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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和周小晨好奇哪来的鬼叫,无意间撞见此景,吓得拔腿就跑。
这人看着年纪挺小的,但行事作风却像是从中世纪的多瑙河里刚打捞上来。
“对了孩子,我从你身上感觉到很悲伤的能量。不管你遇到什么事,请你振作起来好吗?“斯蒂芬教授对奥西文说。
“我的招生系统显示你的天赋很高,我校竟遗漏了你这样的优质学生。如果你愿意的话,下学期就能来阿斯加德魔法学院办入学手续。”
斯蒂芬教授看了看手表,似乎有些着急。
“我该走了。家里的晚饭还在等我回去煮。伊薇特,照顾好自己。这位朋友,你也是。”
“教授再见!谢谢您今天的帮助。”我和史蒂芬教授告别。
泡泡也在奥西文怀里举着爪子挥了挥。
一只长着尖牙的红色沙发朝我们的方向呼啸过来,史蒂芬教授坐了上去,温柔地和我们挥挥手,嗖的一下不见了。
“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奥西文问我,手里还是紧紧攥着那只沉甸甸的麻袋。
“还要等一个人。你要不要先把这个袋子放下来,看着挺沉的。”我说。
奥西文没有回答我,把那袋子宝贝疙瘩一样抱在了胸前,怕别人会抢走似的。
泡泡在他身上上蹿下跳,没了着力点,试图扒进人家衣服里。
我一把将泡泡提了过来,泡泡皱着一张小脸怒气冲冲地瞪我。
“还要多久?”他问。
”我去看一下,请你稍等。”我看见娜娜了,在糖果铺子那边,她那头银色波浪卷发格外引人注目。
娜娜让我别烦她,她正在掷骰子抽奖,说如果我急的话就先走,等会她会和海伦一起走。海伦是我们镇面包店店主的女儿,和娜娜关系不错。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海伦说放心吧老姐。娜娜这只小银狐里就交给她了。保准会万无一失交还给我的。
可如果我把娜娜弄丢了,老爸老妈的脸色一定比二十米的海啸还要恐怖。
”哎呀!“娜娜骰子扔了两个一,气得炸毛,”伊薇特,都怪你!你先回去吧!我都说了我和海伦一起回去!“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扭头就走。
身后海伦嘲笑我,说我像个老妈子。
泡泡朝着她们恶狠狠地哈气,我觉得它表情很好笑,揉了揉它的脑袋。
其实我只是怕爸妈责怪我而已。因为到时候娜娜回家晚了,老妈不会说她,只会怪我这个姐姐不负责。
但我也不想和海伦辩解。不重要。
奥西文还在原地等我,垂着头,将脸埋在胸前,看着非常困倦,头巾被风吹落,金色短发如流金流淌。
他没发觉头巾掉了,手里依旧抱着那袋“人鱼残肢”。
“奥西文,我们可以出发了。”我帮他捡起头巾,还给他。
“好。”他努力抬了抬眼睛,似乎是真的困了。
我用魔杖打开一处结界,让奥西文紧紧跟着我。
对了,要记得弯腰。
等我想起来说这句的时候已经迟了。
奥西文的头上已经被撞出一个不小的淤青。
”抱歉,我的错,我忘了说,我家的传送门有点小。“我很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他用手背按了下那处淤青,微微皱了下眉,又把手放下了。
”请带我去海边。”
”现在吗,好,那你跟我来。回来的时候我再给你找药膏。”
爸妈已经睡了。游客们也都回酒店去了。
哈落施的乌云还未散去,但雨势小了很多。
我带着他悄悄的从侧边楼梯下去。
被雨水冲刷干净的沙滩悄无人烟。
奥西文走到海边,蹲了下来,用指尖触碰着轻轻拍打过来的海水。
他又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海水淹过他的腰。
我举着伞,坐在岸边等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泡泡从我肩上跳下来,又趴到我腿上,闭着眼睛就呼噜噜睡着了。
不远处,奥西文将麻袋解开,把里面的魔药一瓶一瓶倒进了海里。
他面容悲恸,瘦削的肩膀无声颤抖,在广阔的灰色天空下显得十分渺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见几颗珍珠从他眼角滑落,又迅速隐夜晚入深蓝色的海水中。
“深海的子民。请魂归故里。”
我隐约听见他用一种很像挪威语的语言低喃。
“亚特兰蒂斯的海湾没有苦难,美酒与珊瑚任君采撷。”
“今夜明珠渺茫,星辰黯淡,黑色藤蔓生长。”
“污浊人世,百年蹉跎,亡灵吟唱,字字泣血。”
“深海的子民,如今魂归故里。”
“天堂已然腐朽,雕像轰然倒塌,地狱的旅人终将浮游而上。”
就在我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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