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祈祷,有惊慌失措的学生咬紧下唇低声呜咽。
甚至在安琪侧前方还有位抱着婴儿的女士——那婴儿太小了,还没到适合做手术的年纪,所以身上覆盖着细碎的鳞片,和幼年时的安琪非常像。
安琪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表情调整到一个非常痛苦的状态,撕心裂肺地尖叫出声。
婴儿吓得哇哇大哭,他的妈妈惶恐地哄着他,但因为只有一只手是自由的,哄得非常吃力。
安琪用没被铐住的手按住自己的脚腕,憋气憋得浑身发抖。
约克头也没回,破口大骂:“找死吗狗杂种!把你们那畸形的嘴巴给我闭上!”
但婴儿没住嘴,安琪也没住嘴。
约克把枪一拔,暴怒地回过头来:“我说别再……”
阿尔文伸手把他的脑袋掰正:“开你的,别老东张西望,我去看看。”
然后一如安琪所料,是无需驾驶的阿尔文走了过来。
他还是笔直地站着,只垂下眼睛看向安琪:“不要再叫了,你也看到了,他的脾气不如我。”
安琪看起来像是用很大力气忍住了尖叫,然后颤抖着说:“对不起先生,可我的脚抽筋了,啊——啊!”
阿尔文的眉头又皱起来。
似乎是听不下去安琪一直这么叫着,他还是蹲下去,伸手按住了安琪的脚腕。
约克在后视镜里恰好可以看到这个角度,他立刻叫道:“我要吐了阿尔文,你在干什么?!”
安琪赶紧痛呼着把头低得更深——低到前排的靠背以下,确保约克就算开枪也打不着她。
阿尔文回应:“那怎么办?你来让她别叫了?”
约克喊着:“一枪就能解决的事,你也不嫌恶心!”
阿尔文变换角度扭着安琪的脚踝,因烦躁而力度略大:“要开枪你开,然后血迹、碎骨头都由你来擦,详情汇报也由你来写,那样我就没有什么意见。”
“他妈的,三天内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约克叫骂着偃旗息鼓,老实开飞行器。
怎么说呢,安琪汗都出来了,不是吓得,真是给疼的。
这个阿尔文真的不讲任何手法一通乱按,要是放在平时,男士给女士揉脚踝揉成这个样子可真是件非常滑稽的事情。
这两个士兵简直就是“爱情”和“邂逅”的绝缘体。
按他们刚才的谈话,他们“上过学”,可能是正经军校出身,以前在正规军队。
但是由于之前饲养变异犬受到处分,所以被安排到满是兵痞的缉查队来。
约克具备超强的社交能力,和谁都能打成一片,而阿尔文还带着一点正规军的傲慢清高,不太瞧得起缉查队的人。
安琪咬着下唇苦苦忍耐这样的酷刑,好不容易平缓了气息,才能说出整块儿的话来:“对不起先生,那天我不是故意踩到您的狗的。”
阿尔文的手上一顿。
他阴沉着脸抬头看向安琪:“那不是我的狗。”
安琪说:“但是是您在喂,您对它……一定很有感情。”
“我不会对异种有感情。”阿尔文强调,“我很后悔喂了它几次,但那不过是一时兴起,不过是因为它看起来有些有趣。我正在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是我应受的。当然,我现在也很后悔搭理了你,或许不久的将来我也会为此受到惩罚。”
“有什么关系呢。”安琪冲他笑笑,“这只不过是因为您不想我的血液弄脏这架飞行器,也不想为一个异种的死向长官写汇报。您的思想没有问题,您非常忠诚。”
阿尔文放开了她的脚踝:“我看你已经不疼了。”
那确实是不疼了,在你松手的一瞬间终于不疼了。
眼看阿尔文就要起身离开,安琪慌不择言:“但您知道今晚这场行动的目的是什么吗?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而阿尔文的反应印证了安琪对他的第一印象——这个人一点也不聪明,甚至还有点蠢。
阿尔文问:“目的是什么?”
反派往往死于话多和好奇心。
或许还会死于一点点残存的善念。
阿尔文恰好全部具备了。
为了不让看起来机灵一点的约克听见,安琪刻意压低了声音:“为了隐瞒真相。”
阿尔文问:“什么真相?”
安琪说:“您应该看到了,我是从常青藤大学的校用飞行器上下来的,我是常青藤大学化学系学生,今天就在皮克西西研究所实习,师从研究员米娅——对了,您还记得吗,两小时前我们才刚刚在那里见过面——所以我知道很多内部科研信息。”
“比如?”
“比如其实哪怕是普通人类,在高辐射环境下也会发生变异!”
阿尔文完全怔住。
这对他来说的冲击可能不亚于告诉一个人“你要是被幅射光照到就会变成猪哦”。
“废土末世时代已经到来,世界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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