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只会越走越远。
现在,他能理解沈青恩为国牺牲的选择,但沈青恩呢?他做了这么多,沈青恩现在能理解他的心情吗?
司焕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他们之间的问题不解决,那就只能结束。
不管以后怎么样,沈青恩在他这永远特殊。
“啪嗒啪嗒”
水顺着指缝滴在水池里,漾起圈圈涟漪。
司焕替沈青恩冲去手上的泡沫,擦干他的手,带他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沈青恩坐的笔挺,抬手将牛奶的吸管塑料壳剥开,司焕按住了他的动作,“回去再喝。”
司焕哄着人先吃饭,吃完后带人回了房间,他将吸管插入牛奶,递给沈青恩喝。
沈青恩喝牛奶时,司焕咬开笔盖开始记录沈青恩的一天行程,半小时后,邢选过来送了新研发的脆弱期药剂。
司焕单手撑着门,“以后别给他配药了,脆弱期只是娇气点而已,别的也没什么了。”
邢选双手环抱在胸前,“沈先生体质好,自愈能力强,而且副作用不会在他身体里停留太久,他试用药剂……”
“别把他当你实验室那几只毛都快秃了的小白鼠!”
邢选推了推金丝眼镜,十分郑重的纠正道:“我实验室的小白鼠那是脱毛,不是秃了!”
“还有,你不是说不会喜欢一只乌龟吗?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司焕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我什么时候在意了?只是他最近黏着我,晚上抱着睡的时候嘴里哼唧着疼,很吵我睡不着。”
“哦?抱着你~疼~”
邢选目光如炬,“审判长,你确定是药剂疼吗?”
“其实我觉得生物署平时又不像执行署需要冲锋陷阵,也不像指挥署驻守军事基地,更不像监察署日理万机着出差。这研究实验,怎么就要工伤费呢?”
司焕轻啧一声,摸摸下颚。
“下次生物署做研究的时候,我一定呼吁和号召各署人员,有组织、有纪律的去实验中心看看你的小白鼠到底是怎么伤害你的,然后对于你的伤酌情申报工伤费。”
邢选面色一沉:“……………”
他抱着药箱,气冲冲的离开了。
回房间时,沈青恩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政治频道,手中喝着牛奶,发出轻轻地“咝咝”声。
司焕不禁佩服,这政治觉悟,不入编制可惜了。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沈青恩将手中的牛奶递给他。司焕以为是要丢,接过时却明显感受到牛奶盒还有些份量。
司焕咬住吸管,喝完最后一口才丢。
他哄着沈青恩去浴室洗漱、上床,在沈青恩躺下后,他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干净躺上床的司焕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他妈的怎么像个洗干净身体,准备接受“皇恩”的“妃子”?
沈青恩走了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他蹙眉盯着沈青恩,透过夜色,眼神中颇有几分质问的意思。
好像是在说,为什么我都侍寝了还没名分?
不对!什么没名分?没名分主要是自己不想要!
思索间,大腿一热。
“紧……唔!”
司焕一把捂住沈青恩的嘴巴,“不是紧,是肌肉结实!”
月光下,沈青恩的眼眸深红,虹膜上泛起淡淡薄光,温热的鼻息在指缝中穿过时轻缓如水。
像是捧在掌心里的瓷娃娃,随时要碎掉。
司焕大掌从他的唇上移到下颚,捧住他的半张脸,将人勾进怀里,“娇气。”
沈青恩将脸埋在司焕的胸膛上,手轻轻地搭在司焕的腰上,冰冰凉凉的像是没有温度的瓷器。
司焕将他的手往睡衣里放,肌肤相触时的温度有些烫手,但很暖,一会就把手给捂热了。
司焕将沈青恩的腿抬起放在自己的腰上,隔着极薄的冰丝睡衣抚摸着沈青恩小腿肚,很快,他就摸到了一道疤痕。
有大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
沈青恩的肌肤很细腻,所以蜿蜒扭曲的伤疤格外好找。他触碰到疤痕时,沈青恩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疼吗?”
司焕有些哑,喉结发紧。
沈青恩不说话,薄唇剐蹭过他的脖颈,像含着葡萄一样含住了司焕的喉结,轻轻地用舌尖舔舐着。
猫科动物喜欢舔舐受伤的地方,这是安抚的意思。
司焕深吸一气,嗓音更哑了,“沈青恩……”
“在的。”
“一个月了,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们真……”结束了。
司焕抱紧沈青恩没再往下说,健硕高大的身板内曲着肩膀,将瘦削的人紧紧地嵌怀中,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他不知道沈青恩懂不懂,但有些话,在沈青恩清醒的时候,他说不出来。
沈青恩不说话,只是轻轻地舔着他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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