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冀北的平西将军府,安朝廷律例,就养十万兵马,但如今,足足多出了四倍之数,不知道陛下若是知道了张平已经反了,作何感想。
毕竟,张平的胃口,以及张平私自豢养兵马,是被陛下养肥起来的。
父子二人早已做了准备,但这个数的兵马一来,压力徒然增大,宁池让人将江逐请到书房,将周顾的书信也拿给江逐看。
江逐看完书信,脸色变幻,自言自语,“我若是跟周顾说,我现在后悔了,还想回十八寨猫着,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不下二十万兵马啊,这城中只有三万南平军,不是找死吗?若是硬攻,一日也顶不住啊,别说几日。
宁池看着他,这时候他也笑不出来,只能对他道:“你已上了贼船,下不去了。江兄,还是赶紧跟我一起想法子,让你那些兄弟们,想投靠太子的,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立功吧!”
江逐快哭了,“你告诉我,三万兵马对上不下二十万兵马,怎么立功?”
“你十八寨的兄弟,也有几千人了,都是一个抵俩的好手。”宁池重重地拍拍他肩膀,“这等机会,千载难逢,你想想,你的那些不想离开大梁跟着你去南楚的兄弟,如今朝廷招安,没有建功立业的,给的都是什么闲差?若是此战立功,跟着守住南平城,届时,论功行赏,又是什么官职?有的人若是抓住机会,一步登天都说不准。还有江兄你自己,你要投靠苏七小姐,得拿出你的本事来啊,只周顾引荐可不足以让苏七小姐对你重视,你得让他刮目相看,届时,她前往南楚,称王即位,你才能受她器重,一展鹏程。”
江逐叹气,“宁兄,你真该周游列国去做说客,南平这地方屈你的才了。”
宁池咳嗽一声,“怎么样江兄,赶紧的号召兄弟们,跟我一起守城吧?”
江逐无奈,“也只能如此了。”
诚如他说,都上了这条船了,下不去了啊。
“噢,还有我那弟弟。”宁池忽然想起了宁泽,立即对人吩咐,“去把二公子喊来。”
他如今已是苏容的人,这等危急关头,可不能让他靠后,得人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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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泽听说宁池喊他,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但他不敢耽搁,虽然他如今已是苏容的人了,但他这个大哥,可是个有本事的,若他在苏容跟前说不放他去南楚,那万一苏容听了他的,不要他了怎么办?
还有他娘他姐姐,可都攥在他手心里呢。
所以,他赶紧就去了宁池的书房,见到书房里不仅他父亲在,大哥在,还有江逐也在,他纳闷,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找我?”
这么多人在,应该不是要他小命的事儿吧?
宁池点头,将周顾的信递给他,对他道:“你自己看信吧!”
宁泽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看完后,睁大眼睛,脱口而出“二十万兵马?”
这不是要完吗?南平才有三万兵马啊。
“二弟,你有何高见?”宁池看着他问。
宁泽手抖差点儿给宁池又跪了,他哪有什么高见啊他白着脸对宁泽建议,“大哥,要不,咱们跑吧?”
宁池:“……”
看来他真是高看他了,就这么个怂蛋玩意儿,也不知道苏容为什么收入麾下。
见宁池一脸无语,宁泽怕怕地将周顾的信笺还给他,急中生智,“不知带兵的人是谁?只要不是张平,咱们就可以把张茂绑出去,绑在城楼上,看有谁敢杀张茂。”
宁池恍然,对了,府中的暗牢里,还关着一个张茂,他对宁泽刮目相看,“嗯,还算有些用。”
宁泽得了他的肯定,有些受宠若惊,但同时也觉得自己还可以,不是小废物,心里虽怕的很,但也有那么点儿美滋滋的,原来他也能有用的嘛。
“据说张茂也要投靠苏七小姐?”江逐问。
宁泽点点头,“苏七小姐还没答应呢。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管真心假意,如你所说,只要不是张平亲自带兵来,换做南平侯府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拿张平的性命开玩笑。”南平侯对于自己这个二儿子,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他本以为他废了,却竟然被苏容收了,如今整个人都一股子精神劲儿。
他做父亲的,自然希望两个儿子都好,也不想他的夫人为了儿子,整日以泪洗面。如今一个继承爵位,一个跟着苏容去南楚闯一番功业,也算是各有所得。
“那就这样定了,待有兵马来攻城,便将张茂绑上城楼。”宁池心里总算有了些底,对宁泽道:“张茂那里,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宁泽拍着胸脯保证,“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他跑了。”
他还等着砍张茂的手指呢,没砍到,他是不可能让人从他手中飞了的。
出了书房,众人都各自去准备。
宁泽琢磨着,又跑去了暗牢里,对绑在柱子上,没受什么虐待的张茂道:“你家动兵了,急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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