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阁内的红纱幔帐与房间内的灯火相辉映,暗红的光辉,充斥着欲望的气息。
怀苍哐当一声将门踹开。
一眼就望见了坐在圆桌前的问雪。桌上的食物却是分毫未动。
听见动静,问雪转过头来。
他站起身来,“怀苍”二字刚一出口便被迎面而来的怀苍用强劲的手掌捏住了下颚。
好难受。
怀苍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撑在圆桌上,一手制住面前这个俊秀男人的两颊。
问雪被怀苍掐得身体微微后仰,两手撑在身后的桌案上,剑眉轻拢。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怀苍歪着脑袋说,“你以为我对那家伙做了什么?”
“怀”苍字未出口,问雪的面颊又被捏得更用力。他双唇微张,说不出话来。
看着问雪难受的表情,怀苍的心里却是在隐隐作痛。
“哼!”他猛一松手,问雪被晃了个酿呛。
怀苍这才瞧见,问雪的面颊,竟是被自己掐得这般红肿。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捏紧了拳头。
“你把猎炎如何了?”问雪看着他严肃地问。
怀苍冷笑一声,“果然,师尊如此关心他。”说着怀苍瞥了眼阁门处,“我的护法,正在好好招待他。”
“纳川?”
“嗯?”怀苍抬起目光,望向面前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问雪,他怎么
“就是她吗?”问雪问到,神情中是怀苍看不透的意味。
“怎么了?”怀苍嘴角一侧微微勾起,“你担心——”
“你不怕猎炎伤着她吗?”问雪的神情里满是认真。
“”
“什么?”怀苍眉头一皱,似是觉得可笑,“你是在怀疑我护法的能力吗?”
问雪微微垂下头,“也对。你说过的,她很厉害。”
“什么?”怀苍未明其意,面上露出些许疑惑。
问雪扶在圆桌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暗红桌布被抓得有些褶皱。
这一细小的动作却是被怀苍看在眼里。他捏紧的拳头微微颤抖。
你这么担心他吗?都是你的徒弟,凭什么?
师尊,你好偏心。
“他没事。”怀苍盯着被问雪捏得皱巴的桌布,冷冷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问雪抓着桌布的手微动,“那便好”
“怎么了?你还是不放心?”见问雪的手依然拽着桌布,怀苍目光一凛抬眸望向面前的问雪。
“不是。”问雪微低着脸,目光落在怀苍那暗红的衣领上,原本白皙的面上还有方才被掐的余红。
怀苍不知是因为房间内的灯光昏暗还是什么原因,问雪的目光,好黯淡。
看起来,还有些委屈,好似一个楚楚可怜的美少年。
“”望着面前人这副模样,怀苍的心中,似乎有一股火在慢慢燃起。
他咽下一口唾沫。
我难道不是苍生吗?
问雪叹了口气。
“你把我困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他黯然地将目光从怀苍衣领处移开,望向桌上丰盛的食物。
怀苍恍然神归。
“意义?”怀苍的心头又簇起另一股火,一股怒火。
怀苍一甩衣袍,落座在圆桌旁的一张椅子上。与站着的问雪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你待在神界,又有什么意义呢?”怀苍一臂搭在桌上,顺手择起一颗圆滚的葡萄在手中把玩。
“天选之神被魔尊掳走,你可知意味着什么?”问雪望着怀苍那冰冷的面颊,认真道。
“呵!”怀苍冷笑一声,“意味着什么?”
说着抬起头望向对座而立的问雪,“况且,你说,如果诸神知道,天选之神就是魔尊,又会如何?”
“不要,”问雪神情忽变了一瞬,但又立刻恢复平静,“不要说。”
怀苍微怔,他很少见到问雪如此认真严肃地样子,甚至还有些孩子般的焦虑神色。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说?”怀苍问。
起码,他希望问雪给他一个理由或是苦衷,什么都好。
只要不是
问雪沉默片刻。
终是没有回答。
嗞地一声,怀苍捏爆了手中的葡萄,汁液四溅。
问雪落座在圆桌旁怀苍对座的椅子上,严肃道:“怀苍,你不是孩子了,如果非要任性困我于此,那神界和魔界必然会决裂,那你所守护的魔界子民何以安生?三界生灵何以安生?”
“呵,”怀苍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拭去手上的葡萄汁液,“你怎么知道我就会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问雪扫了一眼那手帕,牡丹纹饰,瞧着应有很久年岁了。
“再说了,三界?”怀苍边将手帕叠整齐收入怀中,边望向问雪,“你从来口中念叨的都是三界、苍生,你还教导我,要心——怀——苍——生。”他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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