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为观止地看着周顾一连气说了这么多话,且句句骂端华,甚至说到最后,连太子都是抽风昏招了。
可见那些年,端华歪缠他,他对端华是多深恶痛绝啊,可见这封信,让他气的不轻。
“你笑什么?你竟然还笑!”周顾气愤地瞪着苏容,“我告诉你,你必须跟端华绝交。不许再搭理她。”
苏容嘴角抽了抽,“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怎么不严重?你看她的信上都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不信这信若是不送来你这里,被太子看见了,太子的脸能不黑。”周顾气的不行。
苏容咳嗽,“所以,这信才是写给我的,不是给太子的,她在太子面前,怂的很,不会跟太子说这个的。”
“她在太子面前怂?”周顾冷哼,“太子罚了她好几回,也没见她改,哭着背书,哭着被竹板打手心,哭着在太子的书房拍桌子,哭着拿了一根绳子说不让她进东宫,她就要吊在东宫门口,这些,可都是她以前做出来的事儿!”
苏容震惊,“她这么有材料的吗?”
“何止是有材料?她的哭声将东宫都淹过不止一回。”周顾没好气,“我都来大梁了,你看看,她还要跑我祖父面前告我的状,她快滚,滚滚滚。”
苏容:“……”
她没想到端华一封信,危害力竟然这么大,让周顾气的胸肺都要炸的样子。若是早知道,她就不使坏的让周顾看信了。
她连忙走上前,伸手抱着他,给他顺气,“好了好了,别气了,气大伤身,你跟她置什么气?她的确是脑子不好使,否则也不至于歪缠到太子面前让他贴皇榜为她选美夫,倒头来,自己做了太子妃了。”
这事儿搁谁听了,都会说多新鲜啊,太子妃若是这么容易做,谁都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做了。
但别人做,是不可能成功的,也就端华,她就那个性子,才成功了。
“你还知道我生气了?”周顾被她哄着,气依旧不顺,只一句话,“你跟她绝交。”
“这不好吧?”苏容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小声跟他商量,“你看,端华虽然可气,但她跟我无话不谈,还是挺合得来的,我也没什么女性朋友,唯她一个,你让我跟她绝交了,我就没朋友了。还有啊,太子在信笺里,没说原因,就一句话,弄的咱们俩猜了好几天,好奇死了,如今端华来信,正好给咱们俩解惑了,这不挺好的嘛,以后我跟她书信来往,太子身边的事儿,咱们俩都可以知道……”
“你要知道太子身边的事儿做什么?”周顾脸更黑了。
“哎呀,看笑话嘛。”苏容毫不客气地说:“我们与大梁,是盟友,是挚友,这关系不到共同吞噬大魏的那一天,都不能断。端华以后是他的太子妃,唯一的太子妃,从太子口中套不出来的话,从端华这里,就轻而易举了。”
周顾脸上黑色褪去,古怪地看着她,“你还有这心思?那你可要小心,别什么都跟端华说你这边的事儿,当心端华拿了你的信,去给太子看。”
苏容眼睛一亮“那我可以多在信中跟端华诉诉苦吗?咱们南楚如今真是太难了,大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借兵三十万,帮找大魏拿了春种的种子,根本就不够啊,但我也不好跟太子再得寸进尺要东西了,若是端华能心疼我帮我去歪缠着要……”
周顾:“……”
这一百个心眼子,都哪儿来的?这么快就想因他的话算计太子了。
他一下子没了气,伸手点她额头,“你可知足吧,大梁这瘦死的骆驼身上都是虱子,太子怕是要挠两年,才能挠干净,毕竟地大物博,不如南楚好治理。”
苏容笑,“那你不生气了?”
周顾没好气,“算了,就端华那个脑子,被你拧下来当球踢,都是看得起她。你爱与她如何,便如何好了。”
他就多余生气。
苏容凑过脸去亲他,心想着,她的太女夫,可真好哄。
这个晚上,苏容到底没给端华回信,跟她的太女夫,在帷幔内纠缠了许久,满身香汗,惹得周顾红着眼睛又去沐浴了一回,才作罢。
周顾沐浴回来,带着一身冷气,狠狠掐苏容的脸,嗓音带着浓稠的沙哑,“再敢惹我,我就搬回去凰殿了,让你独守空床,孤枕难眠。”
苏容暗笑,瞧瞧这话说的,是她怕孤枕难眠吗?但她还是讨饶,“不敢了不敢了!”
这俩月来,他们俩都累,每日倒下累得随便说两句就睡了,有一阵子,连晚安吻都省了。今儿这是俩月来第一回 ,俩人又差点儿引火自焚烧着彼此烧过界。
周顾轻哼,“睡。”
苏容点头,“睡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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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苏容抽空,给端华回了一封信,当然,这封信没当着周顾的面,是她白天处理完事情后,趁着中午休息时,给她回的。
端华给她写的多她也不好意思只轻飘飘几句话,否则岂不是寒了小姐妹的心。
毕竟,她可是跟太子未婚夫妻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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