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茶香气夹杂着一点点的玫瑰的芬芳,一点一点的浸润了他的呼吸。
乔月只觉得气息被他一点点的掠夺,整个人像是失了力,手脚虚浮无力,只能依偎着他,纵容着他,任他予取予求。
晚些,香草订的菜到了,人也都到齐了。
都是年轻人,讲话也比较随意?,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倒是难得的开心。
但都是同村的人,饭桌上,就?很难不提起赵天齐,凤林追问起赵天齐的成绩,沈青书也没?多言,只说他这次失利了,考得不是太理想。
至于有多不理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饭过三旬,一群人摸着吃撑的肚子?瞎扯,乔月却忽然想起一个事儿来。
她戳了戳柳溪宁,低声说:“哎,乾州那边来信了,是萧子?规的,想不想听?听?他说了什么?”
柳溪宁听?到乾州眼睛一亮,但对上乔月调侃的眼神,瞬间就?红了脸,埋过头?,佯装不在意?,支支吾吾地?说:“他……他的信,你告诉我干啥?”
“嗯,不是你总向?我打听?我们的酒生意?做的怎么样了吗,难道不是想借此?打听?他的消息?”乔月问。
“当,当然不是,”柳溪宁红着脸嘴硬,“我,我就?是关?心你的生意?,没?别?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乔月拉长了嗓子?,心说,你要?是不结巴我都要?信你的鬼话了。
“那估计是我想多了。不过人家来信说厂子?已经?建好了,让我们过去看看。”
这个我们,指的当然是沈青书和她。
乔月用肩膀撞了撞柳溪宁,“听?说乾州风景不错,你想不想去,我带你一个。”
“去,我当然去。”柳溪宁急吼吼的点头?,随即才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反应过激了,急忙解释,“我先前就?听?我爹说乾州风景很美,我早就?想看看了。”
怕乔月不信,她又重复了一遍,“对,早就?想去看看了,你别?多想。”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乔月都不想拆穿她,只能任由她演,当自己眼瞎。
萧子?规信上说,萧父最近找不到他似乎有些狗急跳墙,现在已经?把矛头?对准了高?家。扬言高?家如果不把萧子?规交给他,他就?断绝和萧家的生意?往来。
这样的话,萧石山之前为了威胁高?氏,没?说过千遍但也过百了,但这一次,他是动真格的了。
原本萧家和高?家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如今萧家已经?开始和高?家抢客源了,若是到时候他真的切断了和高?家的生意?往来,高?家必受重创。
由此?可见,萧父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萧子?规找到,把他压到蔺茹面前下跪道歉的,哪怕这对于萧子?规一个男人来说,有损人格和尊严。但为了他的家业,儿子?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他如此?,萧子?规也便没?有后顾之忧了,一边忙酿酒厂的事儿,一边暗中操持高?家的生意?。
他爹既然打算着切断和高?家的生意?联系,那他就?提前找下家,到时候来一招釜底抽薪,让他爹腹背受敌。
同时,这酒厂的生意?也要?提上日程,不能再拖了。
乔月也知道这事儿刻不容缓,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顿时也压力上头?,打算趁早去看看,然后制定好计划。
又是两个时辰的车程,许是有柳溪宁陪着说话,一路上,乔月竟然罕见地?没?有晕车,就?是感觉胃里水汪汪的,不大舒服。
沈青书不放心她们俩一起,也跟夫子?告了假,陪着一块儿来了。
三人到乾州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来前已经?跟萧子?规递过信了,所?以一进城门,就?已经?有人在那儿蹲守接他们了。
“是沈公子?吧,”那人乐呵呵地?走过来说:“我家东家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完事儿又埋过头?去跟车夫说了两句,让他顺着这条街往东门去。这才跳上了车,朝乔月他们解释到:“本来啊东家是准备亲自来迎接你们的,结果有事儿给绊住了,就?让我来了。”
来人姓高?,叫高?强,是高?家的家仆,现在是萧子?规的人,倒是十分可靠。
车夫根据他的指示,驾着车行过了东门,朝郊外驶去。
正如萧子?规所?说,他选的酒厂地?址在城郊的一片森林里,树林茂密,幽深秀丽,风景倒是极好。
酒厂就?在林子?的尽头?处,远远就?能看见那高?高?的牌坊,因为还没?有取名字,所?以牌坊上还是光秃秃的,并没?有匾额。
牌坊不远处就?能看见酒厂,镂空的白墙青瓦下,依稀能看见里头?的情景。高?耸立起的酒灶上烟雾缭绕,好像是在熏灶,灶台旁边旁边还摆着一排排的大酒缸,上面贴着红底黑字的“酒”字,十分喜庆。
门前停着好几辆运粮车,应该这就?是绊住萧子?规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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