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言下意识想甩开姜阈,姜阈却一把抱住他,眼尾红红的:“今天剧组全天休息,台风把场地刮坏了,明天要重新布场,也要休息。”
姜阈眼中,是某种强撑的大胆和开放抽出的丝丝羞耻。
梁东言眸色暗了暗,声音不自觉哑下来:“你什么意思?”
姜阈微微垂下眼,嚅嗫着:“我昨天去便利店买了aqt,我看了一下,是欧洲人的大小,你应该可以”
姜阈的便利店探险记没能继续聊下去,下一秒,他被梁东言拦腰抱起,大步朝床上走去。
暴风雨肆虐侵袭,落地窗外整片天地都摇晃着,而落地窗内,同样如此,经久不息。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两章的量捏~
谈恋爱
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雨渐渐停了,窗外却还是阴沉的,像是随时又有暴雨再临。
姜阈浑身都酸软,他觉得自己像个久病初愈却无法自由行动的病人,手脚都不受控制、和浑身的触觉末梢一起,阵阵发麻。
腰间横着一只手臂,肌肉线条清晰紧实,强势地箍着自己,姜阈刚想转头去看看窗外,那手臂却用力一收,数不清第几次不由分说将自己揽进旁人怀中。
“要洗澡?”梁东言声音沉沉地问,另一只手也覆过来,按住姜阈的后颈,再次亲吻他酸软微肿的嘴唇。
姜阈闭了闭眼,感觉到人的手掌顺着后颈、到脊骨、慢慢向下触碰时,他发出一声含混的拒绝。
梁东言眸色沉黯:“不是这两天都不用拍么?”
姜阈张了张嘴,喉咙快发不出声,他又抿住唇,用最后一点点力气瞪了眼梁东言。
“好,洗澡。”梁东言看眼色的本事见长,下一秒便起身,餍足地将姜阈抱起来,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后,天空果然又开始飘起了雨,姜阈没让梁东言帮自己穿衣服,他还没能完全消化刚刚发生的一切,现在多看一眼梁东言都混乱。
“干嘛躲着我?”梁东言也穿好衣服,他看姜阈离自己远远的,长腿一迈,粘人精般非要跟姜阈挤到一张沙发上。
梁东言往姜阈身旁一坐,手臂一伸便揽住人的腰,贴着人问:“电脑坏了?”
姜阈本就坐得别扭,被梁东言这么一贴动作更僵硬了,他合上进了水的电脑,声音沙哑道:“嗯。”
梁东言拿过电脑,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东西重要吗?”
姜阈顿了下:“都是工作文件,有些还有用,暴风雨停了去修吧。”
“好。”梁东言在姜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把他抱到腿上:“坐着是不是不舒服?”
下一秒姜阈从耳廓红到整张脸,他沉默地偏过脸,把头搁到梁东言肩上。
“我改签了机票来的。”梁东言终于开始回答,声音沉磁,通过空气、也通过骨骼和皮肤传到姜阈耳中:“所以暴风雨前就到了,只是开车到这里花了两个小时。”
姜阈大约猜到了,他点点头:“开车过来看得清路?”
“司机让我们加钱了。”梁东言笑道:“说这种天气要给双倍。”
“行李呢?”
“一起来的同事那里。”梁东言道。
他快到酒店的时候就给姜阈打电话,但姜阈一直没接,梁东言看着窗外从未见过的恶劣天气,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东言第一时间联系了谭青和剧组场务组长,确认了姜阈不在酒店后,谭青便陪着梁东言调取了酒店监控,发现他早在二十分钟前就出了酒店,背着包朝着海滩的方向走去。
梁东言当时差点疯了,他慌张得整个人开始发抖,一群人拉着他让他先报警,他却像是什么都听不见,盯着室外末日般的景象,片刻便撒腿冲进暴风雨里,朝姜阈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完全看不清前路的、找到姜阈前的那十几分钟里,梁东言有种疯狂的想法,他想,那就一起在这里消失吧,也没关系的。
“对不起。”姜阈揽住梁东言的脖子,又说了一次。
梁东言面色淡淡的,没有说话。
大约是少年时形成的某种障碍,他生气或不开心的时候难以正常表达,便只是沉默。
“梁东言,对不起。”姜阈抬起头,伸手去碰了碰他的眼睛,梁东言看向他,眸间深邃迟疑,半晌才把姜阈搂进怀中,挫败道:“下次不原谅了。”
“好。”
“那我们现在”梁东言闷闷地问:“是在交往了,对吗?”
“嗯。”姜阈笑了下:“在谈。”
“不分手了吧?”梁东言心中没底。
“不分。”
“怎么都不分了对不对?”梁东言再三确认。
姜阈停了停:“黄赌毒不能碰吧?”
梁东言一脸坚定地摇头:“黄赌毒不能碰。”回答完后他又补充:“不犯法、不劈腿、除了工作不会十一点之后回家。”
姜阈愣了下,他目色复杂、又透些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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