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连皇帝都得听他的意思……
?他有多想直接挑明了自己的心思,叫夏溪明明白白地跟了他。
?又觉得那样实在自取其辱,眼下这般便够了。两人纵是不清不楚地在一起,却也没有不长眼的敢跟他抢。
?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一个阉人,实在不该耽误夏溪。
?当了皇妃,那便是明面上的主子了!到时候即便是他,见了也得恭恭敬敬地行礼。
?跟着他一个阉人,哪怕在这g0ng里头权势再大,也不过还是个奴才。
?杨多金觉得自己实在是陷得有点深了,否则只管自己喜欢,用尽手段将人扣住不就行了?偏偏怕她不得意怕她委屈,更怕她怨他挡了她的路,从此记恨上他。
?早知道一开始便拒绝娘娘的赏赐了,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患得患失!
?不过是亲热了几回,便暗自将一颗心交了出去!
?偏生那人还是个没心的,还惦记着去攀高枝儿。
?杨多金在紧张地等夏溪的回复,夏溪脑子里也是思绪杂乱。
?“就这样”,在夏溪的理解中便是——当一辈子的笼中鸟。
?诚然,一个全然陌生的时空,她说不上更喜欢哪更不喜欢哪。
?这世上也没有绝对的自由,人要活着,就得穿衣吃饭。要获取生存资料,就得从事劳动。皇帝有皇帝的烦恼,百姓有百姓的忧愁,不同的身份烦恼的事情不一样,但烦心程度并不会因此不同。
?出g0ng去未必会b现在自由,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纵使她如何在g0ng里有了些牵绊,可她更不愿在这g0ng中被条条框框的规矩束缚住。
?她如今是占了原身身份的便宜,又碰上了杨多金个会装的,一时半会没人动她。
?可要她在g0ng里过一辈子仰人鼻息、朝生夕si的生活,可算了吧。
?她不反感杨多金,却更向往自由。
?夏溪要出g0ng的心很坚定,却也不打算这个时候说与杨多金听。
?“好啊,待在公公身边当然好。”
?瞧,她多会哄人。
?杨多金不管她这话掺了几分真心几丝假意,只要她说,他便信。
?既然她说好,那就怨不得他了。
?杨多金又开始试探:“那娘娘那边?”
?夏溪0他的手一顿,语气多了几分认真,“公公可知,我为何那么在意娘娘?”
?“杂家听着呢。”
?“从哪里说起好呢?我七岁那年……”
?原主七岁那年,她爹生了场病。医疗不发达的年代连个风寒都能要人命,穷苦人家更是药都吃不起。
?没了劳力,家里便养不起那么多孩子。
?家里头大的还得帮着做活,小的又是个儿子,指着传宗接代,于是这卖身救父的重任,便落在了夏溪身上。
?夏溪她娘带着她去了镇里,难得大方一回给她买了点心和玩具,然后转手将她交给了纪府管家,美美拿着银子走了。
?那时候家里招工的大户人家不多,夏溪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丫头,大部分人家都不乐意要。
?好不容易找到了纪府,因着给自家小姐找玩伴,所以不在乎孩子年纪小些。又因着给的银子不如别家多,所以去的人也没那么多,夏溪模样又不错,于是就被看上了。
?夏溪进府之后,十来个新的旧的丫鬟一起,选出那么两个去做小姐的贴身丫鬟。
?理所当然的,夏溪没被选上。
?但也没将她赶出去,就留着做些洗衣、打扫、厨房帮工之类的活计。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和她一道的丫鬟仆人也没b她大几岁,却早早学会了那套捧高踩低的做派。
?明明自个儿也是个伺候人的,却c起了主子的心,觉得她又瘦又小,买了也是糟蹋月银。
?初到陌生地界儿,夏溪胆小又老实。旁人受了气,就会来欺负她。不是嫌她年纪小没用,就是嫉妒她偶尔因踏实肯g得了上头青眼。
?瞧,她不过得了几句口头夸奖,连个实在的好处都没捞着,就有人恨不得往si里折腾她。
?就这么忍了两年,她的x子渐渐被磨得尖锐,也没什么人能明着欺负她了。
?她的容貌也长开了,不知不觉x1引了些苍蝇。她那时虽不懂男nv之事,却也知道那些个人不怀好意,因此也没叫自己吃到亏。
?这不,有一天她在厨房做活,一道说是请了g0ng里头出来的厨子做的名菜不见了,便有人将这脏水泼在了她身上。
?先前被她教训过的那些仆从一个两个的,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没有人听她的辩解,都没查证,这事情就仿佛是板上钉了钉。一群人自顾自地将她按住打起了板子,叫嚣着要替主子清理门户。
?她估0着,若是那天不出意外的话,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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