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方那个一身红衣的张扬女子。
如瀑乌发在灿灿红衣上倾泻而下,恰似艳艳红梅傲雪而立,她像是将整个楼内的光彩都揽于一身,明明未施粉黛,却耀眼不可方物。
苏白心跳平白地快了起来。
咚,
咚,
咚。
师兄竟这般美。
美到他的心都在隐隐作痛。
而苏白爱慕迷醉的目光,在看到陆溪月身旁围绕的诸多男子时,陡然暗了下去。
而对上陆溪月含怒的目光时,就连心尖都剧烈地疼了起来,师兄果然是在生他的气……
她在怪他擅自解开束缚,怪他来此打扰她的好事。
他知道他不该来,可他就是忍不住,只要一想到她会看着其他男子,抱着其他男子,他一刻都忍受不了。
他脊背挺直,脚步沉重地向陆溪月走去,没有发现从他进来,楼内众人便一直落在他身上炙热的目光。
他走到陆溪月身旁,师兄却避开了他的目光,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他又有什么立场要求她不要碰那些男子……
最终,苏白俊美的脸庞褪去血色,双膝一屈,跪在了陆溪月身边。
他的骄傲和自尊,在这一刻,在她面前,荡然无存。
陆溪月看着眼前顺服跪地的男子,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住颤抖,看向她的目光中饱含恳求。
甚至在发现她在看他时,男子抬手,小心翼翼地攥住了她的衣角,似乎生怕她会离他而去。
而因为抬手这个姿势,她也清楚地看到男子冷白的手腕上,一圈鲜红渗血的捆痕。
想来男子今日也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前厅,听到她来牵牛院的消息后才终于按耐不住。
她的目光紧紧盯在那一圈红痕上,呼吸略微滞了滞,竟一瞬间来了兴致。
方才那叫子衿的,都说了些什么来着,之前她听着毫无波澜,可若是对象换成眼前的男子,她竟倏然有些跃跃欲试。
她看向一旁略显呆滞的金姐,问道:“不知可否提供一间屋子给我们?”
金姐这才如梦初醒般说道:“自然,自然可以。”这本就是牵牛院日常提供的服务之一。
“不知陆小姐想要什么样的屋子?”
什么样子的屋子?陆溪月随口说道:“干净的就行。”
金姐点点头,“二位请随我来。”
说着僵硬地迈开步子,向二楼走去。而她心中已然是震惊地无以复加,这陆小姐和这苏公子竟然认识?难道之前那苏公子说的脾气不好的心上人,就是眼前这位冷若冰霜的陆小姐?
见金姐做出了引路的姿态,陆溪月冷冷地瞥了眼端午,对大寒说道:“你们在此等我。”
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苏白,漫不经心地说道:“随我上楼。”
陆溪月甩下这四个字便再也没有回头瞧上一眼,似乎十分笃定他会跟上来。
苏白攥紧了拳,默然起身跟在了陆溪月身后。
待两人跟着金姐上楼后,楼下瞬间像炸开了锅般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
“好像前几日才来过。”
“这就是话本里说的那种,丰神如玉,俊美无俦的探花郎吗?”
“恐怕探花郎都没有这公子半分的气度和容貌吧。”
“这锦都城中真的有这般矫矫不群的男子吗?”
议论到最后,终是黯然叹道:“和他相比,这满屋子的小倌都瞬间索然无味了。”
其他人看着身边表情殷切的小倌,忍不住点了点头,若在身边伺候的是方才那位蓝衣公子就好了,可不用想也知道,那公子又哪里像是会轻易屈居人下的。
而那刘夫人此时脸色难看的像馊掉的饭菜,周身颤抖地说不出话。
苏白出现的那一刻,就连她都心动了一瞬,哪怕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已远远胜过了她最为得意的式微。
而此时二楼的两人丝毫不知道楼下众人的议论,金姐退出房间后,两人都有些惊讶地打量着屋内陈设。
苏白更是十分困惑,这间屋子和他上次来的那间完全不同,这屋内的陈设,屋内的陈设……
看清这屋内都布置摆放着什么后,两人的脸都不禁有些发烫。
苏白指尖颤了颤,却惊讶地发现陆溪月的目光中,隐隐有些……兴奋?
难熬
陆溪月直到现在终于明白过来, 方才金姐为何要特意询问她,需要什么样的房间。
谁能想到,这牵牛院中, 竟会有这样的房间?
一进门便能看到,房内右首是一面窗, 窗外是高悬的冷月和寂静的西郊巷,至于西首的墙边是一整面墙的立柜, 柜中不知放着的都是什么。
而一张硕大的雕花架子床赫然放在房间的正中央, 三面床帏都被掀起, 只有远离房门的那一面是垂下的。
最让她震惊的是正前方的墙面, 上面悬挂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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