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一点在另外的杯子里,自己尝了一口,露出惊喜的表情——看来他自己也知道之前调的是漱口水。
何已知发现,气泡飘散以后,液体的颜色从蓝色变得有点发绿。
透明的蓝绿色。
正好这时老板让他给新品取个名字,青年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雁行。”
就在他自己愣住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带着凉意的声音。
“叫我干什么?”
(本章完)
烈酒与冰块
何已知回头,看到雁行出现在他的右后方。
入口的门在左边,但那有台阶,他显然是从后门的电梯下来的。
“我们在尝新品哦,”老板趴到吧台上,堆起热情的笑容,“他刚刚还给它——”
青年脸一红,不敢让他说完,连忙打断道:“你怎么来了?”
轮椅上的男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honey同学说他今晚临时有事,来不了,怕你被老板灌得回不了家,让我来看看——顺便保证把该喝的酒喝回本。”
以郑韩尼的风格来说,后面那句才是重点。
雁行将视线从青年发红的脸上移开,仰了仰头问老板:“他喝了多少了?”
“没多少,”老板一摆手,眨了眨眼,络腮胡在下巴上娇俏地晃动起来,“我对帅哥从来都是温柔的。”
——没多少的意思是,也就几杯洗衣液和几杯漱口水而已。
何已知绕过轮椅,拉开旁边的椅子,正要坐下,忽然看到雁行似笑非笑地对他挑起了眉。
剧作家捂着太阳穴摇头:“在一杯漱口水里,度数是我最不关心的东西。”
感受到那指尖传来的凉意,青年改口道:“我走前面吧。”
“没有,我只说他调出了洗衣液的味道。”
何已知嗤笑一声,放好凳子,长腿一跨坐下去:“我不在乎正常和大家。”
“没什么,只是这是情侣的坐法,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会坐对面。”
何已知无奈,伸开腿从吧台椅上下来,普通人需要踮脚的高度对他来说,连腿都摆不直。
“我抱你上去?”他卷起袖子。
“怎么了?”他问。
“你冷吗?”何已知放开雁行的手,又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胳膊。
他们来到一张靠近舞台的桌子。
雁行笑了:“你当着老板的面也这么刻薄吗?”
“是你太热了。”
酒吧里灯光昏暗,人来人往,卡座和不规则的散台挤在一起,留下窄小曲折的路径,轮椅前进起来很困难。
他的语气有些不同平常的高亢,雁行知道这是酒精的作用,于是更想逗他:“那你在乎什么?”
“不,”雁行拒绝这个提议,但是拉住了他的手,“我们去那边,这里看不到舞台。”
“等一下。”
雁行将手臂放在桌子上任由他摸:“你不该让老板把酒的度数调得那么高。”
他拽着青年向里面走。
他反手抓住雁行的手腕,绕到轮椅前面,拨开站在过道的人群,牵着人和轮椅慢慢往里面移动。
何已知本来想说我推你,可是雁行还牵着他的手,细长的手指像钩子一样扣在手心中间。
青年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整个人温柔下来,表情有点失落:“如果你实在不想我坐这,我挪开就是了。”
他说着就要去挪凳子,被雁行大笑着拦下。
“要不是这太吵了,我真应该录下来。”
“什么?”何已知没有听清。
雁行靠过来,撩开青年侧面的头发,对着他的耳朵说:“不用挪了,这样说话还更方便。”
青年不知道自己的右耳什么时候长了眼睛,但这个小东西却清楚地告诉大脑和全身所有器官:贴过来的人在微笑。
何已知把头发别到耳后,他也知道自己脑子有点热。
明明前面那么多杯离奇的液体下肚都没事,最后只尝了两口的“雁行”却让他上头至此。
雁行叫服务生送来一杯冰水,何已知喝了一口,觉得不够冰,干脆倒了两块冰块放在嘴里嚼。
听到从骨骼直接传来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发烫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一些。
雁行指了指台边打碟的人:“这就是你们要找的dj?”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吗?”
何已知对吐口无遮拦的郑韩尼感到无语,继续用冰水冷却自己:“韩尼说他不错,但我们还没聊过。”
服务生端过来两杯酒,这回倒是平平无奇的正常调酒。
看来老板今晚的创造力已经枯竭了。
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好消息。
“你认为他还记得你五年前来过吗?”青年问。
“谁?”雁行将两杯酒都收到自己那边,何已知没有阻止,他知道他们两个中他才是那个绝对不能醉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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