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拒绝了我多少次,我都没记仇呢。”
陆焰曲着指关节,面部棱角紧绷,在桌上清脆的扣了一扣,“你再这个样子……”后面虽然没接话,可浑身散发的压迫与威胁就差贴她脸上了。
童婳挺直了腰板,“我哪样?!”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知不觉间面汤见底,童婳不接他的话,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七百毫升的冰水,解恨似的咕咚咕咚灌进喉咙。
等她再次转身,却换了一副甜美的笑脸,毫不客气地坐至陆焰双腿,柔软的臂弯搂到男人后脖,娇声细语,“你说去哪玩就去哪玩,我都听你的。”
“行了么,老公?”
论变脸速度,整个江北应该找不出第二个。
童婳心里跟明镜似的,十分确信,他们这桩蒲公英般脆弱飘渺的婚姻正在风中摇曳。
在正式离婚前,她并不排斥陪他再演会儿戏。
十点,她跟着陆焰来到当地婚姻咨询所。
办公楼整体装修风格偏现代化,整层楼绿植环绕,软装低调奢华,拥有约八米宽的落地窗,视野开阔,窗明几净。
童婳在网上搜到价格,低头嘟囔了几句,“你要是嫌钱没处花,转给我多好。”
“你很缺钱吗?”他反问一句。
童婳没说话,她每月的家用零花钱都用不完,第二年以后,陆焰那份零用钱也牢牢掌握在她手里,金钱于她越来越成为一个只增不减的数字。
即便如此,她的消费观部分停留在儿时,宁做守财奴,不做冤大头。
“你管我呢。”她回击一句。
等得久了,童婳开始拿出手机,对着休息室落地镜自拍,看神情,对今日穿搭比较满意。
为了男人的面子,她出门前特地下了番苦功。
当季新款奶油白的长风衣,长袖白裙长至膝盖,尖头小皮鞋,头发简单地绑着,经过定型的空气刘海,配饰是珍珠项链和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环,色彩单一,简约随意,一改往日鲜艳张扬风格。
站在陆焰身旁,全然一副毫无攻击性的乖巧甜美。
她再看看陆焰,穿搭全靠脸。
黑冲锋衣和黑色长裤,男人脖子挂着红线穿成的俗气帝王绿佛坠,是全身唯一的色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盘着发髻的中年女人朝休息室走来,声音温婉可亲:“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
“我叫瞿素玲,是这里的负责人,很高兴认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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