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都璀璨迷离的灯火最后都在黑夜的吞噬下一点一点的熄灭,余留下一片死寂的黑海,还有不断在黑夜里挣扎呻吟的求救声。“救我,救我。”那声音由远及近,夹杂着极大的痛苦,就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呐喊,冲出喉咙的却是微弱到随时会被空气吞没的求救。躺在床上的寒月不停地摇着头,手紧紧地抓着被褥,眼睛紧紧地闭着,眉头拧在一起。“救我,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那悲惨的声音又再度在寒月的梦境里面响起,寒月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着,大声喊道:“是谁在喊救命,是谁?”“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站在原地的寒月正准备走动,忽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她低头一看,就看见一只鲜血淋淋的手,一根粗大的钉子正钉在手腕处,红色的血不停地冒出来,慢慢地流至寒月的鞋尖峥。寒月身子一颤,鼓起勇气看着那只凭空出现的手,而随着自己目光的集中,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慢慢地映入眼帘,这人的身体上几乎被钉满了钉子,两只手腕和脚踝处都被钉上粗大的钉子,穿透骨头钉入地底。寒月想要看清这个人的样貌,但是这个人影只到颈部就突然消失了,那只抓住她脚踝的手不甘心地用了下力,哑声叫道:“救我。”“好痛。”脚踝刺痛起来,让寒月大叫着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客。“寒月姐姐,怎么了,做恶梦了吗?”和寒月同床的鬼娃听到她的尖叫声,就揉着眼睛坐起来,惺忪着睡眼问道。寒月点点头,伸手摸着脚,轻蹙着眉说道:“我的脚好疼。”“很疼吗,等下,我去点燃烛火来看看。”鬼娃一听到寒月不舒服,连忙从床上爬下来,将烛火点燃放在靠近床的地方。“我帮你看看,寒月姐姐,是哪只脚?”鬼娃掀开被子,向着冒着冷汗的寒月询问。寒月指了下自己的右脚,觉得脚踝处越来越疼,让她眉头越皱越紧。鬼娃小心翼翼地撩起寒月的裤脚,才看了一眼,表情突变得紧张。寒月见鬼娃的表情怪异,心生不安地问道:“怎么了,鬼娃?”“血血印。”鬼娃牙齿几乎打颤,目光紧紧盯着寒月的脚踝。寒月不太明白,便低下头自己望去,瞬时呼吸一滞,只见自己的脚踝处正有一道五指血印,正是梦中那人紧抓的地方。“寒月姐姐,这是怎么来的?”鬼娃伸手想要触碰,指尖才刚碰到,寒月就疼得倒抽一口气,哑声阻止道:“别碰,鬼娃,好疼。”鬼娃吓得立刻缩回自己的手,局促不安站在原地看着满脸痛楚的寒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我去找帝凌轩,寒月姐姐,你忍着,他说不定有办法。”鬼娃忽然想起帝凌轩,便急急往外跑去。寒月见鬼娃穿着单薄的亵衣就往外走,扬声唤道:“鬼娃,穿上外衫。”寒月的话还没说完,鬼娃就已经出了房门。寒月伸手拿起床头的外衫搭在自己的身上,移动身子想要下床,可是腿只是微微一动,那种就像被人用刀在身上狠狠划了一刀的痛楚就立刻袭上自己的神经,让寒月只得安静待在床上不敢乱动。房内正沉睡的帝凌轩模模糊糊听到鬼娃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便只是轻皱了下眉头没有睁开眼,而直到耳边响起醉柳的叫唤,他才清醒过来。“主子,鬼娃找你,好像挺着急的。”醉柳卧躺在桌子上掩嘴打了个哈欠,继而又闭上眼,自言自语地呢喃道:“奇怪,怎么来了焱都之后,就觉得好困呀,感觉总是想睡觉。”醉柳无意识的话让帝凌轩神情一凛,想起醉柳近日的确十分安静,特别是来了焱都之后几乎都不见踪影。门外的敲门声又起,帝凌轩披着长袍快步下床朝着门走去。帝凌轩一边打开门,一边不悦地斥责道:“难道你不知道半夜来敲男人的门是很容易引人误会的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的自我保护意识?”“帝凌轩,寒月姐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她。”鬼娃一见帝凌轩,立刻拉着他的手臂准备往外走,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奇怪。“等下。”帝凌轩声音一沉,鬼娃还没来得及问,就感觉到有东西在眼前晃过,罩在自己的身上。鬼娃垂头仔细一看,自己身上披着帝凌轩的长袍,将小巧玲珑的身子紧紧罩住。鬼娃还没来得及说感谢,帝凌轩劈头盖脸的训斥就落了下来“出门要穿戴整齐,这个难道都要我教吗?”“我一时心急给忘了,我记住了。”鬼娃撅了下嘴唇,偷偷地瞪了眼帝凌轩。帝凌轩扶额叹了口气,眼底慌乱的目光渐渐变得平静,天知道刚刚他一打开门看见穿着单薄亵衣的鬼娃时,整个人就感觉到喉咙一紧,热血直往上涌。白色的亵衣单薄透明,让鬼娃的身材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如果是以前,帝凌轩肯定不会方寸大乱,但是自从那次看了鬼娃的身体后,他就无法保持冷静,无法像往常那般不去注意。“寒月出了什么事?”帝凌轩努力平息着自己紊乱的呼吸,语气故作漠然地随意问道。鬼娃皱起眉心焦急地解释道:“寒月姐姐脚上有一个血印,好恐怖,我碰也不能碰。”“血印?快带我去看看。”帝凌轩一听到血印,剑眉轻拧,迈步催促道。鬼娃点点头,加快步子往回赶,刚一转弯就碰见沐千歌,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后,他也跟着去看寒月。房内,寒月正忍着痛看向门外,就听到鬼娃的声音传来“寒月姐姐,帝凌轩来了。”寒月心中一喜,却在看到进门的鬼娃身上所穿着的衣服时,身子一颤,对着随着进来的帝凌轩苦涩一笑,细声唤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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