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好,伺候的不仔细,让太女病倒了。
这病因了倒春寒,来势汹汹,周顾也不去上朝了,皇帝也休了早朝,都聚在了苏容的屋子里,把章大夫与秦枫都叫来,为苏容看诊。
苏容烧的迷糊,周顾心疼不已,抱着人喂药喂水,亲自伺候,不松手。
南楚王见他伺候人有一套,问一旁的赵嬷嬷,“他怎么这么会伺候人?”
赵嬷嬷想了想说:“老奴听说,去年南宫家派了个叫南宫羽的追杀太女,被太女夫救了,那时太女伤的重,养了许久的伤,就是太女夫伺候的。”
南楚王点头,心想着她女儿这夫婿找的好,温柔体贴,是个合格的太女夫。怪不得他第一眼瞧见,也喜欢得很。
苏容病倒,朝中堆的事情却没完,周顾守了苏容两天,苏容总算不烧了,她撵周顾,“你快上床休息,明儿别守着我了,让父王也去上朝,别我病倒了,朝堂就不转了。”
周顾摇头,“也让朝臣们都趁机歇两天,你急什么?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都累得病倒了,还惦记着朝局,你可真是一个合格的王储。”
苏容笑,还是很虚弱,“那是,在其位,谋其政。我以前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有出息负责任。”
周顾瞪了她一眼,“放心,没有你我,天也塌不了。”
苏容想想也是。
第三日,南宫昕找来,对周顾说:“太女夫去忙吧,太女这里我带着人看顾,本宫听说春耕的种子大魏送来了,户部要忙的事情多了,太女夫如今耽搁几日,后面岂不是要通宵补回来?你可别再病倒了。”
周顾看了南宫昕一眼,见她虽然板着脸说话,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实话,苏容已好转,他的确没什么不放心了的了,于是,点头,“行,那就劳烦王后了。”
他将苏容扔给了南宫昕,自己当真回了户部。
南宫昕见他竟然没对她防备,真的放心走了,她站在屋子正当中,看着病床上躺的苏容,“太女若是这么拼十年,南楚是繁荣了,但没准你先倒下了,届时还能有力气打大魏?”
陪着(二更)
苏容坐起身,一场病与俩月繁忙,让她清减了好几斤,无论赵嬷嬷怎么吩咐御厨变着样的给她滋补炖汤,也没能阻住她瘦下来的脚步,自己都觉得手腕纤细了些。
她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点头,“王后说的对,但南楚最忙的时候,大约也就是叛乱后和战后这一年了。后面九年,只要一切步入正轨,有条不紊,不见得多忙。”
南宫昕不置可否,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身,“你躺着吧!本宫就在这里盯着你。”
苏容这三天,连任何卷宗奏折都没碰,只躺在床上安分守己地养病了,如今见她还让她继续躺着,她哪里还能躺得住?闻言看着南宫昕,“干巴巴的躺着,有什么意思,王后既然来照顾我,不如陪我下棋?”
南宫昕挑眉,“你有力气下棋?”
“有啊,生病了也不能总躺着嘛,好得慢。”
南宫昕觉得这里理由也有道理,点头,“行吧!”
于是,赵嬷嬷亲手摆了棋盘,苏容披了衣裳下地,与南宫昕面对面而坐,二人对弈起来。
南楚王下了早朝,来到凤殿,便看到了南宫昕与苏容面对面在对弈,他愣了一下,扭头就走。
南宫昕瞧见了,冷了脸,“一把年纪了,当谁稀罕看见他一样。”
苏容也看到南楚王了,捻着棋子说:“别跟他一般见识。”
南宫昕顿了一下,问她,“你向着谁?那可是你亲爹。”
“我自然向着他,好歹是我亲爹,不过,我倒觉得,给你养个面首,你说怎样?”苏容问。
南宫昕差点儿摔棋子,“我要那玩意儿做什么?你胡言乱语什么?”
苏容叹气,“人活一辈子,关键是看得开,男人眼瞎不要紧,您不能自己想不明白,拿别人的眼瞎,耽误自己一辈子。您还这么年轻。”
南宫昕无语,“你的意思是,若我同意,你让我在宫里养面首?可是你把凤印扔给我的,不是非要我做这个王后吗?”
“一年后。您就在宫里帮我一年,一年后呢,我将南宫家空着的那座住宅给您,放您出宫,届时,您就养个面首,或者乐意的话,就招婿入赘,都行。”
南宫昕挑眉,“你在打什么主意?”
“没,就是吧,同为女人,我不忍您为了一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我爹,而糟蹋一生,到死了,也没享受过男人。”苏容不客气地说。
南宫昕黑了脸,“看看你这话说的,哪里有半点儿太女的样子!若是传出去,也不害臊。言官都得喷死你。”
“随便。”苏容大病未愈,有几分病恹恹的散漫,“整个南楚在我手里,哪个言官弹劾我,让他来做这个位置。”
南宫昕被气笑,“你是认真的?”
“对啊。”
“那一年后,若是我离宫,你这宫里,何人来管?”南宫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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