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历史从公元六一八年五月开始,当隋王朝西京政府杨恫禅位与李渊时,就已经拉开未来李唐王朝的序幕,就算之后的隋东都政府试图力挽狂澜,证明自己帝位的正当性,大势已去,之后的内乱要平定只是时间问题。倪学宝玩着汤匙,无心再喝这些苦得恼人的中药,虽然骨折的右手腕还需要缠着布巾,但无损她的日常生活能力,有了小翠的前车之鉴,她不希望再跟人亲近,所以婉拒佣仆的服侍。这样很好,她有更多的时间花在看书这件事上。以前,她静不下来,外向的个性让她无法朝学术上发展,但是处事待物的圆滑手段比姊姊好上数倍,所以她在演艺圈如鱼得水。现在能静下心,她却发现更怀念以前的自己,无忧无虑,对所有的事情都抱持着无比的热情,勇往直前,多美好!“我听袖云说,你又不吃药了?”袖云是负责帮她准备膳食的婢女。倪学宝吐了吐舌头“我觉得身体好多了,可以扛大石、打老虎,可不可以别再喝这种乌漆抹黑的药?好苦。”“你还敢说呢!也不想想一个月前,我的三魂让你吓掉两魂!你给我乖乖的喝,喝到大夫说不用为止。”倪学柔瞪着妹妹“丑话说在前头,这药还热着,容易入口,等凉了,你再不愿意,也得给我吞下去。”倪学柔在太师椅上坐下,摆明了就是要盯着倪学宝吃完药才罢休。倪学宝蹙起眉头。下回等大夫来诊疗,她非得让大夫停止开药虐待她的胃不可。“我觉得我的胃已经变成黑色的,再喝下去,连心都变黑了。”她边抱怨,边喝药。嗯!凉了真的更难入口。“你有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吗?”倪学柔知道不能再拖下去,谛听一直找不到凤玉,但是学宝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倪学宝微笑。她还在想,学柔要忍耐到何时才肯开口问?“有,我怀孕了!这年代没有保险套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妹妹眼中的坚强,倪学柔明白“孩子是活生生的责任,你才几岁?小孩养小孩?你还有灿烂的未来,不能让孩子拖住你前进的脚步。”“姊姊,”倪学宝柔声开口,握住姊姊的手,贴在自己的腹部上“这有可能是你的外甥或外甥女,你真的忍心要我扼杀孩子的小生命?”“学宝,你有没有想过?回到二十一世纪,你要面对怎样的环境?无孔不入的狗仔会颠覆你的生活。”“如果我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呢?带着孩子回到二十一世纪,我们可以帮孩子捏造一个假身份。”倪学宝全身散发出奇异的光彩,亮得让人无法直视。这就是母性的光辉吗?“你都想过了,是吗?”“我已经是个母亲,应该为孩子的未来做最完整的规划。”“孩子的父亲呢?”“相柳?等我们回二十一世纪,我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已经死了。”真好!倪学宝很高兴自己不用对孩子说谎,对公元二九年的孩子而言,公元六百多年的父亲确实就是“死亡”“你恨他吗?”“说不恨是骗人的,但是时间会治愈一切。”学宝恨死相柳相柳知道,尤其她在昏厥前,最后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无言的指控,一直凌迟着他,满满的恨意不断的纠缠着他,逼得他快要窒息。“幸亏小姐的灼见,让唐皇签下借据,现在局势越来越明显,凉王必须向唐皇拱手称从弟,土云阁可以藉由这些借据,拥有矿产开采权是无庸置疑的。”游总管的说。各云阁的主事者齐聚一堂,颔首认同这个说法,但都静默不语,连大声喘息都不敢,更别说是明目张胆的看向相柳。游总管转头,看着相柳,意有所指的说:“老朱,我听说宝小姐的姊姊在找一名姓古的姑娘?”“没错,根据可靠的线报,只要找着那位古姑娘,她们一旦会合,就要回家了。”“黑蛛,你有查过宝小姐的老家在哪里吗?”“查过,毫无下文。”“所以一旦宝小姐回家,我们想再找到她的机会就是无啰!”朱红和黑蛛不约而同的点头。不论多么小的天下事,他们都可以掌握,但是如果连他们都查不到,就别提还有谁能查到了。相柳的双手握着桌缘,忽紧忽松。“我要出趟远门。”“大爷要上哪里?小的先帮你安排食宿。”游总管恭敬的询问,同时庆幸自己已经把府邸大多数的易碎、昂贵家具更换成铜制品,虽然上面还是会有大爷怒极所留下来的掌印,但是至少熔了可以重铸。“巴蜀。”近亲情怯,相柳不曾有过这种情怀,这是第一次。抵达巴蜀后,他并没有直闯谛听的府第,而是躲进名下的避暑山庄。忍耐了两天,他受不了自己的优柔寡断,决定就是今天,他要夜探谛府。相柳不让黑蛛尾随,悄然进入谛府,然后按照黑蛛先前打探的路线,很快就找到倪学宝的住所。明灯如豆,他以为她还没有歇息,但是小心的从窗口进入房里,才发现她居然趴伏在案桌上,睡姿不安。原本精锐的双眸化为柔软,以前她会硬撑起精神,就算打盹,也要在书房陪他,每每教他看了舍不得,只好抱起她,一起回房歇息。回房后她转醒,睡过一会儿的她刚好有精神,在床榻上,美人在怀,当然就不会以睡觉做为结尾。他的目光滑至她的右手腕,上面缠绕着白色布巾,不禁心生愧意,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小心的检查骨头。“你还想把它折断吗?”倪学宝轻轻的说,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醒啦?”相柳不舍的缩回手。他不想引起她的负面情绪,以免让她伤到自己。“你的骨头没有碎裂,复原得很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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