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不得无礼。”萧子规也没想到她会这样, 当着乔月他们的面,只觉得尴尬。
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柳姑娘,这是我父亲好友的女儿蔺茹, 来清水县玩的。年纪小不知事, 出言无状,还请柳姑娘多多包涵。”
说完,他又朝蔺茹说:“小茹,快跟柳姑娘道歉。”
“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蔺茹不愿意, 甚至还白了柳溪宁一眼, 随即又看?向萧子规, “子规哥哥明明说要帮我去问店家要软垫的,软垫呢?”
“这……”萧子规语塞。他下船, 原本就是蔺茹嫌船上的凳子太?硬太?硌人,吵着嚷着要加软垫的,结果他下船后看?见沈青书他们,只觉得看?到了救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萧子规挠挠头,一下子没了方才的威严,“我给忘了。”
“什么?嘛,你明明答应我的。”蔺茹不依不饶,“我不管,你再去问店家给我拿,那凳子那么?硬,没有软垫怎么?坐人嘛!”
蔺茹是乾州蔺家的小女儿,虽是庶出,但因着家中?只有她这一个女孩儿,所以极为?受宠。故而也就养成了她这种?无法无天,万事只以自?己?的好恶为?主的性格,没有丝毫分寸感可?言。
蔺家和萧家生意上有来往,也算是世交,这次他爹去乾州,不知怎得就把这丫头给带来了,说是来清水县玩几天,还要他亲自?陪着。
不但如此,还不许他的仆从跟着,凡事都要他亲力亲为?。
若说之前他还不明白他爹是什么?意思,此举之后也就明白了。
说白了,他爹就是想让他多和蔺茹相处,多献殷勤,好促成他和蔺茹的这门婚事。
不是因为?蔺茹有多好,而是因为?上个月,蔺家做了一笔大买卖,入了乾州商会。他爹一直想把产业搬到乾州去,若是他和蔺茹的婚事儿成了,那在蔺家的帮助下,这事儿也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萧子规虽然极其不愿意,但也拗不过他爹去,尤其是他爹往他娘那儿一说,他娘那哭天抹泪的样子,让他看?得头疼。
无奈,他就只好带着她出来玩,一路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简直就是个祖宗。
他发誓,等今天回去,哪怕他娘哭死,他也绝不会再妥协,带着她出来折磨自?己?了。
“我不管,你去给我找。”蔺茹撅着嘴,不依不饶地就要萧子规去要软垫。甚至拿萧子规他爹来威胁,“那么?硬的凳子,我若是磕着碰着了,萧叔叔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蔺茹我行我素,全然不顾如今船已经?开了,萧子规就算是想去,也去不了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萧子规也是难堪极了了。
但他到底是个读书人,良好的教养,注定让他没法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便只能仍由?她哭闹。
沈青书也知道此时萧子规不愿他们看?到这样的情景,便只得揽着乔月先进?去,“走吧,我们先到船篷里等着。”
三人进?了船篷,外面二人说话的声?音便模糊了,乔月他们也无心窥伺别人的事情,进?去后便只是四处看?。
这画舫外面看?着雅致,里面也别有一番洞天。
四周挂着的字画,虽不是名?家之作,但光看?这行笔的力道和色彩的渲染,就能知道此人画画功底深厚,且颇具个人风格。
而那连在船板上的红漆茶几上,放着的几盘新鲜水果,也都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外来货,价格不菲。
香炉里青烟袅袅,清新淡雅的味道,蕴藏进?了这浓厚的书画墨香中?,倒是相得益彰。
沈青瑞不大喜欢这些,四处转了一圈后,就去船头看?船夫划船了。沈青书看?到这些已然是走不动道了,盯着一副字画,默默的看?了良久,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再说什么?。
乔月到也想附庸风雅来着,可?奈何自?己?看?不懂,感叹了一声?好之后,便也就算是完事了。
如今船行的平稳,她提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偶然一个回头,就看?见柳溪宁盯着船尾进?门的位置,柳眉微皱,看?着有些不开心。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乔月走过去问。
“没有。”柳溪宁收回视线,“就是觉得我好像给人家惹麻烦了。”
要不是她,那蔺茹也不可?能忽然爆发,无理取闹。
“这跟你有什么?的关系。”乔月坐在她对面,随手揪下一颗葡萄吃着,“你没听见吗,他们现在起?矛盾的点是因为?萧子规没跟人家拿软垫呢。”
乔月动了动屁股。
因为?这画舫租一次要二两银子,物有所值,所以这里头的东西都是极好的。这凳子上的软垫,都是用绣线勾的,里面包了厚厚的棉花,可?软和了。
她都不知道那蔺家小姐莫不是在家时每日都睡在棉花堆里,否则这垫着软垫的凳子哪里就硌着她了。
明显就是无理取闹。
对于乔月的话,柳溪宁不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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