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衣服,是温府的家丁。
温起言看了两眼,没有一点印象。
这里面有一股怪味,熏得他头晕,差点没一口气上来倒在这里。
他边上的两个男人也很安静,进来以后不说话,他们三个一人一个地方蹲着发呆。
到了这个时候,温起言还是想着莫青宁。
他发现自己没有救了。
温起言最擅长逃避,他不想莫青宁离开自己,更不愿意看到那个前世的莫青宁,于是什么都不管了,自由不要,性命不要,只想陪在莫青宁身边。
他害怕莫青宁死了,但是心里却无比清醒的知道莫青宁活不长。
莫青宁或许要死了,他现在连活着的欲望也没有了。
他想不明白,老天到底是不是在愚弄他,给他希望又给失望,周而复始。
两世,他都败在了莫青宁身上。
温起言闭着眼睛脑子里还是莫青宁,想到了温柔的莫青宁,会对他微笑的莫青宁。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再温起言想着莫青宁发呆时,其中一个男人慢慢挪到他身边,好奇的问他。
“听到温府要出事,除了卖身契在温府的仆人,其他下人早就早机会离开了。”
温家的人走不了,可是温起言一直没有在温府,为何不听到风声偷偷离开。
温起言抬头看了看他,一张很普通的面容黝黑的脸。
他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好像说自己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离京,有点蠢又有点好笑。
当他两世也还是蠢,心甘情愿的蠢。
他不说话,另外两个人却慢慢靠了进来,三个人围成一个小圈说话。
另一个男人看着年轻,比温起言大不了多少。
温起言对其他人情绪比较敏感,那年纪男子一句话没有说,但他却从年轻男子身上感受到了善意。
看着他们俩个如此平淡,温起言好奇的问他们:“你们两个不害怕吗?”
莫名奇妙的牢狱之灾,在这里受苦,可能后面还会没命。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年轻男子倒是想说话,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急得开始用手比划。
温起言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道:“这是我的侄子,小时候生了场大病,说不出话来了。”
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温起言看着年轻的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
他们很快熟悉了起来,年纪大的叫阿泉,年轻点的男子叫阿哑。
他是个哑巴,这个名字很简单。
晚上的饭菜很简陋,一小半窝窝头,还有和开水一样稀的粥。
他们三个男人怎么可能吃饱,而且这里面晚上阴暗潮湿,被子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了,硬邦邦的脏的黑乎乎的一团。
温起言实在受不了,缩在一团坐着干草上。
这里面一到晚上还有其他犯人都嘶吼声,隔一会儿一阵,还有狱卒教训犯人的辱骂声,打骂声,隔一段时间吵一次,震的耳朵疼。
温起言又冷又饿还睡不着,肚子里咕咕叫。
他身两旁是阿泉和阿哑,三个人靠在一起睡觉倒还算有点热气。
温起言慢慢把头从怀里探出来,发现阿泉也没有睡,黑暗中,阿泉的眼睛很亮。
他对着温起言笑了笑,问他:“你饿吗?”
温起言还没说自己饿不饿,肚子先叫了起来,他的脸变红了,所幸现在周围一片漆黑,看不清对方的脸。
阿泉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烧饼:“喏,不热了,吃吗?”
“你怎么还有这个?”
阿泉微微一笑:“我偷偷藏的。”
“你吃过了吗?”
“我和阿哑都吃过了。”
他把烧饼递给温起言,温起言道了声谢,就啃了起来。
虽然烧饼不热了,凉了,还有点干巴巴的,但是温起言觉得他无比美味,他很快吃了一个烧饼。
最后好轻轻打了个嗝。
温起言捂着嘴巴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听到阿泉一声轻笑。
“快点睡吧。”
阿泉说道。
“谢谢。”温起言又说了句谢谢,把自己缩起来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温起言又是被闹醒的。
他不知道温府其他人被关在那里,这里的几间牢房里只有他们三个。
第二天早上,温起言看到一只老鼠离自己很近,吓得头皮发麻大叫了一声。
阿泉被惊醒,看到老鼠立迅速的拿着小石头砸了过去,老鼠两腿一蹬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阿泉迅速的用干草捏着老鼠尾巴把它扔了。
整个过程无比迅速。
“谢谢,你刚刚打的好准啊!”
阿泉脸色一僵,随即笑着解释:“我住的地方老鼠也比较多,所以打老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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