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虽然不能揽美人入怀,被美人抱在怀里,倒也是个让人惊喜的事情。
梁蔚保持着把李尘徽揽在臂弯里的姿势,以一种乘风踏浪地姿态,无视了外间成片的尸骨,他路过那精疲力尽地女人身边后,那刚才仿佛被鬼上身的女人突然浑身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她呆滞的目光恢复了些许的清明。
她正好看见了梁蔚带着李尘徽远去的背影,她刚想站起身阻拦,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无法动弹,她惊悚地往下看了一眼。
“啊!”
女子的尖叫声在空旷的甲板上响起,哦,其实也不算是空旷,因为她脚边的还滚着两个脑袋,一条属于男人的手臂正压在她的腿上,其实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身上只有一条手臂,剩余的部分不知所踪。
而她的腿,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断了。
此时天空中又是一阵电闪雷鸣,紧接着便有雨水滴在那女人的额上,水珠滚落糊住了她的眼睛,她的视线一阵模糊,她抬手摸了一把,入眼的却是满手的血。
瓢泼大雨接蹱而至,将这个临水小城笼罩在湿润的烟幕之下。
客栈窗户上的木板被滑落的雨水溅的“叮啷”作响,房间里弥漫着湿热的气息,夏季的雨夜总是带着沉闷的热意。
李尘徽被潮气蒸的面色绯红,他被梁蔚毫不客气地扔回床上后,就一直四仰八叉地躺在被褥上,他没力气动了。
他手上的清心符好像已经失效了,也不知那老鸨在哪里弄来的猛药,发作起来叫他浑身的骨头都泛着难以忍受的酸痛,他一脑门的汗,却连抬手擦拭都做不到。
眼前的视线一点点模糊起来,李尘徽觉得自要热化了,喉咙也开始一阵阵的干疼,他这会已经意识不清了,甚至已经开始产生了幻觉。
熟悉的梅香钻入他的鼻尖,李尘徽勉强找回了点理智,他睁开眼睛,顾锦年的脸,或者说是长大后的顾锦年出现在他面前。
李尘徽吐出口热气,他甚至还对面前的人扯出了个笑,他想叫人,但顾锦年却不容他质疑地把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然后,面不改色地给他解起了衣带。
李尘徽:“”
“放放手。”李尘徽的舌头这会儿仿佛打了结,被小时候只到他胸口高的小崽子这么放肆地对待,他的震惊溢于言表。
李尘徽挣扎起来,却被那混账东西箍住了腰,两只手被他制住再也动弹不得。
顾锦年那长大后的小崽子,却拿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乱动,我来帮你。” 李尘徽听见低沉的男音传入自己的耳朵,热气一点点打在他的耳朵上,他的耳垂在烛光下红的仿佛要滴血。
来人解开了他的裤带,温凉的手随即伸了进去握住了李尘徽的滚烫。
李尘徽在顾锦年手心里惊呼出声,沉闷的喟叹声从他掌心里泄出来。
在顾锦年的抚摸之下,李尘徽一遍遍的将自己变成了天上炸起的烟花,眼前的白光叫他陷入了晕眩。
他战栗着,解脱着,却又责怪着。
“原来走火入魔的是我啊。”
李尘徽在自己意识的尽头,想到了这么一句。
反噬
李尘徽又看见了顾锦年,方才的事在他脑子里“嗡”一声冒了出来,他这会想上去给那混账东西两巴掌。
可他走到人近前时,却发现混账东西只到自己胸口高,他还是个刚过十岁的小崽子。
李尘徽这明白自己是在做梦,不过这梦怎么还一截一截的,方才这小崽子还是个窜天猴般的高挑,怎么这会子又缩回去了。
“叫你小顾?听着像是在叫你小姑,”李尘徽听见自己开了口,那是自己十五岁时候的声音,带着那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暗哑与青涩。“你介不介意我给你起个名字?”
少年李尘徽装的一本正经,他面前的小崽子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我方才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听老伯说今年地里的稻子收成不错,是个丰收年,说他们交完粮税家里还能留点存粮过冬。”李尘徽笑眯眯地看向梁蔚,下一句话就要说出口。
面前的小孩把头一抬,冷冰冰道:“要是叫我丰年的话,我看还是免谈吧。”
李尘徽见他要走,急忙长臂一挡,仗着自己身量比他长,提溜着他的衣领把他转了回来。
引得向来持重的小孩恼怒地挥开他的手,差点把“放肆”两个字从嘴里蹦出来。
“丰年不好听嘛,那就叫你锦年好了,愿你此后年年岁岁都繁花似锦,”李尘徽揉了揉顾锦年的发顶,又加了一句,“还要平安喜乐,富贵一生。”
顾锦年这次没有再烦李尘徽弄乱他的头发,他眨着漂亮的眼睛认真地看向李尘徽,斟酌片刻后,问道:“叫了这个名字,你就能一直留着我吗?”
李尘徽觉得他的问题很傻,觉得好笑,但看见顾锦年认真的神情,他又故作老成地把笑憋了回去。
“只要你一天不想走,我养你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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