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被他给听到了?
杞无忧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有些局促地“哦”了一声。
“走吧,上楼。”徐槐确认了一下房卡上的房间号,然后把房卡和雪票一股脑塞进杞无忧的冲锋衣帽子里,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
“槐哥,那些雪票是……”
徐槐回答:“酒店送的,我们可以去这家雪场的单板公园练坡障,大跳台训练场地在另一个地方,我已经提前协调过了。”
出国训练和比赛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流程极其复杂。
比赛之前,要提前联络主办方确认报名信息、办出入境手续、订酒店机票、协调好训练场地,到达目的地后要确定好出行方式,尤其是滑雪场附近一般交通都不是很方便,需要提前租车,甚至连在哪里吃饭、吃什么这种琐碎的事情大多数时候都要由教练安排。
比赛期间,如果出现问题要及时和裁判方交涉,训练或比赛中受伤还要和医院以及医生打交道。
赛后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都是一些很小、很不起眼的事,但却又十分琐碎,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到,不能出岔子,否则很可能会影响到训练和比赛,想想就很麻烦,用操碎了心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以前杞无忧在集训队时,这些事通常由领队、教练、助教还有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完成,现在只有徐槐一个人,而他一个人就可以把所有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自成年后,他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训练比赛,有时和师弟师妹一起,他还要负责照顾师弟师妹,既要按计划完成自己的训练,又要指导他们训练。
谁都不是天生就会处理这些事情,他起初面对这么多琐碎的事也是一团乱麻,无从下手,后来经历得多了,才一点点学会。
杞无忧想要帮徐槐分担,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可徐槐却不让他插手。
“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用做这些。好好训练比赛就可以了,其他交给我。”
听到徐槐这么说,杞无忧当然是开心的,任何时候他都可以全心全意地依赖徐槐。可这并不是他最想要的,他更想与徐槐比肩,成为和徐槐一样强大到无所不能的人,希望有一天也能让徐槐依赖自己。
他沉默半晌,闷闷地说了声好。
“小杞,不要觉得有负担。”
徐槐知道杞无忧是很怕给别人添麻烦的。
无论是以杞无忧的教练、师父或者别的什么身份,徐槐从来都不觉得杞无忧有给他造成过什么麻烦。他们之间以前就不必说这些,现在更不必。
杞无忧垂着头,盯着地毯上的纹路说:“没有。”
他只是觉得,与之相比,他能为徐槐做的事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徐槐在为他付出。
他还能做什么呢?
“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
电梯运转的轻微噪声中,徐槐的声音温柔得仿佛失了真。
什么?杞无忧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徐槐微微俯身,嘴唇贴近他耳边,“宝贝,我也很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一阵过了电般的酥麻感顿时从耳垂蔓延至全身,杞无忧身体僵直地站在电梯里,却好像飘在云端,连魂魄都在飘。
徐槐讲甜言蜜语太犯规了,一副认真的口吻,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说情话,杞无忧毫无抵挡之力,直到被徐槐牵着手走出电梯,他神智才堪堪归位。
两人打算整理好行李再下去吃饭,然后回来倒一下时差。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徐槐低头看了下,把行李箱摊开在地上,先回复消息。
过了一会儿,杞无忧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了,见徐槐还靠在门边聊天,便蹲下来帮徐槐整理他的行李。
“小杞。”
“怎么了?”杞无忧仰起头。
徐槐倚在门框上,笑眼弯弯地看着他:“ten也住这家酒店。”
昆腾是杞无忧很尊重的前辈,无论是滑雪技术还是人品都令人信服。杞无忧看过昆腾最新发的训练视频,他是三天前到阿斯本的。
“嗯,”杞无忧点点头,问徐槐,“你要去找他吗?”
徐槐:“有这个想法,他也还没吃饭。”虽然没明确问,但用眼神询问杞无忧的意见。
杞无忧心领神会,“那我们可以邀请他一起吃饭。”
“好!”徐槐愉快道。
迅速给昆腾发了消息,他蹲下来和杞无忧一起整理行李箱,两人很快就把东西都整理完,下楼去位于酒店一楼的餐厅。
一进门便看到昆腾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穿着银灰色的滑雪服,桌角还放着一副雪镜。
“ten,你来得好早!”徐槐走过去。
昆腾站起身,和他拥抱了一下,“给你发消息时,我刚从滑雪场回来,就快走到餐厅了。”
说完,又看向杞无忧,张开双臂,也抱了抱他,“yoyo,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语气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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