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电话后,从米白色的大床上起身。
他捡起床边的浴袍,望着地上的鲛人oga时双眉下压,脸上隐有不悦。
鲛人oga浑身青紫,被吓得直哆嗦。
“让伍里进来。”男人淡淡道。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系浴袍上的腰带,仔细的将脖颈上的红痕遮好。
鲛人oga支起身体离开,没一会,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手握短刀的长发男人走了进来。
“主人。”
伍里半跪在男人跟前,语气恭敬。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幔帐飘飞间,伍里心如刀绞,却未敢抬一眼。
你想玩点刺激的?
“小蝶。”
男人的温润的嗓音被风吹的发凉。
“伍里在。”
伍里颔首,嗓音清冷刚毅。
男人从落地窗前走来,步子落在了伍里跟前。
他垂眸望着伍里,眸中柔光潋滟。
“我需要你去一趟青州市。沈青恩或许重伤未死,你去试探一下他战力削弱的程度。”
“好。”
伍里起身,“伍里会为主人铲除这个心腹大患。”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并无喜悦,更多的是担忧。
“小蝶,就算他受伤血脉弱化,但他毕竟是个eniga。”男人的语气重了几分,“活着回来。”
他只有这一个要求。
活着回来。
“会的,主人。”
伍里未笑,脸上没有半分情绪,冰冷的模样与从前捡到他时大相径庭。
他知道,是他让伍里变成这样的。
他走近伍里,望着伍里散乱在额前的一簇长发,他伸手想为他拨至耳后,可手刚抬起,伍里却疏冷的后退了一步。
“主人。”伍里温声提醒道。
“乖,别动。”
男人再次走近伍里,将发绕至耳后。
“我即刻西下,主人保重身体。”
伍里说话时嗓音有些颤,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浓郁的奶香味。
伍里,又吃了好多小馒头。
思绪飘飞间,伍里已经出了卧室。
男人望着伍里清瘦落寞的背影,低喃道,“小蝴蝶,活着回来。”
长翅凤尾蝶,是最具有毒性的蝴蝶。
他的小蝶,会平安的。
……
寸山酒庄。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司先生你真的和沈爷结婚了?”
“司先生你用什么威胁的沈爷啊?看沈爷这个表情好像不乐意啊?”
“沈爷是欠外债了吗?”
司焕一听,叉腰的手立刻越过人群将结婚证夺了回来。
“我这么一个196的大娇夫,你们从哪里看出来我是被娶的那个?”司焕将结婚证小心翼翼的收好。
“我和你们家沈爷啊属于一见钟情的!这发展是迅速了一点,但没办法啊,这爱情啊他一旦来了就十分的猛烈!”
司焕振奋的高举双手,仰着头优雅回身,大声歌颂着他和沈青恩的爱情。
“我们就像是冬日雪地里的干柴烈火,噼里啪啦……”
没等来掌声,反倒听见了仆人四散的交谈声。
司焕定睛一看。
楚承正撑着铁质的腋下拐杖,咯噔咯噔的走来。
司焕影帝上身,高举的手交叉着放在胸膛上,轻缓着拉长语调,表情看起来欠揍极了。
“难舍难分,眼中只有彼此~”
他演的越投入。
楚承的表情越凝重。
最终,楚承忍无可忍的厉声呵斥,“请司先生自重,少造谣。”
司焕眯起深褐色的眸子绕着楚承转了两圈。
“我老婆说有事情也可以找你。”司焕双手环抱在胸前,“擦伤的药可以帮我买点吗?”
“那方面的,你懂的~”
司焕朝楚承抛了个媚眼,笑得意味深长。
楚承的面色铁青。
此刻,站在别墅门口的沈青恩清咳出声。
司焕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到沈青恩身后,强悍精壮的体型看起来像是一只站着的大型金毛。
沈青恩在他的衬托下,显的清瘦许多。
沈青恩的指腹间夹着一根烟蒂,他轻缓的从唇中吐出白雾,冷秀清隽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一丝情绪波动。
“我弄疼你了?”
他这话是对司焕说的。
司焕先是一惊,沉吟片刻间时不时的半掀起眼皮看向沈青恩。
他在想,什么答案能让小蛇心疼他?
“肿了,沈先生要不要摸摸?”
沈青恩:“……”
楚承:“……”
司焕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纯良又无害的,甚至还带着几分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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