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厉害,我没骑过马呢。”司君念遗憾地说道,他的身体不允许他有任何剧烈运动,别说骑马,就是学校的运动会,他也从来没有参加过。
“我的小马驹可以给你骑,她很乖很温顺,个头矮矮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阿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阿爸送的生日礼物啊~”司君念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哥哥,你的阿爸给你送过什么礼物吗?”卓玛水灵灵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等待着司君念的答案。
司君念给她一个淡淡的微笑,刚想编个故事骗骗她,突然被身后的人打断:“卓玛,你阿爸醒了。”
“真的吗?”卓玛喜出望外,呼地站起来朝他阿爸的病房跑去。
司君念转头发现姜夏,他坐着没动只是看着他笑。
“你是来旅游的吧,怎么来卫生院了?”林医生难得在卫生院看到除了藏民以外的外地人。
“我来找人。”司君念朝林医生笑笑,今天的他格外爱笑。
“找到了吗,外面天都黑了,藏区晚上冷得吓人,没找到就赶紧回去吧。”林医生挺热心,他真心觉得藏区生活艰苦,别说外卖了,就是想要洗个热水洗澡还得看停水没。
“不急,你们忙了一天饿坏了没,赶紧去吃饭吧。”今天下午司君念见识过义诊医生到底有多忙。有时候这边的病人还在看诊,那边就有电话打来,有藏民在外采药不小心在山坡上摔断脚踝需要医生现场急救。骨科医生匆匆跟别的医生交代手上的病例,背着医药箱出诊。
姜夏是心脏病医生,他虽然没有出诊,但是前来看病的藏民特别多。不仅仅是普兰县,附近所有的县城村庄都有病人前来。
整整一个下午,姜夏一口水没喝,现在早已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哎,好,我们先走啦。”林医生热情地跟司君念挥挥手,司君念也挥挥手,笑盈盈地目送他们。
姜夏看他了一眼,跟上林医生的步伐。
“刚才那位男生长得太好看了吧,粉雕玉琢的,哦,不对,这是形容女孩子的,该怎么形容呢,我打小语文差,关键时刻就是想不到该怎么说。”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姜夏淡淡开口道。
“对对对,反正就是惊艳绝伦的意思,见了一面,绝对不会忘记的那种。”林医生恍然大悟,终于在脑海中找出这么个成语。
姜夏点头,他从第一次见司君念,就没有忘记过他。
司君念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他可爱活泼,他也顽劣恶趣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可以满腔热血把他捧到心尖上去,践踏一个人的时候会毫不怜惜地把他踩进尘埃。
卫生院大厅只剩司君念一人,他百无聊赖地晃动脚尖。
下垂的视线里,一双长腿踏着高原的寒风停在他面前。
司君念抬起眸,惊讶道:“姜医生,这么快就吃完了?
在我脸上找谁的影子
这是司君念第一次叫他姜医生,曾经司君念在床上还想过跟穿着白大褂的姜夏来一次制服的诱惑。
制服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姜夏本身长得足够帅气,穿上制服更加迷得司君念不识东南西北。
“不是让你滚吗,又来干什么?”姜夏说出的话冷漠绝情,司君念原本笑意满满的脸一僵。
“这么不想看到我啊。”他低下头,轻轻说。
随后他自嘲地一笑,假装那些伤人的话不存在,“吃完了吗,早点休息,我不打扰你了,这就走。”说着司君念站起身准备走。
“又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姜夏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确定我还吃这一套。”
司君念脚步一顿,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噎得他上气不接上气。他不想让姜夏看出来,加快离开的脚步,落荒而逃地狼狈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走出卫生院,他躲在一个角落咳得撕心裂肺。
咳出生理性的泪水,凛冽的风肆无忌惮地在他脸上撕扯,泪痕歪歪扭扭画出难看的痕迹。
晚上不好打车,更没有热心的当地村民可以送他。
司君念裹紧羽绒服,落寞地走在路上。他可以让助理来接,但是他不想让裴临风看到自己落魄的模样。本来裴临风就不赞成他一意孤行的单向箭头追人行为,他追得这么失败,很丢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争气的眼泪顺着泪腺又掉下来,他想起和姜夏谈恋爱的那年冬天。
他心血来潮非要跟姜夏步行回学校。京城的冬天不比藏区暖,零下十度的天气,姜夏怕他感冒,脱下身上的羽绒服裹在他身上。他嫌两件羽绒服套在身上丑,闹着别扭扔掉姜夏的衣服。姜夏一次又一次地捡起被他扔掉的衣服,耐心又温柔地一次又一次披在他身上。
后来他走不动嘴上喊着累,姜夏一言不发地弯下腰背着他走了两公里。
他在姜夏背上开心得大喊大叫,那年冬天很冷,姜夏很暖,他被姜夏捧在手心悉心呵护,让他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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