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瑜与万山门之间的联系,崔邺一直都有插手,往生咒是名门正派才会习得的咒术,崔邺此前就是因为这个才派了万山门的修士去杀的钱枫。
当时崔邺害怕那修士技艺不精,还叫他拿了活人当着他的面试了一次,因此他一眼就能看出那地方的符咒与当时的一模一样。
俩修士终于画好了咒,他们站起身拍了拍手,一步步朝崔邺走来。
“公子,您信与不信都是没关系的,反正您就要死了。我们奉门主之命听从崔家的调派,也是替人做事,您到了那边别怪我们。”
另一人似是抱怨出声,“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上次师兄弟们就是为了给他擦屁股才死的,这次回去门主恐怕还要追究我们的责任呢。”
崔邺听着他们满口都是让他去死,他的身子颤抖的开始痉挛,胃里的酸水直往喉咙里冒,几乎要呕出来,铺天盖地的恐惧和绝望把他淹没。
在那两个人扯上他衣领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强忍着自己想要尿出来的冲动,尽可能把每个字都说清楚,“我这里有你们门主想知道的消息,只只要你们今日放过我,我就把它说给你们,这样你们回去不仅有交代,还能叫你们成为你们门主的心腹”
那两个人闻言动作一顿,其中一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在胡说,既然是门主要的消息,又怎会叫他知晓。”
崔邺这个关头也不忌讳着别人把他当废物了,当即把原委说了出口,“我偷听到我爹找到了那个他的位置!只是为了让你们门主继续为他做事,才隐瞒了起来,我我真的有用,你们别杀我,别杀我!”
崔邺看见那两个不为所动的身影,竟然直接哭了出来,他呜咽的声音好似鬼哭,吵得人头疼。
“当年国师宋翎从皇宫带走了灵族遗物,把他们作为阵眼重建了四方阵,其中一个阵眼便是你们门主要的幽冥鉴”
在崔邺看不到的地方,左边黑衣人衣袖里的传音符亮了一下,有人给他传了句话,他趁黑拉了下傍边人的衣角。
“噢?你可知道在哪里?”黑衣人像是起了点兴趣,他一把扣住了崔邺的脖子。
崔邺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殷切,他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在桐州”
两人刚听他说完这个地名,就趁他不备捏晕了他,灵光闪动后,寂静的牢房内就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崔邺,不知死活。
人嘛,站在高处久了,就把站在下头的人看做是蝼蚁,觉得自己轻轻一碾,就能叫他们永远消失。可他却忘了自己也同‘蝼蚁’生活在同一片寰宇之下,都是尘世里的凡愚,谁又比谁高贵到哪去呢?
装神
“热闹你也看完了,再不回去睡,天就得亮了。”
梁蔚对面坐着李尘徽,他们俩守着桌上的传音符,听崔邺鬼哭狼嚎了半个晚上。
这热闹本来只有梁蔚一个人欣赏,可李尘徽看见他拿出传音符后,便再也走不动路了,他期待的目光太过灼热,梁蔚鬼使神差让他留下来了。
话唠的驸马爷还是很识大体,整个过程中都没发出任何声音,直到他听到了“灵族”这两个字。
“殿下”李尘徽欲言又止,看向梁蔚的目光有些闪烁,他觉得自己必须回去,但他对于“灵族”的事非常好奇,两相权衡下,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梁蔚对他的秉性心知肚明,他耐着性子又强调了一句,“我还有事要和炳刃交代,若你还想知道别的什么,日后只管来问我,我必定知无不言。”
“叨扰殿下了,我这就走。”李尘徽知道梁蔚会说到做到,立刻识趣地起身告辞。
梁蔚闻言冷笑,“明知故犯,还在这里得寸进尺,驸马好大的脸面。”
跟梁蔚混久了的李尘徽根本不怵,他准备把不要脸贯彻到底,“那桌上的传音符”
梁蔚抬指一弹,木头雕的小玩意就轻飘飘落到了李尘徽手心里。
公主殿下用眼神让李尘徽滚蛋,这厮心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地滚了。
这玩意在修界很常见,因为造价低廉又制作简单,几乎每个修士人手一大把,而且普通的传音符经过一次灵力周转后就报废了,所以被人用完就扔。
梁蔚想不通,李尘徽在灵枢院待了一年多,什么符箓没有见过,怎么在他这就是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他下次要是再来烦我,”梁蔚捏住了一根毛笔,恨恨地想,“我就”
他心里的想法还没涌到到脑门,就被自己昏庸的七情给消的粉碎,好吧,他的确不想拿李尘徽怎么样。
当年宋翎从皇宫带走灵族遗物时梁蔚还未曾出生,后来他才是在跟着宋翎修行时,慢慢知晓了四方阵的存在。
当年灵族因叛乱遭元帝镇压,举族覆灭之时,灵族最后一任族长灵囿心有不甘打开了其族世代守护的千灵阵,企图让里面封印的上古煞气降世祸害人间,可天道气运不知怎的站在了人族这边,灵囿开启阵法所用的人祭出了岔子,还没等阵法完全开启,他自个就先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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