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个来的那个柳老爷,究竟什么来头。”
“不知道。”赵天齐摇头。
“感觉他挺有钱的,也?不知道来我们书院干啥?”
“管他干啥,反正跟我们也?没啥关系。”赵天齐瞟了一眼窗外,那人影十分的明显,随即唇角微扬,“快睡吧,不是说累了吗?”
“跟你一比啊,我觉得我还不配说累。”催八撇撇嘴,“你说说你,学问比我好得多?,还这么努力。今天在课上,你可是厉害呢,要?不是夫子打岔,那沈青书还不见的能?赢呢。”
“学无止境罢了,而且今日在课堂上,确实是我过于?偏激了些,我该找沈兄道个歉的。”
“道歉,你?”催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满脸嘲弄地问,“哎,你到底咋想?的,那沈青书品行不端,把你媳妇儿都抢跑了,人家?现在春风得意的,可跟你道过歉了,你还道歉,疯了吧!”
“催八,”听到他这么说,赵天齐心中欢喜但嘴上却是责怪,“我们好歹是同?学,都是读书人,你休要?坏人家?名声。”
“我坏人家?名声?”催八一副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表情,“行吧行吧,你这个当事?人都不计较了,我一个外人多?什么嘴,睡了睡了。”
赵天齐也?察觉到自己说话有些难听,想?解释道歉来着,可催八直接将被子闷到了头上,不想?听他说。
“哎!”叹了口气,赵天齐放下水,擦干脚后准备起身去倒水。
察觉到他要?出来,柳舟年?先一步往外头走?去,待赵天齐开门出去,就?只看到一个黑影转到前?面去了。
赵天齐很清楚,那就?是柳舟年?。
看来他的计划相当完整。
沈青书,等着吧,看我们谁笑到最后。
倒了水,赵天齐进屋,原本?还生闷气的催八这会子已?经坐起来了,看见他进来,急匆匆地问,“怎么样,成了吗?”
“你说呢。”赵天齐露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那给钱。”催八伸手。
下午吃饭的时候,赵天齐突然找上他,说是要?和他演场戏,事?成之后,给他二十文钱,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这催八别号小吹八,虽说是赵天齐的室友,但更像是赵天齐的狗腿子,只要?给点钱,他是啥都愿意干。
看他嗜钱如命这模样,赵天齐心生鄙夷,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拿了钱给他。
催八拿了钱,掂量掂量,随即美滋滋地放进荷包里,压在枕头下面。
“话说,方才在门外的,是什么人?”其实他也?注意到了,方才赵天齐叫他说话时,窗户旁边站着个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赵天齐瞪了他一眼,“闭好你的嘴别乱说,睡觉。”
说着,他就?吹灭了油灯上床,一套卸磨杀驴,被他玩的明明白白。
但催八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也?不生气,只是睡好后,手塞到枕头下摸了摸那鼓鼓的荷包。
哎呀又有钱了,明日再去赌一把,这一次,他绝对翻本?。
从书院出去后,柳舟年?坐在马车上若有所思。
他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的人,尤其是赵天齐的那番话,他总觉得,以沈青书的为人,不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
虽然他和沈青书真正连照面都没打过,但他就?是有这种预感。
他觉得,他还得在查一查这个事?儿。
之前?山长说过了,这两人都住在榆树湾,一个在向溪村,一个在向山村,倒是离县城不远。
不过他带来的人都是自京城来的,对这一片不太熟悉,所以这事?儿,还得找柳际年?帮忙。
“堂哥这是说得什么话,我的人,你尽管用,要?不是你啊,我哪有今天。”对于?他的请求,柳际年?倒是格外的大方,话里话外也?都是感激他当年?的恩惠。
柳舟年?素来不喜这些溜须拍马的话,皱着眉头坐了一会儿,点了两个人也?就?走?了。
那两个仆从是兄弟俩,一个叫张火,一个叫张水。因着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两人对他倒是格外的尊敬。
柳舟年?也?没说别的,只是让他们去榆树湾向溪村和向山村,分别查一查沈青书和赵天齐的为人以及名声如何。
“呸,还以为什么美差呢,原来就?干这个。”等两人出了门,哥哥张火当即啐了一口。
都知道这柳大老爷是从京城来的,当时他被挑中,张火心里还窃喜。毕竟柳舟年?这次来没带多?少人,身边肯定是缺人的,帮他做事?,油水肯定是少不了。
结果嘞,居然就?是让他跑腿,还是去那种穷乡僻壤。
“哥,你别这样,小心被看见。”张水觉得他哥这样过分张扬不太好,低声劝解道。
“看见就?看见,怕他呀!”张火不以为然,随即瞪了弟弟一样,“瞅你那怂样,做事?畏手畏脚的,啥时候才能?取上媳妇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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