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显然已是忍耐到了极点,眸光却仍旧温驯,颤声道:“娘子说了算。”
陆溪月握着酒壶把的手顿时一僵,明艳的脸庞迅速地飞上两抹绯红,娘,娘子?
“咣当”一声,酒壶倒在了桌上,残酒滴答滴答地淌下。
一时间屋内酒香更盛。
“你喝完了,便该我喝了。”陆溪月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素来清冽的声音染上炙热,一把抱起早已忍耐不住的男子往床上走去。
“呃——啊!”
单单只是把人放在床上这个动作已让男子忍不住□□出声。
大红的喜服衬着男子酡红的脸庞,陆溪月心中一荡,情不自禁地亲了下去。
从唇角到唇珠,陆溪月珍重地、温柔地,一点点舔舐着,轻易地撬开本就对她从不设防的牙关,蛮横地掠夺着,强势地将男子所有呜咽尽数堵住。
苏白身子已然软到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任她施为。
她一点一点地剥开男子繁复的喜服,解开白色的里衣,紧实胸膛上绑着的麻绳早已浸湿,深深地嵌入了肌肉之中,随着男子急促的呼吸而起起伏伏,看的陆溪月呼吸瞬间一滞。
她抽出挂在床头的扶摇,剑尖轻轻一挑,缚住男子一整日的麻绳终于解开,身下的躯体遍布着麻绳勒出的红色痕迹,压在纵横交错的淡红鞭痕上,从修长的脖颈一直延伸到强韧窄紧的腰上,陆溪月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热了起来。
她伸手,沿着那红色的绳痕轻柔地抚摸,冰凉的手指接触到滚烫的肌肤,早已被摩擦到红肿不已的身子哪里经得住这种对待,只消轻轻一碰男子便是一阵战栗,却仍忍着脱口而出的呜咽任她施为。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
这是她的人,是属于她的,以前是,以后是,这辈子是,下辈子依然是。
她沉浸在男子炙热的气息中,温暖的不想离开,她像是覆满冰雪的九溪山顶,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融化,又像是一只渺小的鱼,在海浪汹涌的拍打中渐渐忘记自己来自哪里,要去往何处。
“主人……”男子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动情地唤道,陆溪月本就酥软的身子在男子一声声的呼唤中越发溃不成军,她迷糊地想到,这人是怎么知道她喜欢听他这么喊的。
不知道是今日一整日的束缚把人憋的太狠,还是因为新婚之夜太过激动,亦或是之前在禁地,场地限制了他的发挥。
今夜的苏白像是完全换了个人,像是深山里的野狼,只要给他一点甜头,便肆意标记着自己的领地。
可这种感觉好极了,便也没有在意地由着他去,可随着时间推移,陆溪月渐渐觉出了不对。
眼看已经是后半夜了,为什么还没有丝毫消停的迹象,甚至还愈演愈烈?
而随着越来越深的夜色,她的身子越来越疲惫,眼皮也越发沉重,终于,她捂着自己酸痛的身子,猛地用力踢向男子,怒道:“滚下去跪着!”
说完便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好累……
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高脚烛台上的一对红烛明亮地摇曳着,时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照着女子沉静美好的睡颜。
男子脊背挺直地跪在坚硬冰凉的地上,头却低的快要垂到地面。
床上躺着他爱逾性命的女子,他却在新婚夜被她狠狠踹到了地上。
苏白异常沮丧地想到,他大概是全天下最不会讨娘子欢心的新郎了。
红烛垂泪,光线渐柔,窗棂的油纸上映出两人交错的身影,一躺一跪,却似有融暖的情意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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