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叹气,“南楚朝内形势不太好,今日在东宫,又听太子说了些事儿,恐防夜长梦多,还是早走的好。”
大夫人闻言恨不得也跟着苏容一起走,但家里的女儿们都没嫁人,尚需她张罗,她只能道:“好吧,正事要紧,走就走吧,反正你早晚要走。”
苏容拿开中间横着的枕头,侧头抱住她,“等姐姐们都嫁人,我在南楚站稳脚跟,接您去南楚小住。”
大夫人舒心了,“行,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苏容做出保证。
大夫人心下满足,受用得很,拍拍她的手,“睡吧,别撒娇了,多大的人了。”
苏容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苏容吸取昨日的教训,她将大夫人抱的紧,以至于大夫人动弹不了,规规矩矩地被她抱着睡了一晚上,没踢被子,没抡胳膊,没大腿横过来霸占整个床。
早上醒来,苏容神清气爽。
大夫人睡的虽然有些僵硬,但心里却舒服,毕竟被女儿不嫌弃的抱了一夜呢。
苏容用过早膳,去了护国公府。
老护国公昨日回府后,已同盛安大长公主说了,今日苏容会来府中用午膳,盛安大长公主欢喜,吩咐人一早就准备,然后眼巴巴地等着苏容上门。
苏容对比昨日,来的挺早,登门后,一一拜见了盛安大长公主、国公夫人等,被一众女眷热情地围着。
她此回登门,与以往不一样,这一次的身份,真正是周顾的未婚妻。
面对盛安大长公主、国公夫人等人的问话,一一作答,用过午膳后,盛安大长公主与国公夫人单独留她说话。
两人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请她善待周顾。
苏容心想,从老护国公,到秦太傅,再到盛安大长公主与国公夫人,甚至就连她母亲大夫人,都跟她说,既然选了周顾,以后就要对人家好。他们这是对她多不放心啊。
她还是那句话,笑着对二人道:“您二人放心,只要他不负我,我必不负她。我哪怕坐了南楚王位,此生也只会只有他一位王夫,一个男人。”
盛安大长公主拍着她的手,笑开,“好孩子,顾哥儿对你的心,那是比真金还真,他放弃了在大梁的前程,奔着你去南楚,那是把你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他不会负你。”
国公夫人也道:“我生的儿子,我最是了解,他啊,真是喜欢极了你。人这一生,能丢开手的事情太多,但惟独你,他是无论如何都丢不下的,他在你退婚后,尝试过无数次,都失败了,如今你心疼他,重新给了他婚书,让他得偿所愿,他必不会负你。”
苏容点头,“我相信,我会待他好,也会好好珍重他的。”
“有你这句话,我们就安心了。”盛安大长公主抹了抹眼泪,“那个孩子啊,哎,都说我们疼他宠他惯着他,但其实他从小到大,才在我们身边待几天啊,以前多数时候待在东宫,以后又去了南楚,他在家里待的最多的时候,算起来,还是你与他退婚,他颓废时。”
国公夫人也用帕子擦眼泪,“是啊,你们以后要时常来信。”
苏容看着二人,感受到她们身上对周顾满满的爱,她点头,“待我在南楚站稳脚跟,您二人可与我母亲一起,去南楚小住,届时我派人来接你们。虽说万里是远,但也无非两三个月的路,一路上吃吃玩玩的,带着大夫,带着精锐护卫也不是不能去。”
她不觉得盛安大长公主年岁大了,身子骨老了,就哪里也不能去了,她反而觉得,趁着还能走,可以出京走走的,总不能一辈子,就窝在一方天地。
盛安大长公主眼睛都亮了,破涕而笑,“好好好,我们一定去。”
她如今已对未来去南楚,充满了向往,有苏容这句话,她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去看看她孙子以后生活的地方。
国公夫人也露出笑容,“我们说定了。”
三人又围着苏容说了许久的话,直到老护国公按奈不住,派人来喊苏容去书房,二人才放人。
慧眼如炬(二更)
苏容来到老护国公的书房,老护国公扔给她几本手册。
他叹气“你这丫头知道你要尽快走,时间不够没法教你更多了,这些有我的手札,有别人的,你收着,闲来无事,自己看吧!”
苏容伸手拿起来,知道这几本手册珍贵,她立即说:“我不用带走,您给我半日时间,我就在您的书房看完,我能记住。”
老护国公一拍脑袋,“对,我倒忘了,你是有这个本事的。”
在昌州,他教导她时,便发现她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所以,才惊喜极了,恨不得将他一生戎马所学,倾囊相授。
他摆手,“那你快看吧!”
不带走最好,他也能留着给后继子孙们。
苏容看东西快,半日一晃而过,她记了个滚熟,眼见天色不早,她揉揉额头,起身与老国公告辞。
老国公道:“吃了晚膳再回去。”
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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