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苇亭的。
连桓真都没想到,王葛这么快就把新犁制出来了,游徼在县署都学会了曲辕犁的使用,他们帮着亭民去试犁。王葛找到大父母,来到试犁的田时,已经围满了人。
众人让开缺口,王家人站到了最里面。
一共三架新犁在松土。
同时出发。
第一架只套一头牛,吆喝牛的是亭民,扶梢的是游徼。
第二架犁,以双牛牵引,一套牛轭、耕索拴一头牛。使用此架犁者,不再和旧犁似的得三人配合,也为两人,亭民负责驱牛,游徼管扶梢。一边前行,游徼还教身旁的亭民怎么调节耕地深浅。通过犁梢调节,不用停犁,深耕时把犁梢往上提即可。如果长时间保持一种深度,就暂停住犁,调节犁评(桓县令根据此构件外形起的名,跟后世一样)。
“这牛明显省力啊。”贾妪呢喃着,眼睛都看直了。
再看第三架犁,四头牛在牵引,关键干活的仍是俩人!这趟土沟不但犁土深,速度太快了,没多会儿就把另两架犁甩远。
王翁提醒妻:“看,这种犁稳当,扶梢都不用狠弯腰了。”因为新犁比旧犁的梢长。他的腰疾就是长时间犁地落的伤。
“翁姥,听说新犁是你们家女娘改的?”
“别乱说话,得叫王匠师。”
周围亭民开始询问、夸赞。
这时王葛听到二弟的笑声,她踮脚寻找,看到了。王竹带着阿蓬往孩童多的地方去了,王葛想到一会儿要跟大父母商量事,就没喊他们。
很快,王翁、贾妪被恭维的嘴都笑酸了,出来人群,先不看了。阿葛才回来,都没顾上问她这几天在县署咋样,累没累着。
三人开心回家,阿艾“喔”声惊喜:“阿父,长姊回来了!”
贾妪把刚才见识到的新犁跟儿郎说了,心里强忍难受,大郎眼睛要是能看到,多好啊。这可是新犁,他的长女虎宝造的犁!
王大郎无神的双眼朝向王葛方向,笑道:“怪不得,刚才听外头乱糟糟的。”
阿艾学话:“怪不得,我瞅到好些牛车哩。”
王翁突然想起来了,问王葛:“你不用去亭署?”
“不急。”王葛扶住阿父,“大父,大母,阿父,我……我有事情说。”她的紧张和不安让王翁知道,孙女将说的是大事。
进来主屋,半撑窗帘,灰扑扑的草席,简陋的箱笼,虎头的书案,每件摆设,王葛都珍惜无比的去看它们。以前咋没发现堵窗的草帘都脱落草线了?大母勤擦的竹箱,颜色也日渐斑驳。地上的草席好多灰尘啊,虽然晚上还要再铺一层,但确实也该换了。
只有书案那么干净,跟往常虎头在家一样。
“大……”王葛未语鼻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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