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大军出发,前往下一城新启城。
因苏容的大军,休整了一日,所以,被贺兰决埋伏在五音山的一万兵马,干守了一日夜早已冻的僵透。待南楚大军来到,他们早已没了战斗力,面对大军,自然不想送死了,心生退意,直接撤走了。
看着无功而返撤退回来的一万兵马,贺兰决大怒,想对为首之人治罪,被南宫峥拦下,“贺兰将军息怒,一日夜干守,天干地冻,腹中空空,就算偷袭,也是白白送死。”
“但军令如山。”贺兰决道:“若都做逃兵,那军令何在?军律何在?”
南宫峥道:“如今不是治罪之时,南楚已打来了,守城要紧,让他们将功折罪吧!”
贺兰决深吸一口气,终是点头。
因没有偷袭成,没能阻挠南楚大军的进程,让贺兰决的计划失败,以至于,同前几城一样,没有援军,没有有效有用的军事布防,贺兰决与南宫峥苦苦支撑三日,最后落败,城门破,他们只能带着兵马弃城而去。
苏容顺利地接收新启城。
贺兰决与南宫峥退到了下一城许州。
他们刚退到城中,便有一人急急迎来,贺兰决与南宫峥都认识这人,正是太子亲信朱准。
朱准见到二人,立即拱手,“贺兰将军,峥公子,太子殿下书信,请您二人速览。”
贺兰决立即伸手接过,“太子殿下怎么说?”
朱准道:“太子殿下所言都在信里。”
贺兰决连忙打开信,过目后,整个人震惊不已,他再三确认后,心情复杂地抬头看向南宫峥,将信递给他。
南宫峥接过信,看罢后,面色平静。
贺兰决恨道:“南楚来势汹汹,我们抵抗不过,被连夺了四城。早几日,峥公子便说兴许殿下会与大梁和南楚议和,这是对大魏如今最有利的,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说完后,不甘心地叹气,对南宫峥道:“论谋算人心,我不及你有智慧。”
这时,他承认,南宫峥不愧是南宫家最出色的子孙。他是真没想到,要议和。
南宫峥摇头,“将军学的是兵书,行军打仗,我学的与将军不同而已。”
他将信收起,对朱准说:“太子殿下既然有亲笔手书,我陪朱大人去?”
朱准摇头,“不必峥公子陪同,只需我一个人,亲自去见就是,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南楚王女应该不会杀我。”
南宫峥点头。
既然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贺兰决也没意见。
于是,朱准当即出了许州城,去往新启城。
百里的路程,他很快就到了,在城下勒住马缰绳,对城门上的士兵高喊,“在下朱准,奉我大魏太子殿下之命,前来给南楚王女送信。”
城门上的士兵们齐齐惊讶。
张运正在城墙上,抬眼往下看的清楚,当即吩咐身边人,“流影,你去,将人绑了,将信拿来。”
流影应是。
张运又吩咐一旁,“去禀告王女,大魏太子来信。”
“是。”有人立即去了。
苛刻(二更)
朱准没有反抗,任由流影带着人,将他绑了。
流影收了信,检查了一遍,带着人押了朱准,带到了张运面前。
张运接过信,拆开又检查了一遍,顺便看了,看罢后,嗤笑一声,对流影吩咐,“走,将他带去见王女。”
苏容与周顾等人正在研究下一城许州,制定攻城策略,听闻张运派人来禀告,说大魏太子派来信使,她“哦?”了一声,问身边人,“你说,元照来信,为什么?”
周顾轻哼,“还能是为什么?议和?”
苏容笑。
不多时,张运押着人来到,将信递给苏容,“这是大魏太子身边的亲信,叫朱准。”
苏容接过信,看了被绑着的朱准一眼,没立即看信,而是问朱准,“你们太子如今腹背受敌,滋味不好受吧?”
朱准不知该怎么回这话没吭声。
苏容挑眉“元照派了个哑巴来吗?”
朱准这才说话,“在下不是哑巴。”
苏容看着他,“那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你若是不回答,我让人把你剁了喂狗了啊。”
朱准绷着脸,“两军对战,不斩来使。”
苏容被逗乐,“你们大魏的人,都这么天真?我可不在乎斩不斩来使,我就算斩了你又如何?”
朱准又不说话了。
苏容重新问他,“你们太子,如今腹背受敌,滋味不好受吧?回答我。”
朱准攥紧拳,知道苏容这是在笑话太子,在黑崖关,早先太子如何打的苏容无还手之力,如今就如何憋屈矮下身段来议和。他是太子身边的亲信,更能体会这种憋屈,他是不怕死,但他临行前,太子嘱咐了,哪怕受了折辱,他也要忍着,因为是大魏主动与南楚求议和。
于是,他垂下头,艰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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