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机械音才冷冰冰地说:“你只是单纯的傻而已。”
大概是到了关门的时间,赛场头顶的灯啪地一下熄灭了。
何已知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视觉适应黑暗。
他喊了一声戈多,然后看到小狗蹲在他的面前,脑袋歪向右边,左耳高高地竖起。
“我现在才想明白,戈多经常歪头露出左耳,是因为听不清……我以为那只是它装可爱的把戏。”
“它不是你,别以己度人。”机械音打破他的呢喃。
“什么?”何已知无辜地看向电话。
“我挂了。”机械朗读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
“等等,”何已知叫住雁行,“明天……见?”
他明天上午比完赛,下午出发,晚上就能回到蓟京,这是肯定的事,所以他只是想说“明天见”,但不知怎么的,说到最后变成了试探的疑问句。
何已知紧张地握着电话,期待着雁行的回答。他好像提前来到了比赛的最后一刻,紧张而兴奋,期待着胜利的到来。
然而,雁行没有回答,直接切断了通话。
正在何已知失落时,他看到一条消息从对话框中跳出。
雁行说:“赢了再说吧。”
(本章完)
最后的机会1
“这也太早了。”山竹嘟囔着,躺着翻了一个身。
一月的最后一个周六。上午6点,仓库的闹钟准时响起。
那是何已知在遛狗时捡回来的有两个半球形耳朵的老式台钟,pvc把两个金属的耳朵拆走之后,发现它意外的还能响,而且响声异常刺耳,就被留下来当作共用的起床铃。只在重要的日子使用。
阿狗反应最快,听到闹钟的一瞬间精神抖擞地仰起头,在自己窝里跟着闹铃开始“嗷呜”叫唤。
侯灵秀从吊床上爬起来,pvc紧随其后,只有山竹还和被子裹成一团。
“你可以继续睡。”pvc拿着牙刷从他身边经过,拍了拍他吊在外面的腿。
“不,我得发挥作用。”
在另外两人洗漱时,山竹先穿好了衣服,用帽子和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在寒风中掀开卷帘门。“走吧!谁想出去溜一圈?”他大声喊道。
阿狗摇着尾巴跑到他身边。
“只有你一个?好吧。”山竹失望地看了一眼趴着不动的妲己和教父,“懒死你们算了。”说完给阿狗套上项圈。
“铅笔盒,画架,画板,颜料盒1,颜料盒2……水桶,刷子,刮刀,纸胶带……小马扎带了吗?”
“也是,”pvc抓了抓头发,“那就出发吧!”
题目是《遛狗的人》。
侯灵秀终于拿到了印在a4纸上的考题。
工作人员向他挥手告别,何已知推开玻璃门,走向停在路边的租来的车。
又过了一会,在侯灵秀排队入场时,擅长磨蹭的山竹也梳洗打扮完,骑上自己的电动车向大学出发了。
8点。
回想起来,直到高二还在想成为混混的自己,竟然成为了这些人中的一员,比埋在学校里苦心学习的同学,还早一步走上高考的考场……
“真的假的?我们当年可是可以用的啊。”pvc不信邪地给他塞进一个袋子,“万一别人都用呢?你就跟风用呗。”
他背着像盾牌一样的画包,左手提起颜料箱,把一会要画画的右手揣在衣兜里,走出了仓库。
因为他们吃饭用的画板被侯灵秀装进包里了,三人就围着烤火炉,各自把食物放在膝盖上吃。
侯灵秀无奈地接过扇子和吹风机。
pvc给三条狗喂完狗粮,正式带它们出去散步。
“知道了——你都说过好几遍了。”
“带了,”侯灵秀一如既往地讨厌啰嗦,“昨天都检查过两遍了。”
侯灵秀有些晃神,直到监考老师走到他身边贴条形码才反应过来,抬头看表,发现已经过了五分钟,但他还完全没有动笔。
6点50分。
考场一瞬间被“刷刷”的画画声淹没。在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的考场里,考生们裹着厚厚的棉服,统一地露出胳膊,捏着长短不一的铅笔,坚定地在米白色的画纸上留下痕迹。
山竹提着买好的早餐和咖啡回到仓库。
这也耽误了考题向后面传递的时间。
他帮侯灵秀把沉重的画包背上肩膀,一回头看到山竹在折腾自己的秀发,突然想到:“吹风机!吹风机还没带!”
8点30分整,准时响起了铃声。“开始!”监考老师喊道。
6点20分。
侯灵秀在pvc的督促下检查身份证、准考证还有考试用具。
凌晨3点才睡下的剧作家从床上坐起,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戴上眼镜,把震动的手机从戈多牙齿底下拯救出来,对和他一样熬夜训练到深夜,但是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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