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徽边说边将符玉往袖子里面放,那修士却直接闪身到他跟前,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把符玉抢了过去。
“唉,别呀,”李尘徽立刻就急了,“这是我娘子送我的定情信物,您行行好,把它还给我吧。”
那修士阴郁的眼睛往上轻轻一调,拿出捆仙绳把李尘徽绑了个结实,“等你死之前给我磕满一百个响头,我就给你留个全尸,然后把这东西放在埋你的坑里。”
李尘徽:“”说到底还是要杀人灭口。
李尘徽被他抓过的手腕酸痛不已,又被他反手缚在身后,现下真成了待宰的羔羊。
“李公子,咱们走吧,你家殿下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那修士面上带点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李尘徽终于露出点真实的焦急,他刚想说什么,后颈便传来剧痛,他眼前一阵黑晕,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
梁蔚手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他一脚将那已不成人形的修士踹进了小院的门里,直接破了那修士设下的阵眼。
迷障破除后,正在谨慎破阵的辛阳等人察觉到真正的梁蔚回来后,立刻放下兵刃跪了一地。
“主子,都是属下无能,叫人潜入院中掳走了公子,属下愿以死谢罪。”
辛阳肃穆地摘下自己的腰牌,把它小心地放在地上。
站在梁蔚身旁的炳刃也跟随着跪下,却一言不发。
“我设的防护法阵没有被人破除的迹象,来人是在我的法阵上重新起了个阵,看来是个起阵的高手。”
梁蔚用灵力把脚边的人翻了过来,他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搜了这人的魂,并没有在他识海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只是一颗废子而已。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李尘徽在哪里?”
公主殿下语气温柔,唇角带着浅笑。
地上的修士在痛苦地挣扎中哭喊出声:“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
梁蔚又碎掉了他的一根骨头。
“真的真的不知道”修士的嚎叫声渐渐弱了下去,痛苦地蜷缩起身子。
他满身都是伤口,但都不致命,梁蔚特地用灵力让他的伤口无法愈合,一直往外渗着血,痛苦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也死不掉,活又活不了。
梁蔚:“那你还活着做什么?”
“啊啊啊!” 他的肋骨又断了两根,叫他猛地咳出一大口血来。
梁蔚的鞋底沾上了他的血迹,公主殿下面露厌恶地踩上他的胸口,开始一点点震碎他的内脏。
“他们在雁山有个据点,我只知道呃!”
那修士的话终是没说下去,他的脑袋“砰”的一声碎了个彻底,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来他是再也受不住了,便破了自己的口封,结束了自己的痛苦。
“把他的血制成凝珠,我要带着过去。”
“你们的事,等夫君回来后再行处置。”
“留两个人看阵,其余的跟我走。”
梁蔚言简意赅地吩咐着,他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眼睛亮的渗人,“不就是想要我过去吗?这般隆重的寻死,真是好些年都没见着了。”
李尘徽醒的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应该是被布条蒙上了眼睛。
但他还能开口说话,这就意味着他估计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上。
他是现下坐在某一个的地方,周围的气息很是安稳,没有移动的感觉。
李尘徽试着动了一下手腕,那捆仙时登时又紧了几分,李尘徽皱眉轻轻“嘶”了一声,把手臂放松了一点。
他坐在这里的时间估计有点久,腿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了,他觉得自己就是真的要死,死前也得让他舒坦一点。
于是他又试着伸展自己的腿,看看能不能站起来缓缓,但他的双手被缚在身后,使不上力气,于是他蹭着倚靠的物件以一种很不雅的姿慢慢直起身子,但他不小心动着了捆仙绳,又是一阵勒紧皮肉的剧痛。
李尘徽呲牙咧嘴地跌了回去,额角渗出了汗,他缓了一会儿,正准备再试一次。
却听见“吱呀”一声,李尘徽顿时就闻见外间的带着湿润的泥土味,眼前并未有天光拂面的感觉,想来是已经到了晚上。
他警惕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来人的脚步声停在了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李尘徽感觉到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后颈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真是委屈驸马都尉了,”那个人挥手撤了李尘徽眼上的布条,“一天水米未尽,想来饿了吧。”
李尘徽闭目适应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见到面前多了一个盛着半碗饭的小瓷碗。
他目光往上移,看见绑他过来的修士抱着手臂睨着他,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恶意。而他们身处的地方应该是山间的一个小屋,他瞥了眼门外黑透了的天色,影影绰绰的林间是浓重的雾气。
“这位”
“我叫谢无忧。”修士好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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