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二嫁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唐府总算在三天内备足婚宴所需,就连帖子也全部撒了出去。收到喜帖的人,莫不议论纷纷。“还真的是这样子!”有人咋舌道。“原来宫里传出的消息都是真的。”“可不是吗?那日在画舫上,我亲眼看见唐子凡跳下江将舒夫人给护住时,那时我便觉得古怪,没想到他胆大包天到连舒夫人都敢抢!”“他的手脚还真快,听说舒夫人己经有了身孕,让舒爷戴了个绿帽!”“如今想来,唐子凡心机深沉不是普通的重,和东方倾城交好,打的却是舒夫人的主意,真亏舒爷宽宏大量不追究,还成全了他们!”“那这喜宴去不去?”此话问出,大伙不禁横去一眼。去,当然要去,这种热闹可是千载难逢。到大喜那日,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舒家,唐子凡身穿大红喜服,骑着匹白马,看起来丰神俊秀,容光焕发,不理会两旁围观的人不断对她指指点点,亲自将披上嫁衣的东方倾城从舒府给牵到外头。由于这是二次出嫁,没盖着红盖头,在走进花轿前那妖媚的勾魂眼扫向众人,长睫垂敛,如蝶翼般轻颤着,教人望之不由得生怜。坐上马车之后,随即听到舒府里传来欧阳璇的吼声“倾城,你动作再不快一点,你妹子可就要走了。”“她不是我妹子!”疑似东方倾城的嗓音传出。“爷儿都不计较了,你还拗什么?”“正用为爷儿不计较,我才难受,我无脸见人。”“喂,花轿走了。”“走就走!”里头一来一往的对话,外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有人不禁替东方倾城不值,或是为他的立场靶到同情,但其中亦有些人像是在打探着什么。直到迎亲队伍走远,也将一群看热闹的人给吸引走,舒府里对话才总算停了下来。“爷儿,这样可以了吗?”欧阳璇请示道。“够了。”舒仲尹淡声回应。“爷儿认为陛下真会派人来查看?”他小声问着。“必定会。”女帝是个精明的人,也向他直言道,秦家二爷已请皇夫上禀东方无双乃是东方倾城一事,虽然他提起休妻的理由,但女帝半信半疑,肯定还有后续动作。所以——“申屠大夫,辛苦你了。”他看向扮演“东方倾城”的申屠秀。他拿帕子擦擦满头大汗。“没什么,只要我能帮上忙就好。”他和东方倾城的嗓音都偏低,刻意模仿之下,乍听真有七分像,但是毕竞是骗人,他心虚得冷汗直流。舒仲尹嘴角扬笑。“如此一来,陛下的眼线便会以为无双在外,倾城在内,这一关算是过了,不过还有最后一关。”他大抵摸得清玄芸会有什么动作,不过倾城也己准备就绪,就看今晚他们怎么过招了。掌灯时分,唐府灯灿如昼,宾客如云。有许多人都是冲着东方无双而来,只因这个大美人今日并未盖上红盖头,教一千宾客能一睹其风采。酒席上丝竹不坠,宾客正吃喝得欢快之际,突闻外头传来一声——“陛下驾到。”坐在主桌的新人对看一眼,唐子凡随即牵起新娘的手,走到筵席的最末迎接圣驾。“陛下万岁万万岁。”众人一道跪下。玄芸目光直锁着东方倾城那张倾城倾国的容颜,喊着“平身。”“谢陛下。”唐子凡赶紧搀着新娘起身,再问:“不知陛下驾临,草民有失远迎——”“联今日前来,只为了确定一件事。”玄芸不罗唆,自然地走向主位。两人随即跟上,瞧见女帝身旁除了几位大内侍卫,还有一位老者。“不知陛下想确定什么事?”唐子凡垂颜询问。“你和东方无双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生得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抢舒仲尹的妻?”玄芸饶富兴味地看着唐子凡。“外貌上,你比不上仲尹的俊逸刚强,地位上,更比不上身为皇商的舒仲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虽说西引民风极为开放,女子就算偷人也不会被处以重刑,尤其当丈夫不追究时,别人更没有权力定夺。可她就想亲眼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舒仲尹戴绿帽。舒仲尹进宫时虽说得无奈,但。娜看得出来,他根本不在乎妻子琵琶别抱,这意谓着他根本不爱东方无双,所以休妻也无妨,但她就是替他不平。如今一瞧,这个唐子凡也没有过人之处,甚至以一个男人来说,他太过阴柔、身形也过于单薄,她实在不明白东方无双何以会放弃舒仲尹而选择他,总觉得事有蹊跷。“草民——”唐子凡呐呐喃着,从怀里取出一条手绢。“说起来汗颜,就在无双和舒爷成亲的那晚,我遇见了无双,当时我脸上被树枝刮出血痕,无双拿了手绢给我,我就这么一见倾心了。”东方倾城直娣着那条手绢,没想到她竟还留着,而且随身携带着。“是吗?”玄芸微扬起蛾眉“听说,尊夫人怀了身孕?”“是”“可找了大夫安胎?”“有的。”唐子凡指向正坐在前排席列上的方辩能。“方大夫医术过人,无双的身子经他调理,目前母子均安。”东方倾城早就料到有这么一招,已经想好应对之策。“可朕比较信任御医。”玄芸摆了摆手,跟住一旁的老者随即上前一步。“不管怎样,无双毕竟是仲尹重视过的人,仲尹有成人之美的雅量,朕也有,所以特地带上康御医替无双把脉看治。”东方倾城微微勾笑瞅着老者,两人交换了一记眼神。这也在他算计之中,所以他两天前就各自托人宴请宫中御医,把他们灌得酩配大醉,然后再收买见财眼开的康御医,要他在女帝面前毛遂自荐。正当他伸出手要让康御医把脉时,玄芸淡淡启口“等等。”他一楞,就见女帝长指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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