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告诉家长的时候阿梯心里还是颇为忐忑不安,从求婚到敲定婚期都是他和阿乔单线行动,家长那边倒是一概不知,阿梯不知道自己这个婚事会不会像个炸雷把家里一团乱。
“我决定和阿乔结婚了。”
阿梯站得板板正正在自家妈妈身边,样子看起来好像在读宣言,马上要入党报效国家一样坚定决心。
“哦?”四个打牌的nv人默契地同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向阿梯,他做好了接下来被一串接一串的问题轰炸的准备,没想到下一秒就由她亲妈带头又投入了牌局中:“有没有人出牌啊?没有我就赢了哦,我儿子结婚你们好歹给我面让我一局?”
阿娜笑眯眯又甩出王炸来:“那可不成,也是我nv儿结婚呀,这局我赢了。”
阿梯一头问号:“怎么你们这个反应?”
阿宣把牌一丢,懒洋洋地招呼几位凑过来:“怎么的,咱家儿子nv儿要结婚,各位有好点子没有?这婚礼可得热热闹闹办!”
阿龙举手提议:要不在海边办?反正你俩当年也在海边求婚的,让他们ga0个海滩婚礼,阿梯骑个那种海上大摩托过来接阿乔,他俩在海上冲浪结婚。
阿娜摇头:“那得多热啊在海边,g脆就老实挑个酒店办了,我看金凤凰就不错,牌面大。”
阿听又摇头:哎呀,那也太普通,我看g脆在明月夜办,我让我的男模队、辣妹团全部上去给你们热场子,多有面。”
阿宣扶着脑袋想了一会,忽的一拍大腿:“我在日本有朋友就是专业婚庆公司的,我把他们全给请过来,给我儿子好好c办。”
阿梯脸上一会红一会白,明明开飞机的是自己,但几个阿姨怎么一个b一个天马行空。阿梯也参加过朋友的婚礼,无非就是在酒店走个仪式吃个饭,阿梯向来不ai花里胡哨的仪式,就想着随便弄了完事,没想到这回自己像个小洋娃娃,被一帮子阿姨围着打扮。
“这下可忙了,首先这宾客名单就得策划半天。”
“阿铭生意伙伴和我的来往同事都得请,十四街这帮得请,日本那边婚庆亲友团得请,哎呀,这得列到啥时候,把陈阿铭给我叫回来写名册,什么?又去打球了?等我去逮他,五十多老头子了还和年轻人打球赛?也真不怕扭了腰。”
“今儿就通知阿h,h教授离的最远,又忙,得让她把时间先空出来。”
“是呀是呀,还得把日本那帮赶紧通知了,让他们赶紧准备准备。”
“时间可真紧促呢……”
四个nv人你一嘴我一舌讨论起来,阿梯在一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本来该是大家围绕的婚礼主角,怎么此刻自己仿佛个透明人,现在挖个洞遁地逃走也不会有人注意的样子。
“你说我妈她们哪来那么多奇怪的点子?”阿梯忍不住问道,阿乔和他一块并排躺在沙滩上,海浪时不时拂过他们的小腿,炙热褪去的海滩上只有习习凉风,把阿梯的头发吹得乱糟糟,正如他此刻对即将到来的婚礼的无措思绪。
“那还不是因为太挂心你的婚事啦,她们那么热心的想着想那,是因为很ai我们呀,想给我们独特的婚礼t验。”
“……嗯”阿梯没说话,心里却因为阿乔这一番话而莫名感到甜丝丝的,是一种感受到被ai的欣喜。
阿梯的手从沙滩上慢慢划过去拉住了阿乔的手,“我是飞行员,以后……以后可能经常都会很忙,所以……”
阿梯后边的话没有说完,但阿乔立刻就知道了他想说什么,于是做了个“嘘”的手势,“我们从来不是需要一直待在一起来使感情更牢固的人不是吗?即便你飞到外太空,不也会回到地球来吗,我们都有自己热ai的事业并为此努力,只要我们脚步是相同的,就不用担心距离。”
阿梯想着,阿乔就像和自己b肩而立的一棵树,他们俩谁也不是依附对方的缠藤,不是被对方庇护的草叶,他们注定要脚踏同一片土地,根系紧紧牵连在一起,共同成长茁壮,共同枝繁叶茂。
可是婚姻是怎么样的呢?27岁的阿梯还是不明白,他忍不住去想,那么多年前,也是在这片海边,爸爸是怎样下定决心向妈妈求婚,要和她成为一家人,妈妈又是怎样愿意收起羽翼,栖息在这片海岛的呢?那个时候的他们,是不是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对未来感到紧张无措,但又充满期待的呢?
路总是走出来的,而不是想出来的,阿梯觉得应该把所有不安和忧虑都暂放一边,还是考虑考虑婚礼筹备的事宜为妙。
“嘿!你俩搁这睡觉呢?”
阿梯猛地被泼了一滩水,他转脸一瞧,阿超正抱着冲浪板从岸边走过来,像小狗甩毛似的抖头发,发梢上sh漉漉的水珠撒在还温热的沙滩里。
阿乔笑眯眯的坐起来招呼他:“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玩到太yan落山。”
阿超把冲浪板往旁边一丢,扒拉扒拉沙子坐了过来,“那可不是想问问你俩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我看这时间可不多了啊。”
一讲到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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