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萧连忙应是,不敢反驳一句。
众人对看一眼,也都不敢反驳。
张运这些年,自然不止掌管平西将军府遍布大梁的消息网,还在张平不知道的情况下,渗透入军中,如今,他的手段这时起到了作用,轻飘飘几句话,乐书便带着人雷厉风行起来,很快,就揪出了所有大魏与南楚南宫家安插在军中的探子。
一共一百三十余人。
别小看这一百三十余人,一旦想要生事儿,也是能成事儿的,比如烧毁粮仓,比如往外传消息,比如出卖行军路线图,比如监视军中主将动向等等。
至于张平的亲信,除了章大夫、段萧,还有被张运杀的质问那人,其余人都很识时务,哪怕张运为了以防万一,不介意多杀几个,但却没给他机会。
换做旁人,自然不会这么顺利的,但因为这人是张运,他本就手段狠辣的名声在外,另外,他是张平的儿子,还是有本事的儿子,这一点,比寻常一个将领要容易让人接受。
所以,一个时辰后,整个冀北军都知道,将军暴毙了,因两位小公子的缘故,害死了将军,被三公子杀了,从今日起,三公子接手冀北军,以后张家与冀北军,都听三公子的。
士兵们经过揪出大魏与南楚南宫家安插钉子的短暂恐慌后,很快就陷入了安静。
都静静地等待着三公子的决策,是延续将军的野心,继续往前走,攻入京城。还是干脆不反了,寻求别的出路。
大多数人自然觉得,张运应该会延续张平的野心,继续往前走的,因为他压根就不像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大军休整,足足休息了一日,三副棺木,装了张平、张瑾、张遵的尸体。军中挂起了白帆。
张运在一日后,终于做出决定,通令三军,原路返回,去陇西郡。
得意(二更)
张运的决定一出,三军哗然。
有人大着胆子问张运,“三公子,您、您这是不继续攻打京城了?”
言外之意,您不延续将军的大业,去争夺大梁江山了?
张运点头,“如今的冀北军,只有三十万兵马,而朝廷有近五十万兵马。你觉得,继续攻打京城,有机会赢吗?”
这人住了嘴。
“赢不了。”张运道:“所以,不如回去。”
有人试探地问:“可是折返回陇西郡后,三公子打算怎么办?”
既然把大魏和南楚南宫家埋在军中的钉子都拔除了,那自然是不投敌了。
“折回陇西郡再说。”张运没打算提前透露。
众人都闭了嘴。
三公子不同于将军,将军的野心他们追随了十多年的人都心中清楚,但三公子却让人觉得摸不准他心中的想法。
于是,大军原路返回陇西郡。
老护国公在这一日,等来了十万兵马,起初以为是冀北军,但看到是大梁的旗帜,不由纳闷,当探子来报,说是三公子与四公子,带了十万兵马,前来支援。
老护国公大喜,“竟是他们?”
他断定,“看来南平之危解了。”
他吩咐人,“快,让他们来见我。”
他说着匆匆走出军营,刚走不远,周卫也得了消息,与他汇合,面上是显而易见的喜色,“祖父,是三弟与四弟来支援了。”
老护国公点头,“嗯,是他们。”
祖孙二人匆匆往外迎,没走多远,便看到了周顾与周澈带着十万兵马来到,二人见了老护国公和周卫,翻身下马见礼。
“祖父,大哥。”急行军赶路,二人一身风尘,但精神都还不错。
老护国公看看十万兵马,再看看两个孙子,轮番拍了拍二人肩膀,“不错,来的够早。你们这是从南平抄近路来?”
周顾点头,“是。”
老护国公问:“南平之危是怎么解的?”
周顾伸手一推周澈,“让我三哥来说,他能跟您倒背如流。”
他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嫌弃地说:“我要沐浴。”
“臭德行,就你爱干净。”老护国公对他摆手,“滚吧!”
周顾立即去了。
周澈其实也想沐浴,任谁一身土味,也难以忍受,但看祖父和大哥都盯着他,他只能认命地跟着二人去了军帐,说起南平之危解的经过。
他虽然没亲身经历,但他到底也在南平城住了一日,听了许多人说当初如何如何大破冀北军解南平城之危,听的着实让他佩服又热血,所以,说起来,就跟亲身经历了一样。
老护国公听的连连点头,周卫听的睁大眼睛,一脸惊讶。
周澈说完后,佩服地感慨,“四弟与苏七小姐厉害,用了特殊法子,南平城内上下一心,才让那一仗以少胜多。”
“哪里是以少胜多?是开辟先河。”周卫评价,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是这样胜的。”
老护国公捋着胡须,“我就说那臭小子,只要经了历练,他的潜力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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