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褚映玉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眼眶微微发热。
“王爷。”她叫了一声,朝他走过去。
陆玄愔垂眸看她,拉着她的手,说道:“回家。”
褚映玉想着他跪了那么久,膝盖还不知道烂成什么样,原是想去扶他的,被他避开了。
“不用。”他说着,看向苏媃。
苏媃马上过去扶褚映玉,柔声说:“王妃,咱们先回去罢,王爷的膝盖要敷药呢。”
褚映玉闻言不再坚持。
离开庆春园,他们坐上马车离开。
马车里,褚映玉要去撩他的衣服,但他说什么都不让。
“别看。”他沙哑地说,怕吓到她。
褚映玉拗不过他,只好作罢,想着反正回到庄子里,等上药时她还不是一样能看。
回到庄子,褚映玉马上让人将孤鸿子叫过来,给陆玄愔看膝盖上的伤。
因皇后在这边,加上褚映玉怀着身孕,陆玄愔实在不放心,让孤鸿子也跟着过来,现在倒是方便了他,不用让人去请太医。
孤鸿子已经听说所有皇子被圣人罚跪的事,被叫来时并不意外,甚至还拿了一罐自制的膏药过来。
他让宁福儿将陆玄愔的裤管撸起,查看他膝盖的情况。
褚映玉就在旁边,当看到那青黑发肿、甚至烂皮沁血的膝盖,忍不住捂住嘴。
孤鸿子看过后,说道:“没事,敷几天药,好生歇息便好。”然后又笑道,“王爷自幼习武,身体确实练得不错,这跪个几天倒也没什么事。”
陆玄愔没理他,拉着褚映玉,一脸认真地说:“不疼的。”
褚映玉哪里会相信他,这膝盖都快跪烂了,哪里不疼?
她以前也跪过,知道跪久了是什么滋味。
以前每次教养嬷嬷向孟芙告状,孟芙就会罚她去跪祠堂,有一次跪得最长的是三天,没吃没喝,不能歇息,差点就熬不住。
当然,她也并不是乖乖去跪,没人看着时,她就装装样子去休息,纵使如此,每次跪完,她的膝盖又青又肿,皮都跪烂了,钻心一样的疼,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陆玄愔闻言,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下颌紧绷,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阴测测的。
若不是孟芙已经死了,他不介意像上辈子那般,将她剥皮揎草,给他们用最惨烈的酷刑。
听说元康帝让那些罚跪的皇子回去, 皇子们的母妃和皇子妃们纷纷派人过去接他们,想着他们跪了两天,这膝盖只怕都要跪烂, 心里越发的恼恨挑事的平王。
连带着也有些迁怒雍王。
不过在得知平王的腿二次受伤,连太医也治不好,真的瘸了后,不少人都暗暗心惊, 就算心里对雍王有意见,也不敢表现出来。
不少人猜测,平王二度受伤, 是不是雍王让人干的。
只是因为没有证据,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不敢表现出来,但对雍王到底是忌惮的。
八皇子定王被人扶着下了马车, 就见等在那里的连静萱。
她怀孕已经三个多月, 穿着宽松的夏衫, 能看到肚子微微凸起的弧度,原本娇怯的面容,也多了些母性的柔和恬静, 看着温柔而美好。
定王脸上的阴沉之色散去不少, 一瘸一拐地朝她走过去。
“王爷。”
连静萱也急切地迎过去, 看到他憔悴的模样,眼睛一酸, 眼泪就掉了下来。
定王有些无措, 她的容貌长得娇, 看着总是怯生生的,让人都不忍心欺负她, 连大声点都怕吓坏她。
特别是她现在怀着孩子,定王更怕她哭。
他只好将人搂着,安慰道:“别哭,本王没事。”
连静萱埋在他怀里哭了会儿,方才拭去眼泪,要扶他回去。
定王哪里敢让她扶,让丫鬟搀扶好她,自己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见她总是回头张望,阴沉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有些发愁。
自从王妃怀孕后,变得爱哭,每次见她哭得像只兔子似的,他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定王烦恼地想,女人是不是怀孕后就情绪不定,变得多愁善感?
不知道雍王妃是不是也这般,七皇兄到底是怎么安慰他媳妇的?
回到房里,连静萱要给他看腿上的伤,定王原本有些不愿意,怕会吓到她,毕竟她的胆子这么小,只是看她眼睛一红,又要哭了,只好让她折腾。
果然,当看到他腿上的情况,她又哭起来,哭得他头大。
幸好太医很快就过来,给定王看完膝盖的伤,一再表示定王只要好生休养些日子,这膝盖就没事,终于让她收住了眼泪。
太医知道这些皇子跪了两天,膝盖是什么情况,过来时也带了相应的药,让人给定王敷好药,见定王没有其他的病症,便告辞离开。
太医离开后,下人也将做好的膳食端上来。
知道他两天没吃什么东西,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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