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万英镑岂不是?有160万的港币?
有了这笔钱,就相当于有个完美的开局了。
只是?这钱她能?兑出来吗?
包括孙伯伯手中花旗银行的那两万美元汇票,她可是?有听说过海外华人被拒绝兑付的事情,一旦银行不认账,只能?自?认倒霉。
又聊了一会儿,大概快十点了,林薇准备回?去休息。
“茵茵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孙沐茵是?不到八点走的,竟然现在?还没回?家。
“不用管她,她去楼下?凉茶店了,整天?野来野去的,还不如早点毕业,找份工。”
袁玉君刚抱怨完,门就开了,孙沐茵闷着头,换了拖鞋,头也不抬地往房间走。
袁玉君顿时恼了:“死丫头,不会叫人啊?”
孙沐茵推门的动作一顿,看了她们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推门进去了。
袁玉君气得捂心口:“这个讨债鬼,早晚让她气死。”
林薇对孙沐茵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比自?己小两岁,现在?庇理罗士女子中学读书,学校很出名,培养了不少名媛贵妇。
日记里都很少提及这个小妹妹,只说她性子闷,不爱说话,挨打了也不怎么吭声,最后好像是?做了官太太。
日记里只写过孙沐茵的一件事,就是?小姑娘捡了一只特别丑的流浪猫回?来,藏在?屋子里,林薇看见?后随口评价了一句好丑,结果?被对方骂:“你?才丑。”
气得林薇写日记发泄,还说要告诉伯娘,不过想想伯娘打妹妹的模样,她最后还是?没吭声。
后来也不知道那猫养没养成?,但估计是?没有,毕竟家里多个猫怎么能?藏得住?
晚上两人睡在?一处,房间里原本还有个小床,但是?已?经挪到书房给宋晔他?们用了。
林薇想和孙沐茵说点什么的,但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挨上床,就睁不开眼了,睡前,她摸着胸间的钥匙吊坠,想着明天?要先兑点钱出来。
……
“这个钱咱们还是?快点兑出来,你?是?没见?前些日子挤兑得多厉害,在?中环排出好几百米。”
同一个房屋下?的另外一对夫妻还没有休息。
袁玉君一脚搭在?床上,仔仔细细地擦着护肤品,她还不到四十岁,虽然生了孩子有点发福,但看上去并不太老。
孙博然翻了一页书,皱眉道:“这些人听风就是?雨,你?凑什么热闹?”
袁玉君不同意他?的言论:“这都关了两个银号了,能?怪大家多想吗?得亏咱们的钱都存汇丰了,还是?大银行靠谱,国内的小银行真是?说倒就倒,陈太当时排了两天?,还是?有几千块没取出来,一见?面就和人哭,麻将也不搓了,还说要到港督府请愿。”
孙博然“刷”地放下?书,沉着脸道:“花旗也是?大银行,你?别拿这个说事儿,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那是?老方给两个孩子的学费,这钱一分都不能?动。”
袁玉君将手里的瓶子放回?梳妆台上,慢慢地回?过头,“不是?——你?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啊,”她看着孙博然,费解地道,“他?们两个吃的用的都不花钱啊?你?还想白养着他?们,哪来的钱?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这一大家子你?拿什么养活?”
说到工作,孙博然脸色变了变,重新拿过书:“我不想和你?吵,你?也别胡搅蛮缠。”
“行啊你?,孙博然,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把这个家当回?事儿啊,你?压根就没瞧得起我,”她冷呵一声,深吸口气,道,“行,咱们就花钱养着这两个祖宗,没钱不要紧,正好阿茵也别上学了,早点出去做工,钱也省了还能?贴补家里,我把他?们当老佛爷给你?供起来。”
孙博然怒道:“你?是?你?一个当妈该说的话?”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你?看这一条街,谁家闺女是?读书的?那王皮匠家的闺女倒是?读了书,可最后还不是?为了嫁个好人家?但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你?闺女什么模样,你?自?己看不见?吗?”
“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怎么就不能?学学好?老方夫妻俩费这么大劲把闺女送过来读书,你?呢?哪有一点慈母的样子,和旧社会的愚妇有什么不同?”
袁玉君像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火道,“我怎么了?谁好你?和谁过去,”她拔高了音量,“怎么?又想起你?的芝芝妹妹了,觉得我这个黄脸婆一无是?处,你?也是?想得美,如果?现在?和你?过日子的是?林涵芝,她还不一定比我强,那是?个连油瓶倒了都不会扶的大小姐,孙博然,我不妨这么和你?说,如果?要是?能?重来,我说死也不会嫁给你?!”
“你?——”孙博然一口浊气蹿上胸口,扬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袁玉君心里也不痛快,她侧过头也不看对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你?要是?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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