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别来……”他本想决裂些,当看见祁如如遭雷霆的模样,他终是改口:“太油腻,回去吧,这些日子别来寻我。”
祁如不敢置信,明明昨夜还唤他名字说着爱意的陈序为什么今日却翻脸不认人?
陈序却是目光匆匆在他脖颈扫视,他走来时远远就瞧见祁如后颈的咬痕,他气急,这是去哪找了个野男人,一点不知轻重。
祁如又不愿走,他想知道为什么陈序变了模样,急得将食盒放在地上,想要比划去问他怎么回事。
但陈序却绕开他,开了宅门随后冷眼看着他,重重的关上门,不管祁如怎么拍打,他都不开。
他恼,但他又在想他为什么要恼?他与祁如……他站在院子中,听着门外祁如急得哭着拍门,他心中猛地一疼,恰时来了一阵风,种在祁如院中的桂花随着风吹,将香甜的气味席卷到陈序院中,他忽而想到,少年时,祁如想要在院中种花,在他书籍上来回翻看,挑选许多花树,最终选中桂花,那时青涩的祁如只是稍微对他说上一句含着情意的诗就会脸红个半天,然后扭捏着夸他有文才,问他为何选桂花,他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着,桂,贵,我想见你成为贵人,高中状元。
恍然间,他也明白了祁如的心意,往日祁如送来消暑草药,烹饪提神补身汤药,为他缝纫衣服破洞,为他买来书籍,那不是单纯的从小相伴的情意能让他做出这些举止的,他也明白自己的心,他为什么会生气,会恼怒,是因为,他认为祁如应当与他在一起,可他……
屋外没了动静,祁如哭的满脸是泪,他抽泣着将食盒放到陈序宅门前,用袖子擦去泪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陈序禁闭的宅门,等到他进了院中,看着盛开的金黄桂花,浑身疲软地关紧宅门,跌坐在桂花树下压抑着哭声。
陈序骗他。
他不是没看过话本子,他进县城听过说书人讲过,书生在进京赶考前和贵家小姐私定终身,得了定情信物得了盘缠,考取功名后又转身娶了公主抛弃与他情意相通的小姐。
不管他是男子,还是话本子的贵家小姐,书生都不能抛弃他们,做那陈世美,为何要骗他?为何要骗他?
屋外许久没了声响,陈序抬头看着飘摇的桂花,花蕊娇嫩,风卷着花瓣去往远方,他……
在和祁如怄气吗……
他有几瞬想去敲祁如门向他道歉,可一想到昨夜祁如让他彻夜难眠,他心中就有气,可又觉得他不该生气,读书人难免会有傲气,总觉这种失格举止无法让他们拉下面子去卑微道歉。
进京的日子越发近了,他曾想过带着祁如去京城,可如今,罢了。
那屋外食盒在深夜中被野猫打翻,凉透的汤水洒落一地,野猫咬住整只鸡,看了看四周后,钻到一边丛子里享受去了。
一连几日,陈序都未见到祁如,他偶尔出门只得见到祁如房门禁闭,他这几日心急如焚,想要见祁如的心达到顶峰,可又迈不出去那步,他觉得祁如背叛了他,和他人云雨都不来寻他。
眼看距离进京赶考日子只剩十日不到,他终是放下那隔阂,起身去寻祁如,祁如宅门依旧禁闭,门外上了锁,今时已是日暮,祁如应当会从后山下山。
他抬脚就往后山赶去,果不其然,刚到后山山脚,就远远瞧见祁如背着箩筐,箩筐满满当当,祁如却是挺直腰梁,健步如飞,直到他看见陈序,他惊了一瞬,随后绷起脸无视陈序,快步绕着陈序离开,陈序开口唤他姓名:“阿如!”
祁如垂着头加快脚步逃离此地,他想了好几日,他不喜欢始乱终弃,既然陈序不愿对那日负责那他也不要陈序了。
陈序紧跟着他,想要开口道歉,却被祁如怒瞪一眼后,祁如脸上只有愤怒嫌恶,亦如他那日对待祁如一样。
“阿如…我……”
祁如呀了一声,他停住腰步,手比划得飞快:“走,我讨厌你,不要跟着我。”
祁如讨厌他……
陈序如遭雷劈,他慌张看着祁如解释道:“我那日不是有意,我只是……”
陈序临到口中又开不了口,他想要说嫉妒和祁如云雨的那个人,但礼仪羞耻让他无法开口说这些。
祁如:“哼。”
他转身就走,为了躲开陈序还撇了矮树的树枝挥舞着威胁陈序,要他再跟着,就打他!
坏男人,他瞎了眼喜欢陈序,呸,不能瞎了,他本来就是哑巴,要是又瞎又哑他会哭。
可是,陈序……他几次想要停下脚步,陈序见他排斥,只敢隔着十几步远跟着,只要一想到那日陈序占完他便宜冷淡的模样他就非常气恼,撇着嘴加快脚步,到了家门口,眼看着祁如要进入将其锁入屋中,那可能今日就见不到祁如。
陈序快步上前,他常年捂在屋中显得苍白的脸上充满后悔,祁如见他拦住他开门的动作,扬起树枝威胁着陈序,殊不知他这副模样像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猫对着人哈气。
“小如,那日我不是有意那样对你。”
祁如生气打断他,拿树枝往他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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