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麟不敢置信,“这不可能,平西将军府怎么突然就反了呢?”,他白着脸看向皇帝,“父皇、这、这张将军不是一直得您器重吗?儿臣、儿臣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儿。”
皇帝脸色黑沉,“你当真不知?”
“儿臣当真不知。”燕麟觉得自己要完了,暗恨张平说反就反,事先没有丝毫预兆。
“好,朕姑且暂时信你不知。”皇帝眼神冷厉,转向燕回声,“你何时得到的消息?”
他对太子也不满,也有怒,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敢瞒着他私自调兵。
“儿臣于七日前得到的消息。”燕回声直言,“未防二哥生事,儿臣便将此事瞒下了。”
皇帝一噎。
燕麟恨死燕回声了,“你……与我何干?”
“此言差矣,平西将军府多年来与二哥来往甚密,孤哪里知道二哥是否与平西将军府一起联手谋反作乱,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南平侯的折子一日未到,孤便没办法将此事公诸于朝堂。”燕回声看着燕麟,“二哥敢说,若是你早早得了消息,会不生二心?”
燕麟也几乎噎住,但他死活不能承认,否则他就完了,“我没有,我身为父皇的儿子,大梁的皇子,岂能与人一起谋害大梁江山?”
燕回声道:“原来二哥知道,但这么多年,二哥可没做几件对朝廷对社稷有利的事情。多数都是为着一己私利而谋位。”
燕麟白着脸反驳,“你少污蔑我。”
燕回声面无表情,“是不是孤污蔑二哥,二哥无需与孤多费口舌,孤的手中有多年来二哥行事的证据,还有待张允被押送进京,只要着人审理,便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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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声不想再与燕麟多废话。
他转过身,对上首的皇帝道:“父皇英明儿臣这么做,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儿臣身为储君,又早得父皇所言防备平西将军府,全权处理有关平西将军府诸事,所以,儿臣为了稳固大后方京城,稳固朝纲社稷暂缓公诸护国公府调兵前往南平支援一事,实乃迫不得已,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脸色虽然不好,但的确如燕回声所言,他不可能治他的罪,毕竟,如今平西将军府真的反了,张平狼子野心,真的要夺他的江山,二皇子燕麟照这样看是废了,他不能再降罪太子,哪怕是他私自与护国公府联合调兵都不通过他这样的大事儿,否则朝纲不稳,社稷大乱,弄不好便有倾覆之危,他还如何坐在这把椅子上?
如今的燕回声,已不是以前被他钳制打压的燕回声,如今的护国公府亦然,当真听了燕回声调遣,他这个九五至尊,快成了摆设。
但他又能如何?他如今只能相信他这个儿子,没有弑父的心。
皇帝深吸一口气,对燕回声道:“太子考虑的是。”
他问燕回声,“你得到消息后,是如何调兵的?”
燕回声将如何调兵,与皇帝简单说了。
皇帝放心下来,“这么说,南平一定可以保住了?”
“不一定。但苏容与周顾都在南平,南平侯与世子也会全力守住南平,还有护国公府的二公子周深与三公子周澈也会速速行军前往南平援救。”燕回声道:“如今,当务之急,虽然是南平,但也不是南平,儿臣怕平西将军张平真正的目的兵分两路攻打京城。”
皇帝面色大变。
朝臣们也齐齐变了脸色。
燕回声道:“这是很有可能之事,张平多年来,被父皇纵容,利用国库库银,养肥自己,私下豢养兵马,儿臣已派人查知,不下四十万。此回他派人调兵攻打南平,调用了二十万,剩余二十万,不可能守着冀北驻兵不动。”
皇帝有些慌了,“除了攻打南平,他还要攻打哪里?如今可得到了消息?”
燕回声摇头,“儿臣还未收到消息,但这才是最可怕的,儿臣猜测,通往京城最快最捷径的路是青山城,但至今没有消息,儿臣怕青山城早已被他买通,私下大开城门,下一城,便是陇西郡,那么以时间算来,若他当真收买了青山城,攻打陇西郡,不出三日内,一定有消息。”
皇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被燕回声的推测惊吓的有些心怦怦跳,若他没记错,陇西郡也才几千兵马啊。
有一位大臣白着脸替皇帝开口:“太子殿下,您既已推测出,可派兵陇西郡了?”
燕回声摇头,“护国公府掌管三十万兵马,已被孤调走二十万只剩余了十万兵马,守卫南关口,这是入京的必入口,孤没敢轻易调动。”
皇帝急了,“朕还有京麓十万兵马呢,你为何不敢调兵?”
他如今已不不再不满燕回声私下联合护国公府调兵一事了,只觉得他既然推测出了,做的还不够,都应该将护国公府的兵马派出去。
燕回声看着皇帝,余光扫到燕麟,淡声道:“父皇,您确定,京麓那十万兵马,当真是您做得了主吗?”
皇帝当即喝问:“你这是什么话,朕做不了主,还能谁做得了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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