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讲歪理?!一来二去,她也上了几分脾气,忍不住道:“王爷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就算我当初答应入府当个煮饭的下人,可该有的人权,王爷难道也要一并剥夺?”“人权?”他厉声质问“你和本王签下卖身契的那天起,你就是本王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奴才。一个奴才,凭什么和本王讲人权?”一连串的谩骂和指责,差点没将苗雪兰给活活气死。她见过不可理喻的野蛮人,却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讲理的野蛮人。“因为王爷的不快活,咱们这些下人就要遭受如此残忍的责罚吗?”“既然是下人,就该听从主子的每一个命令。既然犯到了主子的忌讳,就该承受应有的责罚。”“可是现在犯下错事的是我,如果王爷还是个讲求是非对错之人,还望王爷将院子里罚跪的那些人全都放了,要罚,我苗雪兰自然不会逃避。”说着,她双膝一软,直挺挺的跪在坚硬冰冷的地上。白逍寒似乎被她倔强的样子吓了一跳,眯起眼,他冷冷看着这个明明跪在自己面前,却又不肯表现出半点屈服之意的女人。在她那不服输的瞪视之下,他轻哼一声,甩开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主宅大厅。至于那些在院子里罚跪的奴才,也全都敢怒不敢言的承受着他的怒气。有几个身体素质不好的,早因为午后的炎炎烈日,被晒晕了过去,白逍寒也没因此心软个几分,任凭他们昏倒在地。苗雪兰看在眼里,气在心头。她万万没想到,仅仅因为一顿午膳,这偌大的王府,就搞出这么一摊子乱事出来。时至傍晚,来王府转转、顺道替苗青羽看诊的萧祁玉,被这样的场面吓一跳,连忙询问事情经过,便立刻如入无人之境,来到白逍寒的寝房,想要劝说一番。“我说王爷,多大点事儿,您有必要为了一顿午膳没吃好,就当着下人的面发那么大的脾气吗?”白逍寒没搭理他。他之所以生气,倒不是因为没吃到由苗雪兰亲手煮的午膳,他气的是,王府里所有的奴才,居然敢朕起手来欺骗他。也不知道苗雪兰这丫头究竟有什么本事,平日随便炒一道菜,便可以令他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可是今天中午的那顿膳食,却让他吃得食不知味,本以为是她的手艺夹然退步了,直到从李德海口中得知,今天的午膳根本就不是她亲手所做时,火气才彻底被勾了出来。这时,苗青羽小小的身影,畏畏缩缩的从外面闪了进来。没等萧祁玉说话,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白逍寒,砰砰砰,磕了响亮的三记响头。不但萧祁玉被小家伙的行为给搞糊涂了,就连白逍寒也一脸迷惑。只见小家伙苦着小脸,向前膝行了几步,奶声奶气道:“王爷,求您别罚我姊姊,今天晌午她之所以没给王爷做饭,都是因为我这个小拖油瓶不懂事,想吃喜来叔做的桂花糕。姊姊怕我会失望,这才为了哄我开心,惹了王爷满肚子不快。”当苗青羽醒来,没有看到姊姊,连忙询问王府的下人,这才得知姊姊正在前厅罚跪,吓得忙不迭前去探望。情急之下,为了帮姊姊开脱,这才壮着胆子跑到王爷房里,跪求王爷能够法外开恩,千万别罚他姊姊。眼看苗青羽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坐在一边看热闹的萧祁玉故意说道:“哎哟,这可真是不得了!我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好不容易才把这小家伙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这下,他大概又要因为他姊姊的事情着急上火,大病一场了。”说着,还似笑非笑的打开扇子摇了两下。“王爷啊,您可要想清楚,一旦这小娃病情加重,说不定他那个能满足你胃口的姊姊一个不高兴”“萧祁玉,你不说话,不会有人把你当哑巴。”他也不恼怒,笑着回道:“王爷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我只不过是善意提个醒罢了。”白逍寒冷哼一声,瞅着那个跪在面前的苗青羽,挥了挥手“你起来,去告诉你姊姊,本王不罚她了。”那张布满泪珠的小脸顿时一亮,又重重磕了一记响头,娇声娇气道:“小羽在这里,替姊姊谢过王爷了。”这孩子懂事的模样,倒令白逍寒心里一阵发堵。有那么一瞬间,他竟从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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