手,把这案子再继续查下去。对于她和太子来说,只要扳倒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局势对太子殿下有利,暂时就够了。至于别的,太子殿下可以慢慢来嘛,本来也不急于一时半刻的。
“这么说,我是可以相信你的。”丽嫔轻声说。
苏容点头,“娘娘的确可以相信我,也只能相信我,除了我,连四殿下你也见不着,太子殿下也是见不着的。”
她顿了一下,“当然,待瑞安王病好了,您过几日可以见到瑞安王,只不过,您这个病,有点儿严重,您确定这样下去的话,您能活着见到瑞安王吗?或者即便能活着见到瑞安王,您就能相信瑞安王吗?若是您相信的话,那一日,您也不至于手里明明有证据,却不敢拿出来了。”
丽嫔震惊地看着苏容,难以置信,一时间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手里有……有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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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嫔是真的没想到,震惊极了。
“猜的。”苏容看着她,推测道:“而且这个证据,四殿下应该也知道,否则,他不会求上东宫,也不会笃定您是清白的,为了您,以死证清白。”
丽嫔慢慢地点了点头,承认她这话对,压低声音说:“在封四的家里,他屋子里的大黑柜子底下,第三块砖,藏有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我不知是什么证据,但我父亲说,若是有朝一日,他死了,我若是也性命不保时,让我拿出来,我没有信任的人,不敢拿,你说的对,我不信瑞安王,他太圆滑,太会审时度势了,他不见得能帮一个没有根基的四殿下和我。”
苏容心想,果然她是来对了,真有收获,她点点头,“丽嫔娘娘还有别的要说吗?”
丽嫔想了想,又捡了几桩宫里的人和事儿说了,其中有一桩,涉及到了珍贵妃,是一桩极小的事儿,苏容却给惊诧了下,“您说珍贵妃她曾向太子殿下讨要过白狐皮?”
“对。”丽嫔看着苏容身上的白狐皮,“若不是看你穿着这件白狐裘的披风,我也想不起来有过这么一桩事儿,有二三年了吧,但是太子殿下没应允,这件事儿是当着陛下的面说的,陛下当时脸色不好看,还训斥了太子殿下,说几张白狐皮而已,太子殿下身为储君,过于小气,而太子殿下说,他收入库房的白狐皮,是要将来留着做白狐裘披风,送给未来太子妃的,还望贵妃娘娘恕罪。那是太子殿下第一次顶撞了陛下,说陛下富有四海,贵妃想要什么,陛下满足不了,张贴皇榜,天下求几张白狐皮,还是很容易能求到的,不至于抢儿子的,他那几张白狐皮,可是亲自打的,送给贵妃,不合适,把陛下给气了个够戗,本来朝野上下对于陛下独宠贵妃,多年来颇有微词,更何况为了几张白狐皮,太大张旗鼓了,张贴皇榜肯定是不可能的,陛下也怕朝臣们说他。后来这件事情还是贵妃娘娘说算了,她也不是一定想要,就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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