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来,就面临强烈的敌意。啊!连周小姐都列席。瞧相铃趾高气扬的模样,周小小眼底来不及掩饰的鄙夷,她突然很想笑,也真的笑出来。“笑不露齿,连这种基本的女德都不知道!”相铃怒声纠正“相柳既然决定要让你进门,周小姐也不介意,自古良驹配双鞍就是美事,你进相府门,只要乖乖的听话,我相信周小姐不会亏待你的。”“那么自古有云,娶妻选淑德,进门才能理家务、匡正德,杨夫人在相府里放肆的虐打佣仆,莫非这种行为在杨府里是淑德的表现?”倪学宝火力全开。“你这刁妇,口舌这么厉害,你还有把我们看在眼底吗?”“杨夫人,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晓得你跟相府还有什么瓜葛?至于周小姐,再怎样都还是姓周,要我奉茶问安,也得等到成为相府夫人的那一天再说。我希望两位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你们只是相府的客人,来者是客的道理我懂,但是你们的行为尺度请自量,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倪学宝,你以为我不知道相府做什么勾当吗?相府明着是殷实商贾,实际上玩两手把戏,又是拢络凉王,又是拉近唐皇,用这种手段获取开采矿权,你真以为这些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吗?”倪学宝心里打突,却不动声色的微笑“杨夫人喜欢道听途说不要紧,但是说出来的话有什么证据?毕竟你的指控非同小可,依凭相府的权势,岂容得了你信口开河?请问,证据呢?”“这”相铃慌了手脚。她哪有什么证据啊?“以讹传讹就是借刀杀人的卑劣手法,相府不惜赌上所有的家产名声,也要讨回公道,请杨夫人拿出证据。”倪学宝进一步逼攻,她要知道是谁在幕后主导。“我”“只是客栈里的流言辈语,没想到宝小姐这么在意。”周显荣跨过门坎,走了进来。周显荣,莫非“周三公子,这话不管真假,谣言止于智者,如今世局紊乱,我们不得不严加警觉,毕竟相府上下三百余口,关乎性命就非同小可。”“听闻宝小姐体恤佣仆,看来不假。”周显荣把玩着扇子“这消息虽然是听来的,但是来源十分可靠,不然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我把这消息上呈凉王,由凉王来评断真伪,不晓得宝小姐意下如何?”激将法!但是不赌,岂不是表示作贼心虚?这是一着险棋。倪学宝媚笑“显然周三公子喜好把人命当游戏,只是赌别人的性命似乎不道德,或者周三公子奉陪,我们就玩大一点。”“多大?”他猖狂的眼神显露出狂热的心性。“就赌上周氏绸云庄及周三公子的性命,而我的赌本就是水云阁和性命,你意下如何?”周显荣一怔,显然没料到姑娘家的胆识如此惊人。用别人的性命当筹码玩游戏,没有问题,但是自己的不过也正因为她的慧黠,他才会倾心。“佳人倾城绝色难得,如果我赢,希望你跟着我。”“三哥。”“周三公子。”相铃和周小小不约而同的惊呼。倪学宝则戏谵的嘟起红唇“我对血淋淋的游戏才感兴趣,成为男人的禁脔,对我而言,不具吸引力。”“性命,一刀两断,有什么乐趣可言?应该是成奴成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成交!”倪学宝笑得灿烂,天晓得她已经快吐了。周显荣枉为富门子弟,居然性喜残虐,一表人才,却是狼肚祸心。回到内院,倪学宝要小翠吩咐厨房送来佳肴,甚至要求比平常要精致。“小姐,我真的被你搞糊涂了。”小翠边说边帮小姐倒了杯参茶。小姐居然还有心情看通俗小说!“别急!敌动,我不动。晚上你帮我带话给朱掌柜,请他去散播,相府趁着战乱纷扰,明拥凉王,暗助唐皇,左拱夏王,连昔日薛举都曾拿过相府的好处。”小翠倒抽一口气,惊吓到差点无法呼吸。“小小姐。”“我没有疯,这叫以毒攻毒,凉王、唐皇、夏王和薛举,一旦添加了这些名讳,以百传千,最后全部的人都拿过相府的好处。相府就算千邑豪户,也禁不起这样的无限资助,如果一切属实,那么相府岂不是早就垮了?只要有脑袋的人都知道这是流言,更何况是上位者,他们目前最欠缺的就是后备粮草支持,谁不想拉拢相柳?所以他们不会轻举妄动,更担心错杀后会产生寒蝉效应,这绝不是他们乐见的结果,宁愿深信这些只是流言,就算要查,也得等拿到天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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