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任务是为剧组在哈蒙尼欧这座古老的小镇上找到住处和排练场地,租赁好道具、音响、灯光、录影等等需要的设备。
这些东西都非常昂贵,而且需要从巴黎运过来,路费也不菲。幸好他们在国内排练时借用了冰上中心的排练厅,省下了一大笔钱,所以现在还有些余裕。
剩下的演员则与何已知一同乘坐飞机抵达法国。
他们在戴高乐机场分道扬镳,剧组乘火车前往东部的哈蒙尼欧,何已知三人和国家队一起坐大巴去往南部的勃艮第。
飞机上何已知和关子杨坐在一起,小明星全程都很安静,只有在起飞时冷不丁来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都买一架飞机的机票挺好的,如果失事的话,所有人都一起死了,事后伤心的人就会少一点。”
这就是后来何已知做坠机噩梦的原因。
最先抵达法国的谢井克一行四人中,只有替补演员会说一点日常的法语,何已知让他们请个翻译,但谢井克很聪明,直接找了个巴黎国际高等戏剧学院读书的华裔学生当向导。
向导听到他们是自费来参加哈蒙尼欧戏剧节的很是感动,主动帮他们联系了当地学生剧组租设备和道具的地方,用自己的学生身份帮他们签了协议。
因此虽然这四个人都不会讲价,但还是拿到了一个很不错的价格。
何已知坐了一整夜的大巴,在清晨抵达了小镇。
思来想去,自己搭舞台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哈蒙尼欧的街头有很多这样的店铺,它们既是酒吧、咖啡厅、餐馆,也是经营小型演出的私人剧场。
pvc一边伸拦腰,一边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朝何已知走来,抬起手懒洋洋地说了个:“哟。”
找不到剧场接收,就意味着他们只能在户外演出。
木工……
“在后面买包奶油的煎饼,”pvc指了指正从巷子口出来的山竹和侯灵秀,雁行在他们后面,还有拉风的五条狗,“雁行说,看你跟山竹他们之前被外国人吓得唯唯诺诺的样子,可能会需要帮助。所以早上颁奖完,我们就直接包了辆车开过来了。哎,这一路累死我了——”“你们在来的路上看到那些搭好的舞台了吗?”何已知问。
但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不会答应的,”替补演员告诉他,“他们是法国人。”
他还没来得及站定脚步欣赏大街小巷的戏剧海报,就猝不及防地得知了一个噩耗。
何已知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确实有一整套的木工工具,但他是用来做雕塑的,而且等他们到这时,戏剧节都已经开幕了。
葡萄酒杯结束的当天,何已知买了夜班的大巴先行离开,剩下四人和五条狗则在第二天的颁奖仪式结束之后,乘火车到哈蒙尼欧。
不是他刚刚想的人是谁?
因为这个时间,再想从网上或者其他城市找现成的舞台架子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只能用镇子里能找到的材料。也就是最基础的木头。
何已知在国内时与其中的一家剧场取得了联系,剧场老板看了他们的排练录像后,答应让他们在戏剧节期间演出。
这是契诃夫的《海鸥》里,特里波列夫和妮娜初次见面时说的台词。
“看到了啊。”pvc抓了抓头发,“原来那些架子是舞台啊。”
何已知按照淑女版的“特里波列夫”的指引,在小镇的中心与谢井克他们会和。
这时距离戏剧节开幕只有两天,那些早早决定户外演出的剧组,都会提前更多时间过来踩点和搭建舞台。现在有的都已经开始了试演。而他们在最后只剩下48小时的时候,甚至连搭建用的材料都没有采购。
更要命的是,这两天还是周末。
他们根本找不到在这个时间仍然上班的建筑工人。
正在何已知后悔时,他忽然接到了山竹的电话,问他在哪。
他抬起头,蓦地看到一辆七座的面包车从狭窄的小路中挤着路边的石块缓缓驶出,接着从驾驶座上下来的头发凌乱的犀利男子——
然而,老板似乎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他们原本是主办方邀请参加“e ”环节的官方节目后来却被取消资格的消息,担心惹上麻烦,就在刚刚拒绝了他们的进入。
按照预定的计划,何已知他们本来应该团体赛一结束就离开勃艮第前往哈蒙尼欧,但因为临时参加葡萄酒杯,又耽误了两天时间。
何已知补充:“临时换到户外演的话,演员的表演也得调整,还要重新排练,他们没法参与搭舞台的工作。”
也就是说当下能干活的就只有他自己、谢井克加上舞台美术和造型师两个女孩。
剧作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突然意识到他真的来到了哈蒙尼欧。
“你怎么在这里?”何已知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有点怀疑这是在做梦,“其他人呢?”
“你能用木头搭出一样的吗?”
“我们能加钱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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