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跟她同来的女人跟上来,假模假样地拉她起身,拖了半天纹丝不动,哭声倒是越嚎越亮。
围观的人在他们四周围了个圈,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个不停。
这样的把戏,在华东医院,她已经上演过多遍,姜夏现在看到只有麻木。
丝毫没有同情,打心底感到厌恶。
她有什么脸来哭诉,若不是自己那辆悍马h3够结实,现在跪在地上痛哭的人就是安心和叶莲沁。
对这种人,没有必要散发泛滥的同情心。
司君念从姜夏身后探出头,虽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却对她有种熟悉的厌恶。
这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您先起来,有话好好说。”几个护士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上前安慰。
有了人帮腔,女人的气势立马朝上扬。
“我丈夫刚去世,就剩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你们帮我求求姜医生,让他放过我儿子,好不好,谢谢你们,谢谢。”
护士被女人拉住衣袖,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她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知道,怎么帮忙,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正僵持之际,一个人挤开人群来到女人身边。
叶莲沁捡起地上的谅解书,看也不看撕了个稀巴烂。
“道德绑架这一套,我们不吃,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找个好律师。”
她出身书香世家,粗俗的话讲不出,却也讲出了气势。
这时,司君念给保镖使眼色,保镖半拖半拉的,把哭闹的女人带走了。
看热闹的人散了一半,还有一半偷摸着探出头打量。
“妈。”姜夏叫人。
叶莲沁头也没回,模糊地嗯了声,闷头往病房走。
姜夏带着司君念,跟在她身后回房。
叶莲沁带了几个保温饭盒,里面装着不少菜式。
有一盒装了满满一桶骨头汤,缺啥补啥,两人骨头都断了,自然要多喝骨汤大补。
叶莲沁盛了两碗出来,往桌上一摆,也不说话。
“谢谢妈妈。”司君念倒是乖乖开口道谢。
“你叫我什么?”叶莲沁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妈妈。”
被忘记的画展
“你……你……”叶莲沁脸上五彩缤纷,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司君念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转头求助般地看向姜夏。
没等姜夏开口,叶莲沁蹭地一下站起身快速离开病房。
留下房内两人面面相觑。
姜夏轻叹一口气,拉着司君念坐下。
出乎意料的是,司君念没有追问原因。
两人安静地喝汤,骨汤鲜美入味,看得出花了心思。
喝完后,姜夏收拾碗筷。
“姜夏。”
“嗯。”姜夏的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
“我们其实没有结婚吧?”虽说是问句,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姜夏停下手中的动作,“嗯。”
“你家里,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问这句话时,司君念有点忐忑。
看姜夏妈妈那模样,能想象得出姜夏家是个传统家庭,这种不同常人的性取向,一般父母很难接受。
“交给我。”姜夏话不多,但话里带着坚定。
这三个字带来的安全感,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满。
司君念住了七天,错乱的记忆全部恢复,终于出了院。
自从那次司君念叫了妈妈后,叶莲沁再也没进病房。
东西送到医院一楼,再由姜夏拎上去。
每次姜夏接过食盒,叶莲沁就立刻离开,没有给姜夏开口说话的机会。
司君念出院这一天,姜筠涛接他们回家。
“小念,你住哪儿?”姜筠涛心想着先送司君念回家,再把自己儿子带回姜家四合院。
姜夏一年到头忙着,趁着这次受伤,在家好好休养,享受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光。
想到这儿,姜筠涛又想起自己夫人,一大早不知道闹什么别扭,说要给列祖列宗上香,没空来。
平时她把儿子当个宝,天天在嘴里念叨。这次儿子住院,不知怎的,颇有些不闻不顾。
“他住我那儿。”姜夏找了个舒服的靠垫,垫在司君念脖子后面。
姜筠涛反应了一会儿,疑惑地回头:“他为什么住你那儿?”
“我要照顾他。”姜夏说得理所当然。
姜筠涛愣了几秒,转念一想,人家受伤也是被姜夏拖累,照顾他似乎是应该的。
“小念家里人呢,他们同意吗?”
车子已经启动,姜筠涛开车很稳。大概是为了照顾两个病患,全程没超过40码。
“同意。”司君念回答道。
安心在医院守了几天,后来发现什么事也不用做,姜夏一个人包揽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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