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马上离开桌子,张着手臂迎上来:“不好意思先生,这边不允许带宠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请问你是?”
一个可怕念头出现在他的脑中——
区别大了啊!
志愿者边放他们入场,边惊叹不愧是剧作家和舞指,连朋友都这么……不一般。
屏幕上方跳出经纪人的消息,让他录一条宣传综艺的自拍视频,发到社交网络账号上。
志愿者:“它们全都是一样的吗?”
于是他选择关掉相机,打开飞行模式。
推人的是个脸色铁青的清秀少年,他对金发美男冷冷道:“你这是公共场合骚扰。”
因为看到工作证,她为了阻拦而张开的手臂下垂了一些,但没有完全放下,正好悬在一条狗的头顶,又恰好此时黄狗摇摆的尾巴扫过她的腿,女孩就下意识地摸了摸它的头。
“嗯,”金发男子点头,“只要带工作证的就可以摸。”
“展演马上要开始了,我现在要巩固台词,拍不了。”关子杨回复。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隔着安全门,能听到外面大厅里等候的观众交谈的声音。
那是一个名为“关子杨 pern”的账号,但是没有一句话来自关子杨。
在他们的身后,又有三条狗挤进了门里。
在志愿者惊愕的眼神中,这个穿着连体工装服的男人抓了抓下巴上的胡茬,淡定地纠正道,“说反了,它们是何已知和雁行的狗,我们是他们的朋友。没事,区别不大。”
他一边念叨着台词,一边频频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距离活动开始只剩下三十分钟。
他想象着“观众”的眼神,有一种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赤摞裸地接受审判的不适感。
这些都是真的观众,关子杨想,是纯粹的话剧爱好者,他们带着审视的心情参加今天的活动,期待一出好戏,而不是无论如何都会为他鼓掌欢呼的粉丝。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那模特长相的男子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牌子挂在脖子上,眨了眨眼,“我也是带工作证——”
说不定会被嘘……或者当场赶下台。
另一个牵着狗的男人说话了:“我们是何已知和雁行的狗。”
关子杨一个人躲在安全楼道里,焦虑地看着剧本。
志愿者低头一看,发现和自己胸`前的工作证是一样的。
没有人再打扰,可他的脑子里却始终回放着经纪人那句“你是艺人,不是演员”,剧本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模板都发给你了,你只要照着角度拍就行了,记得要一模一样。”
所有的照片、发言、点赞、回复,全部都是团队精心设计好的,他只负责执行。
“可是……”
出于低调和不想引起注意的缘故,他们在招募观众时只发布了少量的剧目信息,制作人员和团队都是保密的。
志愿者红着脸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它们脖子上挂的不仅有项圈,还有冰上中心的工作牌。
好帅的可疑分子!志愿者在心里感叹。
有时连执行都不需要他。
关子杨打开手机摄像头,照着模板的样子眯眼睛舔嘴唇,这是他做过无数次的熟练工作,但这次看到屏幕里做作的笑容,他没来由地感觉恶心。
因为多次翻阅而变膨胀的本子上写满了注音和勾画,笔都换了好几个颜色。
金发男子让两条狗抬起头来。
他话还没说完,从背后被人一把推开。
她马上反应过来这样很不专业,脸上闪过一丝红色,正想要道歉,却听狗主人说:“可以摸哦,这就是他们的工作内容。”
志愿者有点为难。
她说完就挂了。
被她拦住的金发男子在周围密集的视线中站稳身形,将牵引绳夹在臂弯里,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语气高调地回答:“他们不是宠物,不信你看。”
经纪人直接一个电话打来,言辞尖锐:“有什么拍不了的?你是艺人,不是演员,这才是你的工作。”
也许我还是应该现在离开。
这并不难,他只需要说突然有通告必须露面就行了,不会有人拦他。
反正他们的替补男演员曾经在伦敦的剧团接受训练,非常厉害,记住了所有角色的台词,任何人出了问题都能补上。
可是……关子杨想到何已知。
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承载名气的符号,这也让剧作家成了那么多听他打招呼的人里,第一个认真对待他名字的人。
如果自己走了,他会失望吗?
关子杨还没有整理好思路,但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寻找起何已知。
他走出安全楼梯,抓住一个志愿者问有没有见到那个人,对方刚从后台见完导演回来,告诉他,剧作家帮执行导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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