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么,太后又惊又怒,“当年庆阳突然病逝,不会是你做了什么罢?”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皇上,你一定要派人查一查。”
庆阳大长公主对他们母子有恩,太后一直惦记着她的恩情,若是知道她生病离世是人为,定饶不得凶手。
元康帝闻言,点头道:“母后放心,朕会着人去查。”接着他也不看地上的靖国公,直接道,“来人,将他们押到天牢,待查明他们的罪证,再作处置。”
原本可以当场定罪的,不过多了当年庆阳大长公主病逝这事,便先查清楚,再一起定罪。
待三人被禁卫拖下去,元康帝看向坐在那里的褚映玉。
以前因为长平侯府的丑闻,其实他是不太满意这儿l媳妇的,但人却是个好的,仪态容貌皆出众,配得上老七。
这会儿l知道她的身世及经历的事,不免又想起庆阳大长公主当年的恩惠,元康帝看她时多了几分慈爱。
“雍王妃。”元康帝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朕定会还你、还庆阳姑母一个公道。”
褚映玉苍白着脸站起谢恩。
她的身姿纤弱,神色憔悴,双眼哭得红肿,满脸木然之色,让人怜惜不已。
“儿l臣谢过父皇……”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下去。
“映玉!”
陆玄愔惊得出了一声冷汗,在她落地时,及时将人抱住,刚才还满脸戾色的脸庞露出惊慌之色。
不过半天时间,慈宁宫发生的事便已经传遍京城。
历来宫里的消息总是传得最快,毕竟盯着皇宫的人实在太多,不管是明着或暗里,专门传递宫廷消息的人不少。
特别是这次褚映玉进宫找太后作主时,并未遮掩自己的行为,可谓是大张旗鼓,再加上当时还有那么多皇子、宫人在场看着,这事也不可能瞒得住。
得知靖国公、长平侯夫妻已经被投入天牢,众人又惊又懵。
很多人第一反应都是不敢置信。
这未免也太过大胆了,居然敢混淆皇室血脉,甚至害死真正的静安郡主,并且这么多年来,居然没人发现长平侯夫人是假的?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荣亲王府离皇宫近,得到的消息也最快。
乍然听说这事时,荣亲王府里的人都被它砸懵了。
“不可能!”褚惜玉第一时间尖叫出声,愤怒地瞪着前来禀报的王府总管,怒斥道,“胡说八道!我娘就是外祖母的女儿,她是庆阳大长公主的亲生女儿,是静安郡主,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攥紧成拳,仿佛管事敢再说一句,她就会扑上去撕了他。
王府总管苦着脸道:“世子妃,这消息千真万确,属下可没说错,外面大伙儿都在传这事呢!而且这是从太后宫里传出来的,不可能有假。”
嘴里为自己辩解着,其实心里生出几分鄙夷。
现在的长平侯夫人是假的,听说曾经还是长平侯的外室,那她所生的儿女,岂不是奸生子?
不仅总管这么想,其他反应过来的人也是这么想。
原本以为的尊贵无双的侯府嫡女,哪知道原来是一个奸生子。
当然,若不是她的身份一直隐瞒着,奸生子怎么可能嫁进亲王府,还成为亲王府的世子妃?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褚惜玉嘶声大叫,疯狂地摇头,绝对不相信他的话,甚至指着总管,厉声喝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居然敢乱传长平侯府的闲话,就算你是王府的总管,长平侯府也定饶不得你!”
荣亲王妃见她状若疯癫,要扑过去撕打总管,喝了一声:“行了,成何体统!”她不耐烦地朝儿子道,“晏儿,还不拉住她!”
陆子晏上前拉住激动的妻子。
捉住她时,发现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便知她嘴里骂得厉害,其实她心里也明白,总管说的多半是真的,只是嘴里不愿意承认。
陆子晏心里也有些怔然。
原来他的妻子居然只是一个奸生女……
褚惜玉目光哀切地看着他,“晏哥,一定是骗人的吧?我娘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她明明就是外祖母的亲生女儿啊!是不是长姐怨恨母亲对她偏心,所以才会编造出这样的谎话来报复母亲?长姐实在太过分了……”
“得了吧!”荣亲王妃厌恶地看她一眼,实在听不下去了。
“听说罪证确凿
,圣人都将他们投入天牢,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她冷笑道,“你就算不能接受这事,也不能这般诬蔑雍王妃吧?看来你自己也知道你那外室娘有多偏心,怪不得她对雍王妃不好,听说从小就将人家丢到青州老家自生自灭,恁地狠心。”
当初被左家请去当说客时,她还在心里嘲笑过长平侯夫人明明是个偏心的,面上还要装模作样,没得恶心人。
现在得知真相,倒也能理解了。
只是真没想到啊,那孟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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