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在一旁看着元照脸色又黑又沉,问道:“大哥,燕回声信中怎么说?”
元照将信递给他,“你自己看。”
元辰接过信,看过后,脸色也大变,“燕回声岂有此理!竟然要我去为质?”
自古以来,不是没有做质子的皇子,但一般都是皇室中选没长大的不受宠的小皇子为质,鲜少有人会指名道姓,指定人选,尤其他还是一个成年皇子。
他看着元照,“王兄,你不会答应他的吧?”
元照道:“等等贺兰决与南宫峥的战报,也等等南楚王女的回信。”
元辰抿唇。
元照看着他,“你先别急能不去大梁为质,本王也不想送你去为质。”
元辰点头,他心中清楚,他与元照,没多少兄弟情,也就是这几日,他看明白了,也想开了,自动放弃了野心,一心为着大魏江山着想了,他们的关系才缓和了,远远不到元照为了他而不顾全大局的份上。
朱准跑死了两匹马,日夜兼程,走了五日夜,回到了蓝湾河,见到了太子元照。
他整个人几乎都跑废了,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他也摔倒在地,眼前发黑,但仍旧咬牙撑着力气,由人扶起来,到了元照面前。
元照看着他,站起身,“怎么这副样子?”
朱准气虚力竭,“回殿下,南楚王女,规定十日回信,否则便继续发兵。如今已夺了四城。”
元照虽已收到贺兰决与南宫峥的战报,但依旧有些不能接受,当初他带了八十万兵马,攻打南楚,在黑崖关被苏容阻挡住,不能寸进,那时,苏容有五十万兵马,差距三十万,如今苏容有六十五万兵马,攻打大魏,而贺兰决与南宫峥加起来有三十五万兵马,却短短时日,连失四城,尤其是定南城,被南楚用了十日就攻破了。
他伸手,“将信给本王,你来说说,除了信,你可见到了苏容,她还说了什么?”
朱准连忙将见到苏容的情况,以及她言语折辱了几句,如实说了。
元照听完点头,沉声道:“她与燕回声,一个将人关了三日,不给吃喝,一个让你跑死了两匹马,五日夜兼程不能喘息,果然是一丘之貉,怪不得能投脾性,使得南楚与大梁紧紧抱在一起,对付大魏。”
朱准点头,又说:“南楚王女的伤看来已养好了。”
元照闻言沉默片刻,对他摆手,“你去歇着吧,送信之事,不必你再去了,本王若回信,另派人再去。”
朱准应是,由人扶着,退了下去。
元照拆开书信,过目后,脸上又铁青一片,“她的胃口,倒是比燕回声还大。”
元辰在一旁,看着元照,心想着,苏容不会是也要他去为质吧?他问:“王兄,南楚王女信中怎么说?”
元照将信递给他。
元辰接过,看完后,发现是他想多了,苏容根本就没要求大魏送人为质,但她要求大魏割让七城,宝马万匹,黄金五十万两,这简直……她怎么不直接抢?
他看着元照,“王兄,怎么办?要答应她吗?”
元照闭了闭眼,“自然不能全部答应。”
他沉思片刻,道:“本王约南楚王女苏容于半个月后,二月初十,派人在许州城外,商议议和。本王与大梁太子燕回声,约三日后,在如今两城之间的半月峰,亲自面议。”
“他们会答应吗?”元辰有些担心,“王兄来往奔波不及,不能两相顾全,派谁去南楚议和呢?”
“你去。”元照道:“本王会尽力保你,换人为质,不让你去大魏。”
元辰动容,“王兄相信我?”
“本王相信你。”元照点头,“你收拾一番,在信使离开后,便起程。你到达许州后,议和之日,让贺兰决守城,南宫峥陪你,多听他建议。本王的底线是,最多再割让南楚三城,攻城炮的构造图不给,可以给弩箭的改良构造图,黄金十万两,宝马千匹,再派一名皇子,送去南楚王宫为王女侍夫。”
元辰愣住,“南楚王女的信中,没要求人为质。”
元照道:“她是王女,南楚王储,将来怎么会没有三夫四侍?本王乐意送他一名长的好看的侍夫伺候她。”
元辰点头,“好,王兄放心,臣弟明白了。”
元照嘱咐,“若苏容死活不答应,过于苛刻,那你就跟她说,若她不答应,本王与她打到底。与大梁亦然。踩了本王的底线,本王不介意三败俱伤,大魏虽然会亡,但她与大梁,谁也得不了好,本王耗也能耗死他们,拖垮两国,民不聊生。”
元辰应是,“臣弟记住了。”
于是,元照书信两封,一封派人骑快马,先元辰一步,依照苏容的规定日期内,送去她的手里,一封派信使,送给大梁太子燕回声。
半月峰(一更)
燕回声毕竟距离元照近,很快就收到了元照的书信,他顿时笑了,将信递给老护国公。
老护国公接过信,看罢后,对燕回声道:“三日后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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