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言的目光在这姑侄俩之间转了圈,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起身去给姜阈买冰可乐。
“用心良苦啊”梁东言走后,葛北思看着姜阈的动作,情绪复杂道。
姜阈结束动作后将桌上剩余的东西推给葛北思:“好了,这些不用了,谢谢姑姑。”
等葛北思又把东西都装了回去,梁东言便端着餐盘过来了,盘子里除了冰可乐、薯条和汉堡,还多了一盒鸡块、一个鸡腿。
“诶?比我的多?”葛北思皱起眉,目光灼灼地盯着梁东言。
梁东言张了张嘴,几秒后道:“姜阈是男生,胃口比你大。”
葛北思差点翻白眼,这种破借口她才不信。
“我吃不下。”姜阈不承梁东言的情,他起身去柜台要了个袋子,把自己和葛北思面前没动的食物都装了起来递给梁东言:“你带到火车上吃。”
梁东言没接,葛北思立刻机灵道:“待会儿姜阈还要去我家吃晚饭呢,吃了这些就吃不下了”
“真的。”见梁东言看过来,姜阈顺势点点头。
“好。”梁东言只得背起书包,接过了袋子。
在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之下,姜阈和葛北思把梁东言送到了火车站站外。
“我进去了。”梁东言转头看着姜阈,目光悠悠缠着,不愿落下。
“嗯,照顾好自己。”姜阈勾唇和梁东言对视,半晌,梁东言终于转过了身,融进赶路的人群中,慢慢地越来越小,再消失不见。
姜阈站着不动,就这么看着,面上没什么表情,但莫名显得沉重。
这时,在一边看了许久,已经觉得古怪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葛北思终于猛然站到姜阈面前,眼睛睁得极大,声音发沉:“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你猜。”几秒后,姜阈逗她道。
“你们在交往?!!!”葛北思倒吸着凉气说出这个让自己浑身发毛的猜测。
姜阈摇摇头,他转身向后走去:“走吧,去你家,很久没见七桃奶奶了。”
“你别转移话题!”葛北思跟上去:“真的太不对劲了!”
说着葛北思又回忆了下之前两人之间的事,越想越奇怪、越想越离谱,想着想着冷不丁震惊地喊了句:“我靠!”
周围有俩路人被吓到,下意识绕着他们走。
姜阈看向她:“真的没有,你不要乱想。”
葛北思目光却比以往要锐利了许多许多,她语气严肃:“最好是没有,要是真跟我猜的那样”
葛北思咬了咬牙,在夜色下担心地看着姜阈,一字一句道:“你和他,都会死得很难看的。”
姜阈面色僵了下,但他很快“嗯”了一声:“我知道。”
这时葛北思脸上的担忧已经多过狐疑:“真的,阈宝,你你理智一点。”
“好。”姜阈看着葛北思笑了下,伸手揉了下她的头:“你放心,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猜一猜为什么姜阈要给手机套粉色猪猪壳?!
心猿意马
葛北思家壕得很高调,住东吴市寸土寸金的别墅区,吃穿行基本是怎么贵怎么来。
用七桃奶奶的一句话来说,我们家没偷没抢,都是靠自己挣来的,怎么就不能高调了。
葛北思的爷爷,也就是葛七桃的丈夫是个港商,年轻的时候对七桃奶奶一见钟情,确定关系后把整个事业链都搬到内地。
那时正值内地鼓励开放发展,葛北思的爷爷便乘了这股春风、自己家族又实力雄厚,事业发在内地展得极其迅猛,几乎是遍地开花。
这几十年来,姜家子嗣虽然过得都还不错,但大部分都还要仰仗着七桃奶奶,这也是为什么闵萱在面对姜阈和葛北思走得近时,想阻止、却又不能开口的原因。
姜秉泽的局长位置稳不稳、还能不能继续往上爬,背后倚仗的实力也很关键。
姜阈已经很久没来葛北思家了,刚一进家门便被她家的三只狗扑个满怀,姜阈头皮发麻、差点没站稳,扶着门框堪堪躲过那只最大巨贵的舔舐后立马小跑进了一旁的餐厅,用力关上门。
“北思!”姜阈隔着玻璃门急迫地喊慢悠悠换鞋的葛北思。
“来了来了!”葛北思嘴上这么说着,但她先蹲下和矮一些的马尔济斯抱着亲昵了会儿,又顺了顺它的辫子,才站起来,走向被柴犬和巨贵围着的姜阈。
“嗨呀!我又给忘了!”葛北思还没走到门前,葛七桃中气十足的声音便由近及远地响起:“阈阈怕狗,奶奶给你把狗狗拿走。”
话音落下后葛七桃便出现在了门前,她把一头白发卷了起来,像香港地区法官的发套,时髦得很,虽然戴着眼镜,但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她冲姜阈笑了下,然后低下头,一只手抓住一只狗的后颈,非常粗暴地把两只狗拖离姜阈门前。
“谢谢奶奶~”姜阈出来后终于松了口气,见两只狗被关到院子里才重新拿起礼物,给走进来的葛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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