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赎回去,什么暂时的,不过就是骗你安心?被卖的幌子?罢了。
与其去期望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不如盼着自己遇上个好主子?,少受点苦头来得实在。
玫瑰转身离开,徒留两人在门?口哀伤,只是临进房门?之前,她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别想着逃走,你的卖身契在夫人手上,根本跑不了,若是被抓回来,打死你都不犯法。而?且……夫人人不错。”
玫瑰这话是给她们二人说的,同样也是给自己说的。
关上房门?,她靠在门?板上,心?里却依旧回荡着方才乔月的那句,“经历过风雨,才能绽放的更加芳香浓郁。”
芳香浓郁?
她指的,是她吗?
就她这让人看了都恶心?的面容,还有可能吗?
其实她看得出来,她的新主子?,似乎跟那些?高墙大院里的夫人们不一样。这个不一样,不是说她穿得朴素。她明白,今日夫人是特意乔装打扮过得,她头上那根素簪子?,看着简单,但?实际却是顶好的羊脂玉,少说也得四五两银子?。
能将四五两戴在头上,这样的人,家底自然是薄不了。
她是觉得,她这个新主子?颇有一种男儿家才有的豪爽与霸气。她的身上透露这一股高贵与自信,不是豪门?大院里那些?靠老爷疼爱而?得来的高贵,而?是与生俱来的,自己给自己的。
她就像田野中的一株白杨,傲然挺立,完全不需要?去依傍攀附他人,她自己就能活得出彩。
所以,当她把手指向她的时候,她那颗对世俗已经无?欲无?求的心?,忽然就动摇了。
哪怕她知道,自己这幅面容,无?论做什么,都免不了被人围观指指点点,但?她都无?所谓了。
“笃笃笃”房门?骤然被敲响,吓了玫瑰一跳,她下意识地问了句,“谁啊?”
“我们要?热水沐浴,你要?吗?”门?外响起了丁香的声音。
怯怯的,似乎有些?怕她。
另一边,乔月和?沈青瑞回了店里。
二两是男孩子?,自然是不能和?玫瑰她们同住,而?且他离不开沈青瑞,乔月估摸着估计很?长一段时间,这两人都得粘在一块儿。
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沈青瑞还要?去书院,总不能一直陪着他。
“他这种情况就是缺乏安全感,他现在只信任你,所以你得时刻告诉他,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坏人,要?让他自己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你先带他进去洗澡,待会儿我让春草找个大夫来,想办法给他瞧瞧。”
这小孩儿现在不光是缠着沈青瑞,乔月还发现他从始至终就没怎么说过话,怕是有什么心?理障碍。
门?内,乔月听着沈青瑞跟二两絮絮叨叨,想起小孩儿那瘦的皮包骨头的身子?,就想着先去熬碗粥给他垫垫肚子?。
走了两步她才想起,自己今日在那边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唯独忘记了她们的吃饭问题。
那院子?是新租的,里面虽然锅碗瓢盆都有,但?米面啥的可都没有,难不成让那三个人今晚喝西北风吗。
想到?这一茬儿,乔月会房里取了些?银子?,让大花送过去给玫瑰。
“她脸上的东西,你可别好奇多去瞧啊!”乔月说清楚情况后,在大花临走前叮嘱。
“知道了嫂子?,你放心?吧。”
大花拿钱离开,乔月有知会了香草一声,让她等会儿别忘了找大夫。
交代好这些?,乔月就进了厨房,再出来,便是两刻钟之后了。
里边应该是洗完澡了,乔月已经听不见撩水的声音了,取而?代之的,是沈青瑞再教二两穿衣时的叽喳声。
二两原本的那身衣服被沈青瑞扔出来了,他是决计不会让这么脏的衣服留在自己房间里的,他怕长虱子?。
乔月将粥端过去放在窗前晾着,无?意中瞥见那身破衣服,露出疑惑的神情。
她走过去,捡起那衣服看了看,发现除去外头的那身已经硬的跟铁似的粗布麻衣外,二两里头的那一身衣服,竟然是顶好的绸缎,上面还用掺银线绣了仙鹤,针脚平滑,竟然还是苏绣。只是因为?脏,所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所以说,沈青瑞今日买的这个小孩儿,原本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吗?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难道也是家里有人获罪被连坐了?
“看什么呢?看这么仔细?”
乔月想得出神,所以并未发现沈青书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等她回身,男人已经走到?她跟前,大掌不满地按在了她的脑袋上。
“我喊你你都听不见。都快要?把这身破衣看出花来了,怎么,这上头有字啊?”
“字倒是没字,就是觉得好奇?”乔月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沈青书也深以为?然。
“不过也有可能是被别人拐卖的。”沈青书说,“在有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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