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言锦的父亲崔元彬,勾住周顾肩膀,“哎呦,让我好好瞧瞧,小周顾啊,你可真能耐,成太女夫了。将来可是王夫。真厉害啊你。舅父以前就看出你能耐了,但没想到你这么有本事。”
周顾:“……”
他就知道四舅父不着调,这性子是多少年也没见改,怪不得将小表弟养的一言难尽,让他差点儿给他送回去。
崔言锦的娘柳玉迎也稀罕地看着周顾,跟着丈夫一头,“外甥就是出息,咱们以后也是皇亲国戚了吧?哎呀,在这南楚京城,能横着走吗?”
“你们两个还是长辈呢,别如此不着调。”崔公气乐了,训斥了一句。
崔元彬并不怕崔公训斥大约是被训斥的多了,脸色贼厚,他依旧勾着周顾肩膀,“快让舅父好好看看你。”
周顾忍无可忍,将他推开,“四舅父,您儿子更能耐,等过几日他回来,您好好看看他,保准您都不认识他了,十二岁入朝的小官员,普天之下,可就他一个。”
“嘿。”崔元彬乐,“那小子啊,托你的福了。”
柳玉迎撇嘴,“嗐,那臭小子有什么可看的,还是王夫最值钱。”
周顾:“……”
他差点儿扶额。
“走吧,进屋说。”崔公也无语,发话。
众人热热闹闹进了崔府,两处崔府挨着,都很大,因小哥俩无家眷,只有护卫,所以,两处崔府都空空荡荡的,连个奴仆也没采买,如今崔公带了这一支一百多人进来,恰恰正好,将两府总算添满当了。
周顾说:“外祖父,这府邸还是小了些,等我……”
他话还没说完,外面有人高声喊:“太女到!”
周顾一愣。
他得到消息突然,来得急,没派人知会苏容,没想到,她自己找来了。
崔公和崔家众人也都愣住了,崔公腾地站起身,连忙往外走。
崔元彬震惊,“太女怎么来了?”,他也跟着崔公往外走,用胳膊撞周顾,“是不是追着你来的?”
周顾气乐,“四舅父,您还是得多读书。”
免得一把年纪,不想事儿。
崔公在前头听的清楚,回头瞪了崔元彬一眼,“不会说话一会儿你就闭嘴,太女得到我们来的消息,立马从宫里出来,这是对我等的重视。这都不懂。”
什么追着太女夫来,这蠢笨的东西,整日里脑子都是歪浆糊。
崔元彬摸摸鼻子,连忙闭了嘴。
柳玉迎小声鄙视他,“夫君,你真笨。”
崔元彬想说“你也没聪明到哪儿去。”,怕再得叔父训斥,索性彻底闭嘴。毕竟如今不是打嘴仗的时候,是太女上门了,得赶紧去迎。
众人扭头迎了几步,却见苏容已进门了,她走的快,后面跟了两个婢女,当真是没什么太女的派头,出行简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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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公见到苏容,拱手见礼,“拜见太女!”
崔家一众人等,齐齐在崔公身后见礼,“拜见太女!”
苏容连忙上前,伸手扶住崔公,托着他手臂笑着说:“外祖父不必多礼,您能来南楚,实在是南楚之幸。父王与我以及周顾和南楚一众朝臣,都万分欢迎。”
她说完又笑道:“诸位也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这一句自家人本让崔家人有几分紧张的心情一松,面上顿时都带了笑。
崔公也笑南楚王与苏容周顾自是欢迎他的,至于南楚的一众朝臣都欢不欢迎崔家人,那可未必了。
他笑着道:“顾哥儿每回书信必提及太女,老夫早就想见见太女了,如今举家迁移来南楚,往后叨扰太女了。”
“您客气了,南楚正是用人之际,我巴不得再多来些自己人呢。”苏容扶着崔公往里走,十分亲近地说:“外祖父刚刚进门,我本不该这么快来打扰您落脚休息,但既是自家人,我着实心切,您一路可还安顺?”
“安顺,路上很太平,没生什么事儿,我也不累。”崔公笑着道:“从来没走这么远的路,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然如是啊,出了清河,才知山之高,地之广。”
苏容笑,刚要说什么,门口又传来一声高喊,“王上到!夜相到!”
苏容一愣。
崔公也愣住,看向苏容。
苏容立即说:“我也不知他们在我后面也来了,大约也是得了外祖父刚到的消息,我父王与我性子一般急,拖了夜相就来了吧?”
崔公赶紧转头,再次向外迎去。
苏容无奈,看向周顾,这虽然是显出重视了,但也太折腾人了,她也没想到,若是早知道,跟她爹夜相一起来了。
周顾也无奈地笑对她说:“无碍,外祖父身子骨硬朗,多走几步而已。”
南楚王与夜相也进来的很快,随着守门人高声唱喏后,他们已进了崔府,崔公匆匆相迎,拱手见礼,“拜见王上,夜相。”
“唉唉,崔公崔公,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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