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号码后,何已知随口说了句“我去下卫生间”,把capta和戈多交给雁行,自己脱离了队伍。
但他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原路折返回去,来到员工休息室,找出那个裁判。
何已知回忆着昨天简报时对方报的名字:“……谢宇?”
裁判转过来看着他,不耐烦地抽了下鼻子,似乎想把门关上:“有事找志愿者。”
可青年没有后退,而是单手撑住门框:“我找你。”
“干什么?”
青年不紧不慢地说:“现在忙吗?不忙的话,有个东西想让你看一下。”
谢宇狐疑地跟着他走到外面走廊上。
何已知把手机掏出来,从邮件里调了一个视频给他看。
裁判只看了一眼就睁大眼睛:屏幕上播放的是昨天他和pvc说话以及为难对方的录像。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何已知耸了耸肩。
“我知道你觉得选手不能带设备,观众席和赛场又离得太远录不到。但这是专业级别的纪录片摄像机,配上长焦镜头可以隔着一条河拍到对面大象喝水时踩死的蚂蚁。想听声音吗?”
这是他昨天联系符玉昆找摄像组的人要来的。
何已知推测符少叫这些人来可能是想在片尾或者正片中穿插真实镜头,但无论他想用在哪里,那么夸张的设备,肯定不是只拿来拍人。
果然,他一问,对面就说录了比赛全程。
“你、你想干什么?”
“这取决于你。”
青年说完,随手按开手机的音量,把扬声器贴到谢宇耳朵旁。
对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怎么是个杂种狗……”
何已知回到队伍和其他人会合后,又过了一会,裁判抱着一盒赞助商的罐头来给pvc和阿狗道歉了。
道完歉离开时,谢宇看着坐轮椅的雁行和他怀里的戈多,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何已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远处的摄像组,他就闭上了嘴,咬着牙走了。
跳跃赛的中级和初级,相比起标准敏捷赛,没有那么大的难度提升。
最主要的是没有新增的障碍种类,只是线路更长,以及连跳的数量更多。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在取得中级标准敏捷犬证书所需的3个积分中,按照规定必须至少有一个来自中级标准敏捷赛,否则只会签发中级花式敏捷犬证书。
凭借这个证书可以参加更高级别的四种花式赛,但……不能参加正赛。
昨天是中型犬第一组打头阵,接着大型犬和小型犬,今天换过来,由小型犬先开始,然后才是中型犬、大型犬。
三人的签运也正常了不少,没再像昨天一样,抽到一些过分巧合的连号,而是分散开,侯灵秀和pvc在中型犬组中间,何已知则在偏末尾的号数出场。
因此他们有充足的时间记忆赛道,雁行也可以在小型犬比赛时进行分析,告诉他们需要注意的难点和处理方法。
候场时,侯灵秀特别细心地一直拿着玩具熊逗教父玩,防止它在观赛的人堆中感到紧张。
罗威纳也没有辜负少年的努力,一上场就跑出了一个当前选手的最短时间。
更令他们惊喜的是,在比赛结束后,有三分之一的横杆还安稳地待在跨栏上!
虽然这对其他狗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几乎每次都能掀翻整个赛场的教父来说,可谓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虽然何已知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比起进步,这更像是教父给侯灵秀的一个奖励。
之后,为了向裁判谢宇证明不是纯种狗也能跑出成绩,紧随其后出场的pvc也拿出了其他人从未见过的干劲。
就连旁边斯诺克赛场的人都能听见他奔放的口令声,这大大增强了阿狗的安全感,让哈士奇可以一路向前跑,而没有像上一次参加跳跃赛时那样时不时地停下来看艺术家在不在身后。
尽管pvc的脚步跟不上阿狗,但他的声音追随在阿狗耳边,带领它跑完了比赛。
哈士奇冲过终点以后,立刻回头奔回场内找彻底呆掉的艺术家。
连pvc本人都没想到,仅仅依靠远程的口令,阿狗就能跑得这么好……
刚开始训练的时候,雁行和他们提过,敏捷犬训练师的风格分为两个大类,投入型和抽离型。
之前由于阿狗习惯了咔嗒器,对人的声音不敏感,所以pvc一直按照投入型的方式训练它,在比赛时也逼迫自己紧紧跟在哈士奇的旁边,直到今天才发现,他好像误会了——
pvc吃惊地发现:“原来我俩更适合抽离型的引导吗?”
三人中最后出场的何已知和capta也不必说,顺利地完成了比赛。
和阿狗刚好相反,capta非常依赖训练师的身体语言,这大概也和最初训练它的是雁行有关。
同时作为舞者和运动员的雁行,对肢体的控制能力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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